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吕布却是忽然带着几分恼怒,向陈宫喊道:“够了!我吕布的女儿,自有我吕布来教,由不得外人说三道四!”
陈宫没想到自己竭力维护,却遭到吕布如此无情地喝叱,不由面色一变,眼睛更是瞪圆起来。
“诶,当年为父确是有错,时至当今,我也是后悔莫及。玲儿啊,你爹膝下只有你一个女儿。就算你再恨我怨我,你身上流着的还是我吕布的血啊,这点是谁也改变不了的!”只见吕布脸上竟然罕有地露出几分悲切之色,甚至听这语气,似乎有些在向吕绮玲哀求一般。吕绮玲不由面色霍地一变,不敢与吕布那迫切的眼神交接,下意识地退到关平身后,回避起来。
“岳父大人,绮玲是个善良的女孩,我相信这一点岳父大人比谁都要清楚。我相信总有一日,绮玲能够解开心结。”关平此言一出,在他身后的吕绮玲不由微微一颤。
“诶…”吕布带着几分失落地低叹一声。听在吕绮玲耳里,心头不由更是难受。吕绮玲急是喊道:“夫君,你莫要忘了正事!”
关平一听,猝是反应过来,立刻一震神色,拱手一拜后,正欲喊话。这时,吕布却先抢道:“贤婿不必多虑。今日战况我已得知大概,明日晌午之前,我定会出兵与亲家公一同迎敌!”
关平闻言,不由微微一愣,却也没想到吕布竟如此轻易地答应了。不过转念又想,这或者吕布早有预料自己会请救兵,再者看在吕绮玲的份上,他更主动一些,倒也能赢得他俩夫妻的好感。
“岳父大人有此心,若我父得知,一定会十分欣喜,并且更为坚定与岳父大人并肩作战,共御强敌!”关平不由抖数精神,震色而道。
吕布听了,大喜笑起:“哈哈哈哈哈,亲家公威武盖世,义薄云天,我敬仰久矣!若我与亲家公联手,莫说这鬼神马羲,就算要平定天下,伐尽诸侯奸贼,亦是手到擒来!”
“呵呵,我家父亲对岳父大人也是敬佩有加。更常向我提起当年虎牢之役,岳父大人以一己之力,接受天下英雄的挑战,并且所向披靡战无不胜,当为举世无双!”关平却也是礼尚往来,大赞起他这个岳父。吕布听了,颇为欣喜,又是发出一阵喜悦的笑声。
这时,吕绮玲忽然暗暗扯了扯关平的衣裳,关平会意,忽地神容一肃,道:“说来要绮玲露宿野外,我父也是于心不忍,再者战场凶险,因此我父命我带上绮玲来彭城住上一段时间。却不知岳父大人愿不愿意收留。”
吕绮玲本想关平去提借马一事,却不料他竟要留在这彭城内住,更可恶地还要捎上自己,不由一怒,立刻一把掐住关平的腰板,狠狠地便就一捏,痛得关平几乎失声痛呼起来。
“没用的东西,给我让开!!”吕绮玲旋即一把将关平扯后,自己忿忿赶前,对上吕布的眼神后,虽然神色不禁一紧,但很快就强震起精神。而吕布也露出几分惊异好奇之色,倒想看看这两夫妇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吕绮玲神色一肃,遂是喊道:“今日一战,我爹施展灭神一式本可力斩那鬼神马羲!只可惜其坐骑难以承受灭神的威力,我欲借你的赤兔一用!待我爹斩杀马羲之后,再把赤兔奉还可好!?”
吕布听话,不由邪目一瞪,惊呼喊道:“关云长竟想借我的赤兔宝马!?”
关平见状,也不由强震神色,忙接话道:“我爹绝无霸占赤兔之心,只是盼借赤兔一用,但若能斩杀马羲,这岂不是正合两家之盼耶?”
孰不知吕布听罢,忽然纵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
吕绮玲和关平听了,不由色变,一时间都是露出茫然之色。这时,吕布的笑声渐渐停住。却见吕布带着几分戏谑之色道:“亲家公虽有武圣之名,但那尊鬼神又岂是如此轻易能够斩杀?”
“倘若不试,谁又知道能是不能!”吕绮玲心直口快,也不怕得罪吕布,喝声便道。
“哼!!为父手中纵有方天画戟,胯骑赤兔宝马,与马羲连番作战却未曾占过他的便宜!!亲家公要了赤兔马,便能击败马羲?你不会真的以为亲家公的武艺比我还要了得!?”吕布话音一落,刹时浑身邪气兀地高涨起来,逼得吕绮玲和关平不由神色大变。关平急是沉色谓道:“岳父大人莫要误会,我爹只不过有心一试,当然能否成事,还是未知之数。不过我爹决意要与马羲一战之意,十分坚定,只盼岳父大人能够成全。”
“哼!我就觉得奇怪,亲家公若是要请救兵,随便派个将领过来便是,可他却要你俩夫妻回来,原来是想要借我的赤兔马!!我也不瞒你俩,赤兔马乃我最为看重的宝贝,谁也休想染指!!你俩都回去罢!!”说罢,吕布忿而拂袖转身便走,更摆出一副逐客的态度。这时,陈宫猝是急出,震色喊道:“主公且慢!!宫有要事禀报!!”
吕布这下心头正怒,却被陈宫拦住,自是没有好脸色,瞪眼便喝:“有话明日再说,给我退下!!”
吕布喝罢,不等陈宫回应,便气冲冲地转入了后堂。
“我就知道你这心胸狭窄的小气鬼不肯愿意!!夫君我等休要在这浪费时间,这里我也不想呆了,今晚你我便回去罢!!”吕绮玲本以为吕布会看在自己的份上,或者还有一丝转机,岂料他一听借马,立刻便大发雷霆,并且毫不犹豫地便拒绝了。其实,吕绮玲却是不知,吕布是气在吕绮玲小觑他这亲生父亲,若是关羽借了赤兔,便能斩杀马羲,那岂不说他这个亲生父亲不如关羽?再有适才吕绮玲左一口爹爹,右一口爹爹地称呼关羽,听在吕布心里自是极其不快!
“小姐息怒,主公也是气在心头,还请小姐给我一夜的时间,今夜暂且留在城中。明日,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这时,陈宫忽然沉色向吕绮玲谓道。吕绮玲一听,不由眉头一皱,似乎颇为抗拒留在这城中,好像恨不得立刻便离去似的。在旁的关平却道:“岳父大人爱惜赤兔,那是天下皆知,这毕竟有些强人所难,绮玲你也别生气,我俩就留在城内一夜吧。”
“可!”吕绮玲听话一急,这时关平正好向她投来眼色。吕绮玲经过一阵挣扎后,骄声冷哼一声后,便撇过了脸。陈宫见了,不由暗暗一笑,这当真是一物治一物,没想到这野蛮叛逆的吕绮玲,竟会如此顺从关平,遂向关平夫妇拱手一拜,笑道:“我这命人带两位到驿站歇息,有何需要,还请尽管吩咐。”
“谢过陈大人了。我俩也没什么需要,倒是有些倦了,希望尽早歇息。”关平平和一笑,谓道。
“好!”陈宫闻言,重重地一点头,旋即便领着关平夫妇下去安排。
不一阵,却见陈宫很快便转而复回,遂转入后堂,正见吕布一个人还在生闷气,不由赶往安抚道:“主公,小姐年纪尚幼,再者对你的误会颇深,你也不必与她计较。毕竟正如主公所言,小姐是你的亲生骨肉,这一点谁也改变不了。”
陈宫此言一出,吕布似乎有些动容,长吁一声后,呐呐道:“我确是一个不尽责的父亲,也难怪绮玲那孩子如此怨恨我。可她适才却丝毫不留给我情面,还有她嫁过去关家不过一阵,便如此亲热地喊那关云长做爹!这下还给他来借赤兔马!!这岂不是成了一头白眼狼耶~!?气煞我也~!!”
吕布说到后面,似乎颇为激动,扯声大喝喊了起来。陈宫一听,却似早料到吕布心中介怀的正是此事,淡淡一笑道:“主公息怒,以宫之见,这可谓是一石二鸟之计也!”
陈宫此言一出,吕布不由面色一变,眉头皱紧,惊呼喊道:“此话怎讲!?”
“适才听小姐的语气,那关云长似乎有意与那马羲决一死战!纵然那关云长并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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