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依旧还是昏昏沉沉,漆黑一片,倒有一种暴风雨欲来的感觉。但所幸天上下的还是毛毛雨。
“河北军的战备物资已经渡过了济水,此下他们正在整顿部署,申时开始就即将会渡过济水了!而且…”那斥候队长疾言厉色地报毕,郭嘉面色罕见的沉着地听着,这下却听那斥候队长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由眉头一皱,震色问道:“有何事情,快快说来!”
那斥候队长听了,一咬牙,方道:“回禀军师,适才小的以及小的部下都发现,每一支船只上都插着一个草人,每个草人却都挂有红巾,并且洒上狗血,身上多是千疮百孔。当时,有一股怪风正好刮来,有一条红巾飘了下来。”
那斥候队长说罢,从怀中掏出了一条红巾,郭嘉眼睛一眯,眉头皱得更紧,接过一看,旁边的庞德却先忿怒无比地大喊起来:“他娘的,袁本初你敌不过我主,却用这下三滥的计量来加以泄恨,你这无耻小人真该千刀万剐~!!”
庞德此言一出,刹时诸将纷纷都醒悟过来,这红巾上写着的是谁的名,于是阵阵骂声骤起,一干将士无不急欲厮杀。
这时,郭嘉反而眉头皱得更是厉害,朝天空望去,依旧吓得如同绵雪一般的毛毛雨。
“这场雨下了一夜一昼,却不见加大,再有这天色,应该是有一场狂风暴雨,为何却又迟迟不来?”郭嘉呐呐而道,心头那股不祥的预感更是厉害,不禁地下意识抹了抹嘴角的两抹扶须。
“还请军师下令~!!我要把袁本初那无耻小人的头颅取下来献给主公~~!!”蓦然,庞德的怒吼声打断了郭嘉的思绪。
郭嘉一沉色,忽然道:“若我军此时出发,最快可以在酉时赶到,如无意外,当时河北军刚有一半人马下船,整理战备物资,因此那时我军发起奇袭那是最好的时机。可诸位将军却看眼下这天色,一旦一场暴雨下落,只怕济水的水位会瞬间高涨。到时,一旦河北军用水淹之计,我军必遭覆灭之灾!!”
郭嘉此言一出,诸将无不色变。胡车儿先是喊道:“军师这是多虑了S北军不是也把一干战马、辎重的战备物资运过来了耶!?若是他们用水淹之计,这些战备物资岂不化为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