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看鲁肃神容沉定,目光如炬,孙权眯了眯眼,眼神里遂是褪去了几分犀利,沉声道:“鲁大人且说。【】”
鲁肃听话,心里微微一定,遂震色道:“不知主公可有接到那刘皇叔的书信?”
孙权闻言,面色猝是露出几分厉色,虎眸更是微微地瞪大起来,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道:“鲁大人与元叹特意回来,莫非正是为了此事而罔顾三军耶!?”
鲁肃听话,不由面色一怔,在旁的顾雍察觉到孙权有几分怒火,忙道:“主公息怒,兹事体大,大都督恐怕主公你!!”
“放肆!!尔等未免太小觑我孙仲谋了,我孙仲谋如今身为江东之主,岂不知本身的一举一动以及每一个决定都会牵及整个江东,自会事事谨慎而待。可我对尔等百般信赖,就算尔等在外征战迟迟没有表现,我却也力排众议,在后支持尔等。可尔等却是如何回报?如今竟然还从军中脱离,特意跑回来一趟来提醒我该如何做,尔等到底把我这个主公当做何物!!?莫如昔年那曹老贼操控先帝一般,以为傀儡耶~!!?”突兀,正听孙权勃然大怒,扯声怒吼起来,这气势如同虎啸龙咆一般,看上去宛若一位暴怒的霸王。孙权忽然爆发,倒把鲁肃和顾雍都吓了一跳,两人连忙告罪。
少时,孙权怒火渐渐褪去,冷声道:“此事我自有主意,你俩先下去歇息,然后速速赶回协助大都督拿下仓头城。对了,别怪我不提醒你俩,仓头城的战事已经持续有数月,加上先前耗费的军粮巨大,如今整个江东也都已存粮无多,到时候一旦补给不足,三军必乱,大都督若因此败退,该当何罪,你俩心中有数!!”
孙权此言一出,鲁肃与顾雍不由都是面色一变,同时也醒悟过来,孙权不但在给他们下马威,同样也在给周瑜在示威。鲁肃脸色连变,蓦然神容一凝,眼神猝路几分坚定之色,拱手喊道:“主公,速某直言。如今正是江东将来盛衰存亡的关键时候,若是主公与大都督两人离心,恐怕江东便将会走向衰弱甚至还会有覆灭之危!!”
孙权听话,顿是神色一变,并眯起了虎眸,冷冷地盯着鲁肃,道:“鲁子敬你是在威胁我不成!!?”
“非也。某说的乃是直谏之言!!”鲁肃闻言,沉色而应,一副坚定坦然的样子。
孙权听话,神容又是冷厉几分,并与鲁肃对视起来。两人四目相视,却都不做声,气氛紧张并还有几分杀机。在旁的顾雍看得脸色连变,但却也没有做声。
“诶…”忽然,孙权轻叹一声,然后背过身去,带着几分无奈和落寞说道:“我岂不知道那周公瑾的心思,在他心里一直就没真正地把我当做是他的主公。恐怕直到如今,周公瑾心里还是依旧认为普天之下,只有我大哥孙伯符才配当他的主公吧…”
孙权此言一出,鲁肃霎是面色一变,身体更不由自主地抖了一抖,忙震色拱手道:“主公多心了。大都督对主公可谓是忠心不二,绝无异心,此番大都督之所以如此吩咐肃与元叹,也不过怕主公缺乏经验,在这如此关键而又紧张的局势之下做出了错误的决定。”
“哼!!此乃我孙家的基业,更是我孙仲谋的基业,该如何做决定,我岂会不知!!?是那周公瑾太过刚愎自用,莫他真以为如今孙家之内,没有人能够对付他了么!!?”孙权一声冷哼,猝是转过身,并且神情愤怒地对着鲁肃咆哮起来。鲁肃听话,脸色连变,速是跪了下来,道:“主公呐,眼下绝非分裂的时候,还请主公务必忍辱负重!!”
鲁肃此言一出,孙权面色不由地一凝,脸上的怒色遂是褪去了几分,却忽然自嘲地笑了一声,呐呐道:“呵呵,忍辱负重?我堂堂江东之主,却反而要对自己的麾下忍辱负重,这话若传了出去,天下人如何看我孙仲谋!!?”
“主公!!”鲁肃听话,心头猛地一紧,不由地向孙权急声喊道。孙权猛一举手,大声呵斥道:“闭嘴!!如今仓头城迟迟未曾拿下,我尚未定那周公瑾延误军事,统携无能之罪,他眼下竟还想左右我的政见,他就算再自负,也总该有个度,知道自己的身份!!如果我一而再再而三地纵容,他岂不要翻了天不成!?”
却见孙权浑身迸发出一股骇人的霸气,鲁肃神色连变,竟一时被孙权的气势给镇住了。旁边的顾雍也是看得脸色连变不止,并且心里已经隐隐有一种暴风雨即将卷席而来的预感。
“鲁大人你舟车劳顿想必也是疲倦不已,不如暂且先在府衙中歇息。待你歇息完毕,你我再行商议。来人!”孙权说罢,大喊一声,鲁肃尚且来不及回应,很快便听一阵脚步声传了过来。鲁肃不由回首望去,正见潘璋带着一队人马赶了过来,并且鲁肃很快就留意到,潘璋身后的这队人马,他并无曾见过,心想这恐怕是在他与周瑜出征的这段时间里,孙权暗中把整个府衙的护卫全都替换了。
“看来主公早就有意从大都督手上夺回大权,莫非他之所以一直支持大都督在外征战,就是有着如此打算不成?若真这般,主公的城府未免也太过可怕了。亦或是在暗中是有高人在指点主公不成?可纵观整个江东,有此胆量和能耐者恐怕也只有‘二张’两位明公。可‘二张’可都是稳重谨慎之人,就算有意辅佐主公重夺大权,可也绝不会教主公如此铤而走险,置江东于危难之中!!毕竟此事一旦处理不当,很可能会给整个江东带来灭顶之灾!!”鲁肃在脑里不由飞快地转动起来,并且他已经察觉到如今的江东恐怕已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诶,真可谓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如今江东的局势就连是我也似乎看不透了。”鲁肃在心里不由轻叹一声,面色忽然变得有些沉重起来。这时,正听鲁肃背后传来一阵声音。
“还请鲁大人随末将先行离开。”鲁肃听话,不由扭头望了过去,正见潘璋一副沉凝严肃的模样,比起半年前成熟了不少,而且眼神里隐隐更有几分锐气和自信,想是如今得到了孙权的器重,手掌重权。
“好。”鲁肃轻叹一声,下意识地向顾雍投去了一个眼色后,遂转身随着潘璋离去。
不久,鲁肃与潘璋等人已经走远。孙权神色一沉,望向了顾雍,并说出了一番让顾雍面色勃然大变的话。
“元叹你我自幼交好,一齐长大,一直以来我都把你当做是我的好兄弟。你可还记得当年你我之间的承诺?”
话音一落,顾雍脑海内不由回想起了多年的一幕。
一处高坡之上,一棵槐树之下,只见一群大约五、六岁左右的儿童正在玩耍,其中却也有几个年纪较大,莫约七、八岁的孩子。此时,却看那一群孩子却在树下两个孩子的指挥之下,有条有序地分排两列。而令人惊奇的是,那指挥的两个孩子竟然反而是年纪最小的。其中最小的那个年纪还不到四岁,可身着富贵,而且长有异想,一看便知出身在豪门之家,并且身上隐隐还有几分‘孩子王’的气势。在他身旁另一人,却也是身着富贵,但比起那更小的孩子,却缺了几分气势,但反而又多了几分聪明伶俐,一对黑溜溜的眼珠子极为光亮。
而那最小的孩子,正是孙权,在他身旁看上去很聪明的孩子则是顾雍。
原来,这些孩子正在模仿百官上朝觐见天子的游戏。而孙权俨然正是天子,而在旁的顾雍则是丞相。却看孙权虽幼,但却已然有一股十足的‘孩子王’态势,每每令下,站列在两边的孩子立即都会应声答应,而且有几人还一副诺诺而应的样子,似乎十分惧怕孙权。
却看一群孩子玩得正是欢喜。忽然有人大喊了一声,然后全都一股脑地往高坡另一旁冲了过去,却见不远处,正有一支人马,装备精良,气势威严地正在赶路。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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