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随着张绣声名愈大,每一次听到张绣立了战功,邹氏总会有一种春心荡漾的感觉,于是她沦落了。
或者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张济的死去,让本已绝望的邹氏看到了一丝希望。可张绣却对她尊敬如母,表面毕恭毕敬,但眼神里依旧是空空荡荡。
邹氏却不甘心,于是她主动出击,每日打扮得花枝招展,媚态百出,用各种理由来见张绣。可张绣不为所动,甚至渐渐地对她生出厌恶,到了最后更是避而不见。于此,她名声愈坏,张府上下都骂她不守妇道,甚至有些张家老将,更劝张绣把她逐出家门。
邹氏当时知道,虽然心灰意冷,痛不欲生。但却又觉得是解脱,于是她等着,张绣在她心头插上最后的一刀,然后至此两人再无瓜葛!
可张绣迟迟没有下令,邹氏日愈憔悴,那一段日子,日夜都在等候,就似快上刑场的囚犯,在等着刽子手落刀的瞬间。邹氏万万没想到张绣会拖这么久,就那几天便已被折磨得不似人样。后来,邹氏听闻,张绣似乎无意把她逐出,更喝叱诸将,说他视张济为父,邹氏自是其母,岂有儿逐家母出门之说?
于是,由爱成恨!
疯狂的邹氏,一直在等候机会,后来为了报复张绣,自然主动去勾引曹操,甘愿被他掳走。
当时的邹氏,想法却是简单,她就是要让张绣丢尽脸面,后悔终生!
孰不知这凄凉的女人,她所谓的报复是如此的脆弱,最终张绣只不过一个口令,她就忘了一切的屈辱,一切的怨恨,甘愿为他冒险,甚至死去!
或者,邹氏心里还存一丝希望,她以为,如果她能杀了曹操,回到张绣身边后。张绣会被她感动,然后她终能如愿以偿,穿上了那她早就织好的大红金凤喜袍,与张绣拜堂成亲。
那么,一切都值得了。
这个念头转过时,邹氏狰狞的脸上,不由多了一丝疯狂的笑容。
可是,这下寒光一道,紧接着血液迸射,四处瞬间溅满了血。
须臾,一声怒喝,许褚杀气腾腾地快步冲入,扯声喝道:“仲康在此!!谁敢害我主公!!?”
只不过当许褚看到眼前境况时,很快便就面色一变,连忙跪下。随后冲进来的人,见状也连忙纷纷跪下。
许褚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不知觉却出了一身冷汗,微微抬头,正见曹操果然抱着一个无头的尸体,神情有着几分悲凉几分怜惜,摇头忽然谓道。
“真是可怜的女人,要怪就怪她爱错了不该爱的人。”而就在曹操话音一落,很快帐外传来了李通的声音,报说营中一干张氏细作已尽被所擒,今夜之事绝不会传到张绣耳中。
显然,曹操并无把真实的情况告诉张绣。因此,张绣此下正恨得快要咬碎牙齿,忽然猛地一扑,状若疯狂地扑向了地上那颗头颅,旋即竟然大张嘴巴,咬向了那颗头颅,足可见张绣恨意之深。一干将士本想阻止,可看到张绣如此疯状,无不变色,有些人甚至觉得腹中翻腾,几乎当场吐了出来。
曹操冷着面容,看着张绣在生吞邹氏头颅的皮肉。正见张绣咬得满口是血,时不时还发出如同野兽一般的咆哮声。可不到一时,就连张绣自己也忍不住,当场呕吐起来。
这一吐,张绣仿佛连五脏六腑都给吐了出来,全身空虚无力,旋即便趴在了地上,一动不动,如同死尸。
此时此刻,张绣终于接受了自己的一败涂地,深受打击的他,甚至连求死的欲望都没有了。
“诶…”贾诩轻叹了一声,闭上了眼睛,不忍再看。曹操遂一摆手,令左右把张绣拖下。就在此时,张绣忽然喃喃地喊了起来:“曹孟德…我还不想死…!”
曹操一听,双眸一亮,立刻示意左右停住。
“那你的意思是愿意在曹某麾下效力!?”曹操面色一肃,凝声而道,蓦然一股无与伦比的气势赫然而发,威风赫赫,如同一方王者!
张绣抬眼,正见曹操在上,那平凡的身体,却如似发光,宛若艳阳之光耀,下意识只道:“败寇张绣…拜见主公…!”
却说就在颍川战事终于告一段落的同时。另一边,在汝南却尚有战事未了。
说来,桥蕤因怯于孙家军,弃城而逃,故害张勋被擒。后来张勋投靠孙家军,并且协助了孙家军攻破安阳,且俘虏了一干兵众。孙策遂把俘虏、伤兵还有安阳交予周瑜整顿,只率精锐一千,与张勋一同追击桥蕤。
至于桥蕤当日弃了安阳后,一路望汝南主城安城而去,并且又速派人前往汝南,命其副将李豪率兵前来接应。李豪得令,不由大惊失色,也不敢怠慢,瞬即整顿大军,点齐五千兵众前往接应。
哪知李豪刚到一处名叫平风波的谷口,蓦然四处杀声大震,猝然四周皆有伏兵杀出。李豪还未反应过来,伏兵便火速杀上。
这些伏兵,赫然正是孙家的新义军。原来当时程、韩正往安阳途中赶去,周瑜忽然有令,教他们先秘密前往安城,却不必急于攻城,而是在一名叫平风波的谷口先是埋伏,不久之后,安城必有援兵前往,到时再一举伏击。
周瑜的厉害,程、韩两人自是心知肚明,于是两人便火速前往。哪知程、韩领军刚埋伏不久,次日便见李豪率兵赶来,自是引伏兵大举扑杀。
当时,程、韩各引一军前后夹攻,新义军的周泰和董袭亦各引一军从左右杀出,孙家军四面厮杀,士气如虹,锐锋极劲,不一时便把李豪的部署杀得溃散大败。李豪更被周泰一刀砍死,董袭亦连斩数将。程、韩两人见状,立马大喝投降免死,又俘虏了数千残兵。
而数日之后,却说桥蕤引兵刚到了安城边境,蓦然有一部大军赶了过来。桥蕤连忙派斥候打探,听说是自军部署,不由大喜,连忙驻军等候。
不一时,只见那一部大军莫约有五千余兵众,气势汹汹地赶到。桥蕤摆开阵势,纵马而出,急令李豪来见。
孰不知,对面阵中,一员魁梧猛将拍马冲出,喝声犹如洪钟震荡,蓦然间更见一面模糊的黑色大鹏相势慨然而现!
“李豪早就死在我刀下矣!!桥蕤匹夫,还不速速纳命来耶!!?”只见那飞马挺刀,火速奔往的猛将,赫然正是周泰。桥蕤看周泰生得凶猛彪悍,先是心头一怯,又听李豪已被斩了,顿是色变,还未反应过来,周泰已驰马悍然逼近。
“哪来的无名鼠辈!!找死~~!!”电光火石之间,桥蕤已来不及逃去,无奈之下,唯有仓促应战,手提大刀飞马迎住。却见周泰气势盛大,身后那黑色大鹏鸟,更迸射出道道恐怖的黑色雷霆,好不可怕。两人一经交战,便见刀光快影不断,啪啪骤响迭起。交战快有十多回合,兀地,只见桥蕤躲避不及,被周泰一刀砍中,胸甲上立刻多了一条狰狞的破口,更有血液不断射出。桥蕤吃痛大叫一声,幸好他的部将纷纷杀到来救。周泰浑然不惧,挺刀杀上。这时,在周泰身后,韩当、董袭也正因将士奔杀赶来。桥蕤见势头不妙,连忙拨马逃跑,竟不顾一干将士性命。在阵中不少将士见得桥蕤又是这般贪生怕死,无不怒之,一员将士更是当场发作,怒声叱骂,就说桥蕤懦弱无能,视将士性命如同草芥,教众人一齐擒了桥蕤。此言一出,数员将士立马忿然喝应,遂是一起引兵出击。不过桥蕤也有不少心腹,这下立刻各引兵马冲上拦阻,很快两方人马混杀起来。桥蕤见状,吓得心惊胆寒,连忙望一旁绕开逃去,又教附近将士快快拥护左右。
“哼!!如此鼠辈,真是死不足惜~~!!”这厢里,周泰已杀破来拦诸将,纵马刚是冲出,见桥蕤部已然混杀一团,而桥蕤却全然不顾,只知逃命,不由怒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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