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昭说得激动,眼睛不由更是红了起来,心里无比地庆幸自己能够追随在曹操左右。
就在此时,曹真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震色向曹仁问道:“大都督之所以刚刚故意提醒众人,但却又隐瞒城中有多少存粮,想必是大有深意。若末将所料无误,大都督一是想要试探军中将士忠心,另外又看看军中到底藏了多少孙军的细作。此时正是关键时候,想必那些细作已经在蠢蠢欲动。接下来我等自需小心布置,说不定扭转乾坤的良机便将出现,到时候我军来个请君入瓮,说不定就能大破孙军贼众,力挽狂澜!!”
曹真话音一落,曹仁却是不紧不慢地笑了起来,颔首道:“孺子可教也。不过那周公瑾并非泛泛之辈,身旁又有鲁子敬和顾元叹这两人辅佐。尤其是那鲁子敬,此人谨慎稳重,大智若愚,绝不可轻视。若能把此人从那周公瑾身旁调走,但若时机来到,我军便能更有几分把握!!”
就在曹仁话音刚落,猝然外头传来一阵喊声,曹仁听是从许昌来的飞鸽传书,不由神色一沉。在旁的曹真以及董昭却也不禁露出几分紧张之色。
“莫非魏王已经得到了消息?”曹真眉头一紧,呐呐而道。董昭反应过来后,很快便神色恢复如常,举手道:“孙军贼众才刚刚包围了仓头城,魏王不可能已经得到消息,应该是魏王另有吩咐。”
董昭话音刚落,很快便见有人神色匆匆地赶了上来,曹仁一震色,遂是迎了上去。那人向曹仁作揖一拜后,很快便从怀内拿出了一条小纸卷并递给了曹仁。曹仁接过后,遂命那人退下,然后便打开小纸卷观看起来。
“嗯!?”那小纸卷面积不大,最多也只能写上寥寥几行字,只不过这小纸卷中的内容恐怕并不寻常。曹仁观后,不由惊疑了一声,一对虎眸更是赫然瞪大。董昭见曹仁面色有些不对劲,遂也赶了上来。曹仁一沉色,思索一阵后,便把小纸卷转交给了董昭。董昭接过,遂是快速地观看起来,并也在观看的过程中,神色骤变。
小纸卷虽只有寥寥几行字,但上面的内容带来的冲击力实在是太惊人了。饶是董昭也不禁看得一时愣了起来。
“大都督,董大人这…”在旁看着的曹真见曹仁以及董昭皆是神色各异,却也不禁有些好奇起来,呐呐问道。曹真的声音似乎打断了董昭的思索。董昭从思索出来后,却是没有向曹真望去,而是望向了曹仁,道:“此事恐怕孙家不会答应。倒并非孙家不愿意对付马家,而是以周公瑾的傲气,只怕是有所不服!!魏王似乎也有所预料,故让我等可见机行事,先试探一下周公瑾的意思。”
“但魏王先前却没料到我等会陷入如今这般局面,眼下那周公瑾占尽上风,将我等困在这仓头城。想他此下是傲气更高,几乎不可能会答应此事!!”曹仁一眯虎眸,冷声而道。董昭听话,猝又沉思起来,忽然神色一震,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把抓住了曹仁的手,大声喊道:“大都督,某适才忽生一计,说不定能借此将那鲁子敬从周公瑾身旁调开!!”
曹仁听话,不由震色,沉声问道:“公仁你有何妙计速速说来!!”
“回禀大都督,那鲁子敬为人仁善,更有救济天下苍生之宏!!若是我等能寻来鲁子敬商议,并告之魏王有意追捧那刘玄德称帝,眼下只看孙家意思,若孙家同意,便息战退兵,为表诚意,魏王更愿将荆州半壁之地划分与孙家。那鲁子敬听闻,念在天下苍生,说不定会立即赶回江东向其主禀报,并且加以劝说!!”董昭神色一震,疾言厉色地谓道。曹真在旁听话,不由是神色连变,但事关重大,曹真却又不敢插嘴。
曹仁听话,却是虎眉一皱,道:“只不过眼下汉室早已崩毁,汉室的威望也早就荡然无存。孙家又岂会轻易答应此事?”
“呵呵,大都督此言差矣。孙家野心勃勃,而那孙仲谋承其父兄庇荫方能得以如今基业。想必他却也一直在等待时机,向天下人证明自己的能耐。而若某所料无误,刘玄德为了让孙家答应,肯定也有所准备。大都督且看如今天下魏王已然在许昌称王,而那刘玄德竟然想称帝,自也不能亏待了孙家。”董昭听话,忽地灿然一笑,并且眼里猝射两道精光。曹仁听了,好像恍然醒悟过来,震色道:“你的意思莫非是说那刘玄德会推举孙仲谋称王耶!?”
“是也!!”董昭闻言,震色颔首一点,然后迅速又道:“孙家称霸江东,并且早年那周公瑾也已经攻占了交州大片领地,其实孙家早有了称王的实力,奈何一直以来并无合适的机会!而若是此番孙家愿意支持刘玄德,刘玄德成了当今天子,这由天子推举亲封,那孙仲谋自能名正言顺地在江东称王,如此又何乐而不为呢!?”
“嗯…”曹仁闻言,不由沉吟起来,眉头深锁。不一阵后,曹仁猝是震色,向董昭肃色谓道:“但这般一来,孙家恐怕便要与马家反目成仇,马家势力庞大,却怕那孙仲谋和鲁子敬皆会有所顾虑。更何况要把荆州半壁之地让与孙家,此事实在太过荒唐,若非魏王亲自答应,我等万万不可乱来!!”
“大都督多虑了。此事根本无需魏王答应,因为我等眼下只不过志在把那鲁子敬从周公瑾身旁调开。更何况大都督不是早就有应付贼人的妙计耶!?”董昭忽地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不紧不慢地说道。曹仁一听,恍然醒悟过来,忙道:“公仁如此费煞苦心,莫非仅仅只想把那鲁子敬调走?”
“是也!说来那孙仲谋虽是年轻,但在用人的方面,倒也老练。周公瑾虽是风流绝代,但为人过于傲气,常常小觑天下英雄。反之鲁肃为人虽然偏稳,但却处事谨慎缜密,并也智谋高超。这两人正好相互弥补,坐镇军中,可谓是宛若泰山,万无一失!!某以为这也正是为何孙军能屡屡在与我曹军对弈中取得上风的关键所在!!”董昭神色沉凝,高声而道。曹仁听话,神容紧绷,这一细想,倒也似乎正如董昭所说,并颔首道:“公仁所言是理,这周公瑾本极难对付,身旁又有鲁子敬这般人物辅佐左右,两人相辅相成,几乎是完美无缺,莫说是你我,只怕换了天下任何一支兵马想要在这两人手中取下一胜,都是极其困难之事!!”
“董大人,末将有一事不明。”此时,却听曹真忽然喊了起来。董昭闻言,不由向曹真问去,见曹真目光赫赫,遂是露出几分欣赏之色,问道:“子丹有何事不明,尽管问话。”
“末将刚刚在旁细听,虽然并不知道其中深细,但也略有所知,当中牵扯紧要,末将不敢多问。只不过有关我曹军到底是要与孙军和亦或是战,还请董大人明说!!”曹真拱手震色问道。
董昭听了,眼中骤射两道精光,道:“哼!!魏王志在天下,又岂会甘于人下?就算他真的有意追捧那刘玄德称帝,也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孙家乃是一头恶虎,又是居于荆州之侧,试问卧榻之地岂容他人酣睡,更何况是一头猛虎!?我观纸上内容,魏王虽然对此没有明说,但他竟然教我等见机行事,便足以证明魏王并无要与孙家息战的意思。只要把那鲁子敬诈去,我曹军便立即依大都督之计行事,一举力挽狂澜,重振我曹军雄风!!”
董昭话罢,曹仁也不由一震神色,而道:“公仁之意,正也是本都督的心意!!我曹军素来威震天下,岂能让孙家鼠辈小觑了!!?”
“竟然如此,那么便事不宜迟。待今夜我便秘密前往孙军营地,寻那鲁子敬商议要事。”却看董昭神色中露出几分振奋之色。曹仁听了,却是想董昭刚刚受了罚,而且近日来事务繁多,只怕他是过于操练,遂是震色道:“此事暂且不急,否则只怕反而会引起那鲁子敬怀疑。但过去数日,再找个合适的机会行事。”
董昭闻言,微微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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