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老天似乎也挺眷顾马纵横的,这日何进忽然派人来召。..马纵横大喜,立即赶往大将军府去见。
到了大将军后,何进倒是开门见山,见了马纵横便道:“经前番宫中大乱,十常侍十去其七,这些宦狗一直有心立皇子协为太子,因此对皇后和皇子辩视为眼中钉肉中刺。陛下龙体欠安,太子之位一直悬而未立,我恐宫中但有变故,这些宦狗会对皇后和皇子辩不利。故而想在宫中增派队伍,以防万一。可眼下人手不够,正是为此心烦。”
“大将军对我大恩大德,我正愁不得报之!若大将军信得过马某,愿解大将军心中之虑!”马纵横听之大喜,即刻单膝跪下,拱手而道。
何进一听,心中大喜,毕竟这守卫宫中,兹事体大,若非信得过的人,也不敢擅自派出。加上这又是苦差,何进自也不敢派袁氏兄弟那些世家子弟。而他对马纵横颇为赏识,想其在洛阳四面树敌,若没有自己庇护,难以保身,却也信得过他,不过当下又装着迟疑之色,道:“可你白昼要守卫东门,夜里又要巡逻宫中,如此辛劳,我于心何忍,还是另择他人吧。”
“大将军莫虑,这守卫宫中要事,自然要小心挑选,否则一旦惹了麻烦,岂不连累的大将军?马某不才,愿以效力,以报大将军之恩!”马纵横一脸慨然之色而道。
何进闻言大喜,忙一上前,把马纵横扶起,然后拍着肩膀,哈哈笑道:“纵横真乃我之臂膀也!那你明日随我入宫,我先带你引见皇后和皇子辩,若能得之赏识,将来皇子辩位登帝位,你必前途无限!”
“谢过大将军提携之恩!”马纵横闻言,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忙是谢道。何进见马纵横谦卑勤奋,对他愈加欢喜,自不忘在勉励一番。若是何进知道他不过为了会相好,才如此卖力,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
能够重回宫廷,马纵横自然是心情大好,当夜回去家里,早早便是睡着。话说,如今马纵横的房间已变成了王莺的闺房,虽然马纵横无比希望自己能够在那睡寝,为止也费了不少心思,但每每等待他的却是一柄冰冷的剑,所以自从王莺霸占了他的房间后,他便和庞德、胡车儿睡在一起,毕竟洛阳寸地黄金,这府宅也不大,就连庞德、胡车儿几个上jiang也是合着一起睡的。
不过在古时,兄弟好友同席而睡,却是增加友谊,表示两人交情极好的一种方式,倒也见怪不怪。马纵横一开始虽然有些抗拒,但久而久之,倒也习惯了。
次日,晌午时分,马纵横操练完毕,正是歇息。忽然何进派人来报,说半个时辰后到前宫等候。马纵横闻言一喜,见时间充裕,自己又是浑身是汗,便先回家中洗漱一番。洗澡时,马纵横心情极好,还哼起了歌来。换好衣裳后,马纵横正准备出,却见王莺眉头轻锁,带着几分狐疑之色看着马纵横,问道:“看你心情这般好,莫非是去会相好?”
女人天生都会妒忌,马纵横早就明白这个道理,这被王莺一问,心中咯噔一跳,忙笑道:“哪里!大将军有意在夜里派些队伍巡逻宫中,这不人手不够,便找我去了。待会,我正要入宫办些事。”
“哼,那何屠夫也非忠义之士,你最好别和他纠缠过深,否则一旦被我天刺之人盯上,你可吃不了兜子走!”王莺闻言,眼里多出几分寒色,冷道。马纵横却是一把将她搂住,笑盈盈道:“有你在,你那些弟兄怎会对我下手!我若有个三长两短,你可要守寡了!”
“臭不要脸,谁要嫁个你!”王莺正是挣扎,后来听马纵横最后一句话,顿时羞红了脸,娇忿地瞪着他说道。马纵横更是得寸进尺,忽然埋头就亲。王莺惊呼一声,双手如雨点般捶着马纵横后背。马纵横皮粗肉厚,任得她打,把她亲得一脸口水,才肯放过,然后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小妮子今晚等为父回来,准备侍寝!”
“臭流氓,你敢!我阉了你!”
王莺听话,脸色猝地变得更是红艳,娇忿骂道。马纵横却是得瑟大笑起来。
而就在马纵横离开不久,忽然王莺俏眉一紧,微微转过身去,一看背后那人,顿时神色大变。
在她面前的那人,如有神鬼之姿,魁梧威风,满脸胡渣,眼神深邃可怕,一阵清风吹过,他其中一条衣袖竟空空如也。
他曾经名震天下,就在这洛阳城中扬名立万,创立了英雄楼,会聚四海英雄好汉,乃天下侠客豪杰之牛耳!
“好小子,竟敢占我女儿便宜,若非看在他救了你的份上,我这就把他大卸八块!”
冷冽雄厚的声音一起,王莺立刻反应过来,唯恐马纵横真的被杀,忙急欲解释:“爹!我!”
“跪下!”王越一道怒喝,王莺不敢违抗,急是跪下,但那双高傲清冷的眼眸却是直勾勾地望向王越。
“不孝女,你这是什么眼神!?”
“爹爹若敢伤他一根汗毛,孩儿就立刻死在爹爹的面前!”王莺毫不犹豫,坚定不移地凝声而道。
“你!”王越眼珠子一瞪,浑身杀气轰然爆,王莺不禁浑身抖,但眼里的神采却依旧毫不动摇。
“他疼我怜我,对我有恩,自当年惨剧,多年以来孩儿从未有个半刻的欢喜,但在他身边,孩儿才懂什么是爱,什么才是作为一个女人的幸福。”
“鬼迷心窍,不知廉耻!你可知他已有妻子,莫非你要做妾么!?”王越愈听愈气忿,陡然杀气更浓,一股狂风吹刮,旁边大树剧烈摇动,落叶飞扬。
可王莺却反而对马纵横的爱意更加坚定,毫不畏惧,直言而道:“我心属于他,他肯待好,纵是做妾,又有何干系?”
“你C一个不孝女!大业尚未成功,宦党一日未除,你休想谈情说爱,否则别怪为父无情!快起来,跟我走!”王越只觉自家女儿好似变了个人,不由忿怒咆哮。
王莺却是变了,不像以往对王越百依百顺,傲然抬,与王越对视道:“我会跟你走。但请你再给我一晚时间。”
“你真不怕我杀了他!?”
“爹不必威胁我,孩儿心意已决。”
看着王莺坚定无畏的眼神,王越心头一阵抖动,连是张口吐气后,缓缓地闭上眼睛,冷冷地道:“看在那马家小儿杀了蹇硕那阉狗份上,我就再给你一晚的时间。明日过后,在大业未成之前,你但敢与之相见,我会亲自杀了他!我说到,做到!”
说罢,王越双眸猛睁,杀气泯然,遂是腾身一跃,倏然间便消失不见了。
话说马纵横却不知家里生的事,来到前宫大门,等候一阵,见一架打造华贵,用六匹白马牵着的马车飞驶过来,遂赶去迎接。
“哈哈,纵横真是守时!走,随我进宫吧。”刚从马车走下的何进,见到马纵横早在等候,心情大悦,笑道。马纵横面色一凝,拱手应话,便跟在已大步流星迈步而去的何进身后。
少时,马纵横在何进带领之下,来到了后宫的仪乐宫。在外的守卫见了何进,却也并不惊异。一阵后,一个老宫女向前迎接,便带着何进和马纵横进了前殿。
“臣等拜见皇后、殿下!”何进和马纵横齐齐跪下,毕恭毕敬地拜礼而道。马纵横微微抬头,正见当今母仪天下的女人,是个莫约三十岁左右的风云犹存,相貌艳丽,颇有威严的女人,只不过马纵横合计一下她的年纪,起码有三十六、七岁。却见她一身金丝祥云凤袍,肌肤白皙如同少女一般,眼眸细长勾人,唇抹红彩,尤为艳丽,一看就知是个风情尤物。而在她身旁坐着一个十三、四的少年,面色黄,眉头下歪,眼睛无神,更是缩头缩脑,尽显懦弱,毫无半分皇家子嗣的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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