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军上下,默然、愧疚、无言,徐徐而撤。..营中的吕布军见了,却是士气振奋,纷纷都在振臂高呼,大喊辱骂曹军懦弱无能,曹操是胆小鼠辈。
“是谁教尔等在营中准备的?”吕布眼望着撤去的曹军,却高兴不起来,向旁边一员负责把守营地的将士问道。
“回禀主公,此人身份神秘,他不愿说出身份,我的部署问了,他只说是主公的贵人。适才他告诉我的部署,曹军即将会掩杀而来,教我尽快做好准备。我也是半信半疑,但为防万一,还是命一部分弓弩手准备,然后又派斥候到阵前打探,果不其然,我于是就顺势接应大军,见曹军杀到,命弓弩手尽力阻击,当时时势紧急,但若有所逾越,还请主公莫怪。”
“你做得很好,不过还得要你传令军中上下,下次但若再见到我那贵人,还请把他请到我帐中,我有要事与他商议!”吕布一眯眼,遂是冷声而道。
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在他面前卖弄聪明,而恰恰他最痛恨的就是别人把他认作是有勇无谋的匹夫。
毕竟,从古至今,匹夫从来就没有好的下场!
另一边,却说天色渐暗。在马纵横的虎帐外,他正擦拭着那柄曾斩杀过无数英雄的绝世神兵—方天画戟。
“主公,似乎挺郁闷的。”忽然,一阵脚步声传来,那人刚到。马纵横下意识地挥戟而去,一道寒光闪过,画戟猝在那人的脖子上停了下来。
“呵呵,主公怨气挺大的。”一道黄昏斜阳照落,映在那人的面孔上,不羁而放荡,更给人一种游戏人间的感觉,正是马纵横的军师郭嘉。
“你那小伎俩什么时候才使够?我什么时候,才能与吕布一分高下!?”马纵横微微侧眼,眼中厉色闪烁,浑身如隐藏着洪潮巨浪般的战意,随时都会迸。
“呵呵,主公你这就是不识好人心了。曹操此人太厉害了,若是不削弱他的实力,或者让他筋疲力尽,无暇顾及暗中使诈。我还真不敢让主公轻易冒险。”郭嘉盈盈一笑,眼里尽是智睿之色,就像把一切都看得一清二楚,预料其中。
“你早知吕布背后有高人在教?”
“嗯,在前一阵我就看出来了。所谓事出有因,吕布脾性高傲易燥,绝非一早一夕能够改得了的。他忽然有如此大的变化,除了有高人教他,我还真想不出其他理由。只不过,这人应该和吕布的关系还未深厚。否则,今日或者吕布还能占些上风。”郭嘉不紧不慢而道,马纵横听了也无丝毫惊异之色,对于郭嘉的料事如神,似乎理所当然。
郭嘉看了,却是皱了皱眉头,对于马纵横的笃定,似乎有些不忿。
“哼,最终高顺以陷阵营力挽狂澜,慑退曹军,使之士气大挫,这却非用兵士折损来比拟的。以我看来,今日吕布已经占了上风。”马纵横沉声而道。
郭嘉一听,笑了笑,道:“非也,非也。这就是曹操的厉害之处,他心知若要拼命,定会两败俱伤。但他却又故意撤军,就是要打击其部署的傲气,让他们谨记此番耻辱,下次但凡厮杀,曹军必胜无疑!”
郭嘉说得可谓是斩钉截铁,马纵横听了,终于有了惊异之色,呐道:“你此言当真!?就算高顺那八百陷阵营,亦非曹军敌手耶!?”
“主公何不拭目以待?”郭嘉见马纵横脸上神色,这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悠悠而道。
马纵横知郭嘉算无遗漏,便也不多说了,沉了沉色,又问道:“那我军何时才能动手?”
“主公不必着急,因为这倒要看看孙坚军敢不敢放手去闹了。否则瞒不过吕布,一切都是白费功夫。”郭嘉又是笑容灿烂地说道。
“奉孝啊,奉孝。有时候,我觉得你真是很讨厌,不过我更庆幸的是,你是我的兄弟!”马纵横说罢,把戟一收,便转过身来,旋即鬼神般的雄躯跃起,舞动起画戟,使得竟就是吕布用的天荒八合邪神戟法!
郭嘉静静看着,不由入神,呐呐也道:“纵横啊纵横,你却也不知道,我是多么庆幸,能够入仕于你的帐下。”
于是,又是一日过去了。话说因吕布伤势加重,高顺等将皆劝莫要轻出,吕布信之,同时又派人去搜索那神秘的高人。另外,曹军上下谨记当日耻辱,积忿愈深,只欲一雪前耻。
如此这般,一连过了七、八日。忽然,吕军细作紧急来报,说原本押解辎重的孙坚大军,取了辎重后,半路回袭了兖州,连日内攻破七座城池,直逼濮阳。如今兖州一片慌乱,文聘紧急从山阳、任城、济阴等地调拨兵马援救濮阳。同时在泰山郡的臧霸也大起兵马,准备赶援濮阳。
“哈哈哈哈!这回马家小儿可谓是前有豺狼,后有猛虎!曹操奸贼对他已有戒心,孙坚老儿袭他老窝,恐怕此时马家小儿已然方寸大乱,气得暴跳如雷,却又无计可施!”吕布虎帐内,只见高坐于座的他,纵声大笑,满脸狂傲欣喜之色。
高顺听了,却是眉头一皱,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曹性却不这么以为,急是与吕布谓道:“如今马、曹、孙三家联盟已不攻自破,孙坚倒戈袭击濮阳,马家小儿必往回救,到时曹军孤掌难鸣,我倒看看他凭甚抵挡我方大军!主公当出兵!”
“说得好!我正有此意!”吕布闻言,面色大震,正欲下令时。高顺忽出,凝色道:“主公且慢,那马家小儿素有韬略,且兖州不乏譬如文聘、程昱等将才、贤士,但若孙坚有心倒戈,岂会觉不了?我看这此中或是有诈,主公万莫轻举妄动。”
高顺此言一落,忽有斥候将士急急来报,说马纵横已撤兵退走,其军已退出虎牢关五十里外了。
吕布一听,邪目一瞪,咧起笑容,亢奋而道:“此乃天助我也,马家小儿已然远去,你还有何话好说!?”
高顺闻言,依旧觉得心中那股不祥预感难以压制,仿佛随时会有不好的事情生一样,又道:“就算如此,虎牢雄关固若金汤,主公你也看了,当日我军强攻无果,反而损兵折将,不如等西凉军来到,确定那马家小儿是否已往兖州回去,我等再合众攻之也是不迟!“
就在高顺话音一落,帐外忽然有人报令,令声刚落,有人快步走进,穿的竟是西凉军的服侍,正是西凉军中一员名叫董威的都尉,乃是董卓的远亲,平日里作风放肆,自以为了不起,从不把人放在眼里。
这下,董威走了进来,一如既往地满脸傲色,见到吕布,嗤笑一声,充满讽刺之意,吊儿郎当地拱手做了一礼后,道:“温侯,我听说你屡战受挫,前番还被曹操杀到营地,几乎连营地都守不住,看来这两年温侯沉溺在温柔乡中,难怪武艺也会有所放肆。”
“董威,放干净你的狗嘴!别以为你是太师的远亲,就在这作威作歹,我家主公还是太师的义子呢!”吕布麾下一员将领听不过去,忿起叱之。
而吕布眯了眯邪目,面无表情。
董威听了,哈哈一笑,故作畏色道:“温侯养的狗真是好大的威风。温侯天下无敌,又受太师百般赏识,我自不敢得罪。不过,如今看来太师也不是很信得过温侯。所以他特派我来吩咐,三日之内,必娶牢,否则后果自负。当然,太师也不想为难温侯,自知虎牢巩固难攻,遂让我带来了八千精兵以作援助。还请温侯莫要再令太师失望了。”
吕布听话,缓缓而起,望向董威时,邪目里猝地闪烁出两道恐怖的光芒,缓缓地笑了起来道:“义父真是多虑了,我正打算取下虎牢,还请你回去与他报说,无需三天,明天我就能把虎牢关交给他!”
“军中无戏言,温侯可敢保证!?”董威一听,不由露出几分诧异之色,面色一沉,事关重大,倒也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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