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你不是真的想把此人收入我军麾下吧!?此人桀骜不驯,怕是难以驯服,万一造反,如何是好!?”
“说得正是,将军我看不如还是把此人杀了,一了百了,总比留个祸患在身边是好!!”
“是呐,如今正是与曹军厮杀的关键时候,若是这史涣忽然倒戈,岂不坏了大事!?”
正听众人纷纷劝说。庞德却好像听不进耳,反而目光赫赫地盯着史涣。史涣也正与之对视。
一阵后,庞德忽然张开了口:“史公刘,我问你可愿为我马氏效力?”
“哼!!史某深受丞相恩德,宁死不降!!”史涣扯声喝道,声势骇人。庞德听了,忽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曹军麾下,竟也有如此刚烈壮士,真是难得!!”
笑罢,庞德忽然竟吩咐起左右,让之取马,然后让史涣回去。史涣闻之,不由满脸惊异之色。
“你要放我离去?”史涣疑声问道。庞德笑了笑,很肯定地点头道:“是也。莫非史将军你回心转意,要投我军麾下?”
“我史公刘心里只有忠义二字,这自然万万使不得!”史涣说罢,就像唯恐庞德反悔一般,急是站了起来,然后戒备地看了看四周。
这时,庞德向左右再一打眼色,两个将士这才不情不愿地走出,带着史涣离去。
“将军你这是?”梁习一时却也不知庞德所想,疑声问道。庞德笑而不语。
话说,就在庞德取下五通关不久。且把目光投回长丰河上坡的马家军营地之中。却看,这四周一带遍地尸体,并且各处可见战争过后的残骸,长丰河水竟也被染红了。
原来就在这数日间,曹操率兵连日发起强攻,马纵横率部据地利而死守。饶是如此,但因曹军有典、许两员绝世猛将,又有曹洪等一干悍将连番攻打。马家军却也渐渐抵挡不住,并且曹军似乎有意识地减少马家军中将士,因此马家军一连数日间就已死了数十员将领,其中大半都是死在了典、许两人手上。如今马纵横却是空有兵力,却奈何无将士指挥,只好分配给剩下的将领,以致每个人都倍感压力,调拨起来,自然难免屡屡有所失误。这却幸好马纵横麾下张既、苏则两人在旁协助,在危急之际,这两人却也是得到了机会表现,在这段日子里面,不但替马纵横分担了大量的军务要事,无论是调兵遣将,亦或是坚守防备,都布置得天衣无缝,令马纵横能够专心于阵前厮杀。
当然,曹军之举自也是激怒了马纵横这尊鬼神,连日内,马纵横曾数番杀入了曹军大阵,斩杀了近数十员将士,并且有一回还逼得曹操狼狈而逃。
至此之后,曹操便变得谨慎许多,左右有着大量的将士拥护着,并且也把许褚从前线调了回来,守在自己的身边。
紧接着,曹操又依从贾诩的主意,把自军营寨望长丰河下推移,如今与马家军的营地只距离不够数里之地,两军可以相互遥望。
这日,在马家军营帐内。
“可恶!!曹贼实在太放肆了!!他如此步步紧逼,莫非是以为我马家军无人耶!?”正见马纵横满脸暴怒之色,猛拍奏案,目光凌厉骇人,嘶声喊道。这时,如若仔细去看,可以发现马纵横脸上除了怒色外,还有浓浓的疲惫之色,不但神容憔悴,面色更有几分苍白。这却非马纵横受了伤或者身上犯了病疾,而是活活给累成如此的。
“还请主公息怒。这连日间曹贼穷攻猛打,两军皆是损兵折将。可曹贼麾下人才济济,猛将悍士多如牛毛。主公左右如今却仅有张、苏两位将军可以协助,再看这数日间我军中将领折损过半,因此军中部队如今缺乏将士调拨,行动起来也不免拖沓缓慢。纪以为,眼下局势对我军实在大为不利。单凭主公以及张、苏两位将军支撑,恐怕也难以坚持多久。我看不如…”却见逢纪疾言快语,说到后面不由试探性地一顿。
马纵横一听,鬼神一般的眼眸,立刻猛地瞪大,扯声喝道:“逢元图你莫非是要我撤兵呼!?”
正听马纵横喝声惊人,震得整个营帐都似在椅。逢纪心头一抖,连忙道:“主公,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眼下我军处境不利,强硬为之,且不说能不能成功抵挡住曹贼的攻势,就算能够,恐怕也只会得到一个玉石俱焚的下场。却看,如今兖州却非遭到曹贼一方攻打,东面还有刘、陶的幽州、青州军,南面则还有吕布所率的荆州兵马。这些人都是当世英豪,前往抵挡的各位将军,说不定哪一位还会败于这些人的手上,到时还得迅速派出救援,以免被敌人杀入兖州腹地。竟如此,主公何不弃守此处,然后退回汲地,速稳汲地之危后,再据固城,与曹贼周旋。另外,我等据于汲地,也能更快向各地发出调令,以稳固大局!!”
逢纪苦口婆心地劝道,但马纵横听了,却是面容紧绷,目光闪烁怒光,振声喝道:“叔至已前往汲地有一段时间,此时想必赤鬼儿也赶到了汲地救援,有此两人,汲地必能万无一失。我又何须多此一举,退回汲地?再有,文远、儁乂、公明皆是我麾下shang将,各个能力出众,保守一方,搓搓有余!倘若我此时撤之,影响各军的士气暂且不说,这还会令文远、儁乂、公明三人以为我对他们的能力有所怀疑,以致影响他们的志气!!”
却听,马纵横说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众人闻之,却都觉得心头如有怒火燃烧。逢纪倒非这般想法,听罢,不由满脸落寞,暗暗摇头道:“我本还以为这马羲智勇胆略能具一身,如今看来不但任性妄为,而且无谋至极,这最终恐怕只会落得如项籍一般的下场。反之却看曹公,用兵如神,奇正结合,实乃不世之枭雄也,甚至比之高祖当年之风采,还尤胜几分…”
想到这逢纪目光陡地闪动几分诡异的光芒。不过他万无想到,他这一变化,却被他对面的张既看在了眼里。
“主公决意坚守不退,要与曹贼决战到底,以震各方正在激战的将士、兵众士气,此志固然可贵。但曹贼攻势凶猛,如今更步步紧逼而来,这却也不容大意。末将以为,可在两边多挖取深沟藏人,但若曹贼来攻时,以弓弩手射之如何?”只听张既一计道出,在旁的苏则不由目光一亮,拍案喊道:“哈哈,张大哥此计甚好。我军营地据于高坡之上,曹贼这连日都以骑兵冲锋。如此,我军若用箭矢射之,必能对彼军造成猛烈的伤害!!”
“善也!”马纵横听计心头一震,振声喊道,看他那激奋的样子,哪里有丁点撤走的意思。
“匹夫不相为谋也!袁本初啊,袁本初你若是肯听麾下谋士所谏,又怎会败在这般人的手下?”逢纪这下心灰意冷,甚至想起了旧主袁绍,忽地站起了身子,作揖道:“竟然主公无意撤军,未免影响军心,纪也不好多劝。再有,纪这数日来,颇感不适,恐怕是旧疾复发,还请主公允许纪先回濮阳,待养裁了,立刻便奔赴前线,听候吩咐。”
逢纪如此明显的意思,马纵横岂会不懂,鬼神一般的眼眸不由一眯,顿了一顿吼,重重地冷哼一声。这时,苏则却还未看出逢纪的心思,还关切地急道:“逢先生是哪里不舒服,可需先教行军大夫来为你诊脉,先看看病况如何再说?”
孰不知,苏则话音刚落,马纵横便摆起了手,目光锐利骇人,冷声道:“不必了,逢元图的心病,寻常大夫治不了。强扭的瓜不甜,你今夜收拾好行装,便先回去吧!”
逢纪闻言,身体不由微微一颤。这时,马纵横神容里微不可测地闪过几分难过之色,招手道:“去罢。”
逢纪听了,把手一拱,再次作揖深深一拜,然后遂转身离开。苏则见了,满脸疑惑茫然之色,逢纪刚是走出,急就问道:“主公,逢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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