在关下的鞠义听了,不由大怒,手指关上的贾豪喝道:“姓贾的你莫要血口喷人,老子焉是背主投敌的反贼!!?”
“知人口面不知心,大难临头,谁也保不准会反水!鞠将军若是清白,但可先回关内,容我问上几句,再做定夺也是不迟!”贾豪不紧不慢地说道。
鞠义麾下一个将士实在听不下去,怒声喝叱:“贾豪你不过一个小小骑都尉,而我家将军乃是主公亲封的将军,你凭甚对他指手画脚的~!?”
贾豪一听,冷笑几声,忽地从怀中掏出一个令牌,扯声喝道:“此乃二公子的贴身令牌,见此令牌,如见二公子!郭别驾早料鞠义无能,难稳大局,遂命我在暗中提备,但若有个万一,直到郭别驾赶来之前,三军便听我贾豪暂时指挥!!”
贾豪此言一出,众将士无不变色。原来,郭图深受袁熙的宠信,自从随袁熙来到幽州后,就开始暗中排除异己,鞠义不愿受郭图摆布,两人暗地里早就翻了脸。而郭图也一直在寻机要夺鞠义的兵权!
“他娘的,郭公则你这畜生,竟敢如此欺我~!!”鞠义闻言,一口气打不过来,扯声怒骂。鞠义麾下不少将士也纷纷怒喝起来。
“鞠义你区区一个败军之将,还想逞什么威风!!?此番你大败而回,能不能保住性命还是未知之数,莫非你如今还敢无视二公子的令牌造反哉!?”贾豪丝毫不惧,面露阴森地喝道。鞠义气得咬牙切齿,正不知如何是好。再有,如今拖延了不少时间,鞠义倒也在担心,万一张飞起疑,会误了大事。
这时,在鞠义身后,蓦然有人大喝一声,纵马便出。
“将军立功无数,却遭来奸人嫉恨,如今就连郭公则这条狗都敢如此放肆,与其受气,还不如反了~~!!”那将士一声喝出,贾豪顿时面色勃然大变,还未反应过来,便听一声弓弦震响,‘咻’的一声,贾豪恍然间,如见一条银蛇飞扑来咬,须臾便觉剧痛从咽喉发起,连惨叫都来不及就被当橱毙!
“你!!”鞠义见状不由大怒,正见那将士赫然竟是方悦伪装。方悦暗暗一笑,这时在鞠义身后的将士无不忿怒,其喝反了,关上的鞠义部署不少都是十分敬重鞠义,竟纷纷应和起来。
不一时,关闸大开,鞠义无奈之下,引兵入关,关上各将士都赶来迎接,都说愿奉鞠义为主。
这时,却有杀声陡起,正是张飞引兵奔杀过来。鞠义麾下几个心腹当即大怒,皆欲引兵杀出,与之拼杀。孰不知鞠义却喊住众人,更说刘备乃仁义之君,眼下他造了反,在河北恐怕已无立身之地,倒不如投靠在刘备麾下。诸将倒也听闻过刘备的仁义之名,又见鞠义似乎心意已决,便也纷纷答应。
于是,待张飞引兵杀到,鞠义立即便开闸迎接,正式投靠了刘备。
却说就在刘备取下幽州城关的同时,另一边公孙瓒联合了匈奴单于於夫罗以及乌桓人的统领丘力居杀回幽州,一路从辽东杀到辽西,沿途更有不少公孙瓒的昔日旧部纷纷投往,于是公孙瓒的大军人马愈壮,杀到辽西时,已足有数万大军,加上匈奴骑兵八千,乌桓狼骑三千,可谓是来势浩荡,如有卷席天地之势。
而镇守在辽西阳乐的袁熙听闻,公孙瓒军一路势如破竹,势不可挡,连诛他麾下十三员大将。袁熙自是恐慌不已,急请郭图商议。倒是郭图临危不乱,教袁熙把兵马都集中在阳乐城东北百里之外的一片荒地之中。袁熙对郭图极为信任,遂是应从,调集了近上万精锐在那片荒地里,准备抵抗公孙瓒的大军。
数日后,前线传来消息,说营寨已经立定。袁熙喜之,前往查看,这一看可把他给吓了一跳,却见那片荒地里,大大小小的土丘坡地数之不尽,而郭图选择了在地势高的一处扎立营寨。
“郭公则,你这是在戏弄我耶~!!?”袁熙好不容易才纵马赶了上来,一看郭图来迎,却无好脸色,厉声便喝叱道。
郭图听话,先是一怔,很快就笑了起来。袁熙原本心里就怒,这下听郭图竟还敢大笑,不由怒声更盛,正欲拔剑恐吓一番。这时,郭图却停止了笑声,谓道:“二公子你且看,这里土丘坡地林立,可谓是天然屏障,而我军此处地势居高,而且敌军多数都是骑兵,但若敌军杀来,但可以弓弩手据守反击,必能给予迎头痛击,到时我军再盛势扑上,自然能大败敌军!”
郭图此言一出,袁熙和一干将领都不由纷纷露出醒悟之色。不过很快袁熙面色一变,呐声道:“竟然如此,我等何不回守阳乐,如此一来我军有城池可据,岂不更好?”
“呵呵,二公子此话差矣。公孙瓒可是一头老狐狸,如果我军据城死守,他必不敢强硬来攻。反而此下我军主动迎击,那公孙瓒必以为二公子不熟兵法,心里小觑。到时二公子若再加以挑拨,公孙瓒必大举来攻,如此岂不皆如我等所料耶?”郭图笑容满脸悠悠而道,听得袁熙可谓是心花怒放,不禁叹道:“公则果真高才,爹爹也是,放着你这般人才不用,却立那审正南为军师。如此却好,我左右有公则辅佐,区区公孙老儿奈我哉~!?”
正见袁熙眼光赫赫,尤为振奋,这下恨不得公孙瓒立刻率兵前来,哪还有先前那狼狈样子?
郭图听得袁熙所赞,心里乐开了花,不过却也没表现得十分明显,表现得颇为谦虚。袁熙有心拉拢郭图,赞口不绝,更承诺日后他若得到大权,必不会辜负郭图。郭图心喜,他原本对袁熙也没多大希望,站到他这一边,也不过希望有了袁熙庇护,起码日后在袁氏麾下还有一席之地。不过自从他见识那个高人的厉害后,他却又改变了看法。
一阵后,袁熙先去营帐歇息,一员将士暗向郭图投以眼色。郭图会意,遂先回帐篷等候。不久,适才那员将士走了进来,郭图喜之,连忙迎上,毕恭毕敬地谓道:“如何,夫人还有什么吩咐?”
那将士听话,先从怀里掏出一个袋子,递给了郭图,说道:“夫人说郭大人这回做得十分出息,这里是黄金二十两,权当犒劳。若能击退公孙瓒,另有重赏!”
郭图听话,立刻眼里发光,忙是接过袋子,抹了抹里面的黄金,感觉分量十足,心里乐开了花,态度立刻又变得恭敬不少,笑得连眼睛都眯起来:“呵呵,能为夫人效命,实乃图之幸也。对了,还请兄弟回禀夫人,这一切我已准备妥当,依夫人计略行事,如无意外,这公孙老儿是必败无疑!”
“夫人说郭大人办事,她自是放心。不过夫人却有一人,不得不向郭大人提醒。”
“哦?不知是何方神圣,竟然能引起夫人的注意?”郭图不由一变色,在他印象之中,‘夫人’可是高深莫测,更拥有着运筹帷幄,料事如神的高超本领。而此番抵御公孙瓒的计策,也恰恰正是‘夫人’想出,郭图自问,凭他的能力,是绝然想不出如此精妙的计略来的。
“此人名叫赵云,字子龙,乃常山人士。听闻此人浑身是胆,更乃蓬莱枪神童渊的闭关徒弟,其武艺之高,想必郭大人在界桥一役中也曾见识过了!”
“赵云!”郭图一听,不由喊了起来,很快脑海里想起了那个击败文丑,纵横在河北大军之中,所向披靡的银甲小将,那卓越风姿,一看便知绝非池中之物。
“没错,正是这赵云!此人勇猛绝伦,更具备力挽狂澜,扭转乾坤的本领!郭大人万万不可小觑!!但凡此人出现,必教二公子多加小心,否则一旦二公子有个损失,夫人那里…”那将士说到后面,声音忽然变得阴冷起来。郭图吓了一跳,连忙拱手道:“兄弟大可回禀夫人,我郭公则就算是死,也绝不会让二公子有损一根汗毛!”
“如此就好,那小的便先退下了。”那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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