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刺史此举是为谨慎,我觉得是好。..”阎象听话,忙是震色,拱手一拜。
刘岱遂又望向袁遗,袁遗立道:“主公的主意,臣下自然竭力支持!”
刘岱闻言大喜,一脸慈眉善目地笑道:“哈哈哈,如此就好!那么事不宜迟,明日我立整大军,还请伯业率部为前军,我亲自统率大军,作为两翼,合力一起攻破彼军营地如何?”
“哼,这老贼倒也清楚如今已不是内斗的时候,却不知为时已晚!这下只不过不肯死心,舍不得这家业,还想拉我和公路下水,作最后一赌!”袁遗闻言,则在心中冷声哼道,脑念电转,却是在想着如何脱身的办法。
于是,到了次日。天色刚亮,刘岱就立整大军,又封王彧为中郎将,王肱为奋威校尉,听说袁遗已率部署出城,立刻也亲率一万大军而出,三军呈品字形摆开,随着刘岱令声一落,城上擂鼓大作,诸军齐声呼喝,一改先前颓废固守之势,一路声势浩荡地杀往胡车儿军中营地。
“报!敌方以三军来犯,人数共有一万数千余众,彼军来势汹汹,怕是要一举攻破营地!”一员将士奔马疾飞来报。胡车儿早就闻声而出,正领诸将整顿军队,这下一听,丝毫不惧,反而神色一震,喝道:“都是些败军之将,乌合之众,不必害怕,全军听令,整备,在主公大军未到之前,我等必须死守营地,寸土不让!”
“死守营地,寸土不让!”“死守营地,寸土不让!”“死守营地,寸土不让!”“死守营地,寸土不让!”“死守营地,寸土不让!”
胡车儿一声令下,整个营寨中,顿时纷纷响应起来,各部将士、兵卒无不振臂高呼,高举兵器,战意昂然!
与此同时,正往杀来的袁遗军,先为前部,自然听得胡车儿军的浩荡声势。袁遗面色一沉,猛一举手,就在营地数里之外摆开阵势。刘岱见袁遗军忽然停下,也立喝令两翼大军停住,迅疾摆开阵势。
“袁太守,主公教小人来问,我军人多势众,当盛势压逼,为何离敌甚远!?”
很快,一员驿将前来问道。袁遗闻言,却是现在心中腹诽道:“哼,敌军兵精将强,若是紧逼过甚,我为前部,必伤亡严重。我倒又不信你刘岱真心与我联合!”
想罢,袁遗自也不会把心里话说出来,凝色答道:“彼军兵力虽少,但声势骇人,皆有拼死之志,再有胡、庞两人皆为千人敌、万人敌,若紧逼过甚,就怕这两人强突硬闯,用擒贼先擒王之计,要对主公不利!”
那驿将一听,却也觉得颇有道理,立刻拱手应诺,转马离去。少时,刘岱听说,立刻面色一寒,由其听到袁遗说擒贼先擒王时,更怒着在心中骂道:“好你个袁伯业,竟然兜着圈来骂老夫是贼!不过眼下正是关键时候,老夫倒先不和你计较!”
想罢,刘岱立又向那驿将吩咐道:“你只管传令,说老夫已明悟也,自会小心!事不宜迟,令他往压制,老夫自会在后接应!”
刘岱令声一落,那驿将立又领命赶往。待袁遗得知刘岱的命令时,前方营地中鼓声更烈,只见一将率领七、八百骑兵先出。只见那将一身赤金狮咆重凯,手提一对赤狮追星戟,赫赫威风,颇有雄狮之势,不是庞德,又是何人,只听他扯声喝道:“赤狮上jiang在此,谁敢来犯我营!?来送死!”
庞德喝声惊天,加上身后兵士一齐鼓舞,擂鼓助威,浩荡惊人。袁遗一看来的是庞德,也连连变色,来报那驿将又在催促。袁遗一怒之下,猛地咬牙,厉声喝道:“那赤脸鬼自以为厉害,只想以斗将拖延时机。我却不中计!诸军听令,全军压上,我要这赤脸鬼死无全尸!”
袁遗令声一下,其军各部立刻纷纷喝声应和,声势乍开,一**人潮汹涌扑往。
庞德一看袁遗不肯中计,令全军来战,不由色变。眼看彼军势大如洪,盖然杀来。庞德也不恋战,急向身后将士吩咐道:“彼军人多势众,硬战并非上策,回营地,先以鹿角、栏栅挡之!”
庞德令声一落,诸将纷纷领命,遂转马赶回营地。胡车儿迎上,庞德把其计,声色俱厉地教之。胡车儿认为是好,立是命兵士准备。
一阵后,袁遗军愈加逼近,眼看快要杀到敌营,却见营地前有不少鹿角、栏栅。
“哼,想不到这些贼人,在这危急关头,却也没冲昏了脑袋,倒还谨慎,知道据营而守!”袁遗见之,脑念一转,立是挥剑喝道:“盾兵即往前压,推开鹿角、栏栅,枪兵在后接应!”
论行兵打战,阵前调拨的本领,自幼熟读兵法,更兼天赋异禀的袁遗甚至不逊色于那些古之名将。也正因如此,他才会先后受到刘岱、袁术的宠信和重用,毕竟在乱世之中,人才千金难求,而且袁遗身份高贵,这又是更难得了。
不过,袁遗看出刘岱心胸狭窄,再因私心作祟,还是选择了辅助袁术。
却说,随着袁遗令声一落,千余盾兵立刻加压上,各举盾牌在前,或成队成群,一起朝着营前的鹿角、栏栅猛冲过去。
就在此时,营地里猝起一阵暴喝,紧接着便是迭起不休的弓弦暴响,霎时间漫天箭雨铺盖而来,正往冲去的盾兵连忙纷纷急停脚步,举盾在顶去挡,只不过前面的人是及时停住了脚,但后面的人却反映不及,纷纷撞上,立即乱成一片,许多人滚在地上。在后紧跟的长枪手,也躲避不及。待乱箭射来,瞬间惨叫不断,直到第一轮乱箭停下,被乱箭射死者,近有两百余人之多。
“不要乱,盾兵摆开盾阵,掩护枪兵,徐徐压上!”袁遗看得眼切,双眸如似喷火,扯声喝道。
随着袁遗令声一落,本是显得颇为混乱的盾兵,立刻好像有了主意似的,各队人马迅疾集中起来,各是举盾编排,形成一面面盾墙,枪兵也迅赶上,躲在盾兵的掩护之下。须臾之际,第二轮乱箭又来,袁遗军尚未准备妥当,因而又是死伤不少,直到一面面盾墙变得严密起来,枪兵都是躲好,这才伤亡剧减。
不过饶是如此,高抛在头的乱箭,却还是能跃过盾墙袭击过来,因此袁遗的先军进军极缓,明显是被压制住了!
另一边,刘岱眼看袁遗派去的军队被乱箭压制,不由大怒,喝声叫道:“彼军兵力不多,为何不强闯敌营,如此拖沓,我看这袁伯业定又是在保存兵力!气煞我也!”
“主公息怒,这回你倒误会了那袁伯业了。彼军不乏猛将把守,又有鹿角、栏栅在前,强行硬突,只会无辜伤害,却难闯敌营寸地!”王彧在旁与刘岱谓道。刘岱一听,不由冷哼一声,眯紧了眼,向王彧问道:“那依你所看,眼下该当如何?”
“可教两翼大军,分为两路,一左一右突袭敌军营地。彼军本就兵少,如此一来,分身乏术,再有胡、庞两人也只能各守一处,我军三路齐猛攻,总有一路能够攻破其营!”王彧凝声灿然笑道。刘岱听了,不由精神一震,立即各号令,命王彧前往率领右翼,自己亲率左翼。
于是刘岱的两翼大军忽然分开,一左一右地向营地突杀而来。正在营内指挥的庞德见状,不由面色大变,急向后面的胡车儿喝道:“老胡,刘岱那老贼子分兵来攻,且不说我军本就兵少,再者你我分身乏术,也只能守住两处,还有一处谁来把守!?”
“主公昨夜有令,说今日之内,必能赶到昌邑。故特教我等,一定要把营地守到大军到来之时!事到如今,守不住也得守!袁遗此人厉害,你来守住正门!我去守住左门,右门我再派数员彪悍勇士前往坐镇便是!”只听胡车疾言厉色,儿扯声大喝。庞德一听,亦无意见,立重重颔道:“好!就按你说的,正门这里交给我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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