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一寒,道:“够了,你俩都给老子滚出去吧!”
那两个贼子听了,自是大喜不已,忙是叩头拜谢,遂是逃似地急急退下。
“主公,昨夜桥太守一夜都在与我等喝酒,恐怕还不知聂友重伤至此,我听人说,桥瑁因膝下无子,对这聂远也是极为疼爱。若是得知,恐免会生间隙。”张辽凝声而道。
马纵横微微眯眼,听后,淡淡道:“桥元伟这头老狐狸精得很,如今东郡左右还需依仗我等兄弟,他自不敢来犯。不过眼下东郡已平,这半年来我等擒下了不少俘虏,兵力虽是剧增,但还需操练,方可应对日后的战事。我也无意在这濮阳逗留,倒是有些担心曼成会不会遭到连累,待会我便进城与桥元伟告辞,赤鬼儿你随我同去,顺道打探一下曼成的消息。文远你则命令军中诸将,收拾行装,待我回来后,便立即离开濮阳!”
马纵横话音一落,张辽、庞德纷纷震色领命。
另一边,却说桥瑁昨夜回到家中时,戚氏大哭大闹,说聂远被马纵横毒打成重伤,日后恐怕都要躺在床上做个废人。桥瑁听了,也是大怒不已,觉得马纵横出手毫不留情,根本不把他堂堂一个东郡太守放在眼里,正是心中怨恨时,忽然有人来报,说离去的马纵横一干人等,遭到伏杀,等城中兵士赶去时,马纵横的车架却已在其麾下拥护下离去了。桥瑁一听,顿时又惊又怒,几番审问之下,唯恐马纵横报复的戚氏,也松了口,承认是自己买凶杀人。桥瑁听是果然如此,深知马纵横脾性刚烈,当年权倾朝野的蹇硕,在宫中设鸿门宴杀他。
听说,当时马纵横威猛绝伦,足有余力可以逃命,但却非要杀蹇硕不可,因此与蹇硕的部下几番恶战,一夜间,以一己之力,竟杀了数百人,蹇硕最终倒也是反被他给杀了。
桥瑁也怕马纵横复仇,一夜思计不得,次日一早便急急找来他的族兄桥玄商议计策。
“糊涂,糊涂啊!元伟你平日就不该对这孽子和妇人如此放纵!聂友犯错在先,平日里就是气焰嚣张,欺压百姓,就是一个十足的纨绔子弟!反倒那马纵横如今名声正盛,你家中妇人却为了替这纨绔子弟复仇,买凶杀人!这事一旦传了出去,我桥家的名声可就要毁于一旦了!”桥玄听了,大怒不已,连是叹气后,凝色向桥瑁叱道。
桥瑁听了,脸色连变,急道:“我也知平日管教疏忽,但事已至此,族兄再是多说,也是无用!如今紧要的是,如何能让这马纵横息怒,然后又能乖乖闭上这嘴!”
桥玄闻言,神色一沉,若是他仍是昔年那个桥太尉,要处理这事,那就简单多了,毕竟那时的他有权有势,多有朝廷大臣拥护。马纵横再是胆大包天,起码也要给几分薄面,稍做安抚,便能息事宁人。但如今的他,剩下的不过只有声名,那戚氏毕竟是买凶杀人,事关自己性命,马纵横又岂会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