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在严颜军营外大约两百余丈处,正见一支残部慌忙正逃,在他们身后听得杀声不断。此时,在残部之中,正见一员披头散发,身材魁梧,脸色苍白,形迹颇为狼狈,却流露出刚毅之色的将领,正咬紧牙关,怒声喊道:“可恶!若非这连日赶路,加上身上有伤,我吴懿岂会沦落到这般地步!”
“大哥…你快把我…放了…有我在…你多有顾虑…难免遭到敌人暗算…”这时,却听吴懿背后那人气息衰弱,断断续续地喊道。却看那人被吴懿用撕碎的战袍绑在了身上,以此来固定,但也正因如此,限制了吴懿的身体,刚刚不久吴懿就是为了保护他背后这人而中了一箭。
而这能令吴懿不惜舍身保护的人,正是他的族弟吴班是也。
“说的什么屁话!!你我兄弟历经艰辛,好不容易才熬到再有出头之日,虽然前番你我遭到重创,但眼下鹿死谁手尚且不知,你我尚且还有将功补过的机会!!给我振作起来,吴家还需依靠你我来重振声威~~!!”却听吴懿竭嘶底里地吼了起来。或者是吴懿的那份不屈不饶的意志,令吴班重新点燃了对生命欲望,遂是咬紧牙关,眼里不断地渗出眼泪。
与此同时,吴懿麾下几个心腹将士,却也被吴懿的一番话所感动,其中一个将领,先是拨转了战马,大声喊道:“吴将军多多保重,恕小的不能再追随你了,若是还有来生,小的愿再在你的麾下当以马前卒~!!”
那将领喝罢,便是提起兵器,朝着追杀过来的敌兵冲奔而去。紧接着,却又听一连几道喝声应和,很快又有几人也拨马转身,朝着追来的敌兵迎击而去。
“哼,垂死挣扎!不知所谓!!”眼看此状,却看那追杀的敌兵队伍里,一员身材健硕的虎卫军将领眼射jing光,大声喝起后,遂是拍马提速,挺刀杀奔而去。
说时迟那时快,却看那虎卫军将领先是迎上了那扑来的吴懿麾下将领,两人交手几合,那虎卫军将领明显精力充沛,并且在力气上也占了上风,紧接只见他一刀猛劈,那人抵挡不及,遂被那虎卫军将领一刀砍翻落马。在那虎卫军将领身后的将士见了,不由振奋起来,各是策马舞刀加紧冲杀上来,很快又与几人交接,只一阵间,那几人都被那一队虎卫军杀翻在地,并且死相惨烈。
“可恶呐~!!莫非我吴懿真的命至在此~!!”此时吴懿正好回头一望,眼看此幕,吴懿不由咬牙喝起。就在此时,却听对面一阵呼声大作,吴懿不由震色望去,正见一彪人马火速从营中赶出,而为首一将赫然正是严颜。
“严大哥~!!”吴懿看得眼切,不禁大声喊了起来。另一边,听得吴懿喊起,严颜不由是精神大震,连忙加鞭策马,提速冲起,并嘶声喊道:“子远休要慌张,严大哥来也~~!!众人听令,速我加速赶往~!!”
却听严颜吼声震荡,一干虎卫军将士不由神色一变。其中那为首率领的将领,不由神色一沉,暗暗想道。
“眼下那严颜老匹夫已然杀出,虎爷一时半会恐怕赶不回来!眼下多追无益!”
那虎卫军将领迅速地权衡了利弊后,迅速便有了决定,大声喝起:“众人听令,休要继续追击,速速撤去!!”
随着这将领喊声一起,一干虎卫军将士连忙各是拨马,紧接开始火速撤离。
眼看虎卫军撤走,严颜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遂往吴懿快速地赶了过去。
不一阵,两方人马相遇,这下严颜一看清吴懿的面容,顿是勃然色变。
却见吴懿一脸的憔悴虚弱,身上多处受伤,战袍早已染成了血红,并且胸口上还有一处中箭,并还有鲜血渗出。
“子远你怎么受了如此惨重的伤势?大夫~~!!快给我把大夫喊来~~!!”严颜看得眼切,不由扭头大喝起来,一个将领听了,连忙答应,旋即策马转回去请行军大夫。
“幸有严大哥所救,逃过一劫。谢过严大哥了。”吴懿长吁了一口大气,不禁脸上露出几分劫后余生的神情。这时,吴懿好像记起了什么,连忙转身一望,却见吴班已经昏死过去,不由吓了一跳,旋即连忙便要下马。严颜这也才发觉吴班的存在,速是下马赶去帮忙。
一阵后,却说那一队追袭吴懿的虎卫军,因严颜的营救,最终被迫无功而返,就在撤往临江城的途中,与许诸的队伍相遇了。
“那吴懿何在~!”正见许诸风风火火地骑着爪黄飞电赶了过来,振声问道。那领军的虎卫军将领听话,连忙下马跪下,喊道:“末将无能,我等这一路追袭,一直快要杀到了严颜老贼的营前。严颜老贼及时赶出营救,末将见时势不对,遂是选择了撤军。还请虎侯降罪!”
“哼!罢了!就凭尔等确实难以在严颜老贼手上取那吴懿的首级。”许诸听话,虎眸一眯,喊罢,不由沉吟了起来。这时,一个将领赶了上来,喊道:“虎侯不如我等继续追击,凭虎侯的本事,说不定能一举取下那严颜和吴懿两员大将的首级,到时虎侯的名声肯定又能再次惊动整个天下!”
“那严颜老匹夫为人谨慎,这下说不定已经撤回营中,虎爷再贸然出击,倒是在呈匹夫之勇。这回权当那吴懿命大,众人听令,随我速速撤回临江城!”许诸说罢,遂是一拨爪黄飞电,饶过队伍,先是撤去。众人见了,连忙纷纷也调转战马追了上去。
当夜,在严颜的军营之中,却看严颜神色深沉难看,这时也正好收到了法正传来的军令。却是法正让吴懿暂时以戴罪之身,留在严颜的军中,至于此番失利,他自会报回成都里面,有关吴懿的处置,还得要看刘璋如何判决。
“呵呵,没想到啊,这回难得得到机会,本想是大展拳脚,可却不曾想竟然连临江城还未赶到便就出师不利,惨遭敌军重创。某实在无颜面再见主公,如今苟存残躯,也不过是个笑话罢了。”吴懿苦笑了一声后,呐呐喊起,说到最后更是不由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男儿大丈夫志在四方,岂能因为区区挫折,而丧失斗志!!?吴子远你太令老夫失望了!!”殊不知吴懿话音刚落,便听严颜洪亮的喝叱声响荡起来。吴懿闻言,不由一睁眼睛,望向了严颜,与严颜凌厉的目光对视一起后,先是振作了一下,但却很快又有几分丧气地摇头道:“可主公一直不待见我,此事巴蜀人人皆知,眼下我军受了如此惨重的损失,我纵万死也难辞其咎,这命怕是保不住了。只可恨自己无能,连累了我吴家上下啊!”
“子远此言差矣,吴家当年虽先主一起入蜀,在蜀中颇有声威,也正因如此,主公这些年虽屡屡有意对付吴家,但还是不敢轻举妄动。而吴家也得到了当年也随先主一起入蜀的其他世家的协助,眼下更有同为一方阵营的趋势。而这一方阵营,如今似乎正以黄权大人马首是瞻,黄权大人的能耐,想必子远心里也是明白。也正因如此,主公为了得到这一方阵营的拥戴,对黄权大人有时候也要忍让三分。眼下子远你且莫灰心,蜀中一切自有黄权大人安排,你只管尽快恢复,好使自己尽快能够将功补过便是了!”
吴懿听话,不由心头一壮,并露出几分感激之色,向严颜拱手而道:“严大哥所言甚是,我一定会倍加努力,绝不会令严大哥失望的!”
“哈哈,子远莫要这般说话。想当初我一介武夫,加上这性子又冲,在蜀中任职期间,不知惹了多少事,倒是子远还有三公子在旁替我费了不少的心思,否则恐怕我这项上首级早就保不住了。”严颜不由纵声笑起,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脸上不禁露出几分唏嘘之色。
“诶,三公子为人仁义并且素有大志,只可惜他实在太过温柔善良了,以至于就连!”吴懿话到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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