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却看那走出来的那波人马中,其中有个骑着一匹黄花马的道人,肃色向凌统拱手一拜,道:“这位将军,贫道乃是紫虚真人,昔年与益州刘璋公颇有交情。可惜的是,刘璋公不愿听贫道所劝,暂时放下与张鲁的恩怨,效仿高祖于川地中韬光养晦,以待天下之变。当日,司马仲达率兵来犯,贫道早就看出川中文武多有离心之迹。刘璋公前来向贫道问命,贫道劝他先治内,而攮外,并恪守城地,不要贸然举兵。可惜刘璋公听信小人教唆,最终只得把益州让出,以保性命。而贫道也因此得罪了那些卖主求荣的小人,不得已下,只能舍弃道观,亡命天涯。后因与张裔以及向宠几位义士结识,又聚集了些人马,又暗中联络了这且兰城的守将郭攸之,就在半月前成功地夺下了此处,本想借此作为据点,图谋大事。没想到竟会与周大都督的人马产生摩擦,今日擒下了贵军两位斥候,我等绝无强行逼供,得知了他们身份后,我等皆是礼贤相待,心想着明日再将两位兄弟放回,却无想到将军如此快就过来要人。”
“哼!!紫虚真人你嘴上说得虽是好听,但竟然如此,我刚来的时候,为何却不干脆放人,还派出三人来与我厮杀?”凌统听话冷哼一声,咄咄逼人地问道。
“你这白脸小儿分明就是你不分青红皂白,先出言辱骂挑衅,我等将士才气不过与你厮杀,你这下倒来恶人先告状了!!”刚刚与凌统厮杀的那赤脸大汉听话,不由面色一变,怒声骂道。
却看那赤脸大汉正是向宠,别看向宠看上去比起凌统还要老上几岁,其实向宠不过才十七、八岁,只不过长得实在有些粗犷罢了。
“哼,罢了!小爷不和尔等一般见识。”凌统闻言,面色微微一变,不过他也并非不讲道理的粗汉,再者对方态度这般毕恭毕敬,礼貌相待,他也不好恶言相向。
就在此时,后方忽然响起了一阵人马涌动的声音。凌统听了,顿是神色一变,以为对方有诈。不过很快有人赶了上来,向凌统禀报说是朱然引兵过来了。凌统听了,方才神色一定。
一阵后,正见朱然带着一小队人马赶了上来,并与凌统一对眼色。
而在城下的那波人马中,紫虚真人见朱然一身青袍虎甲,年纪轻轻,与传言中霸王军年轻一辈骁楚朱然很是相似,不由震色问道:“不知这位将军可是朱然,朱义封耶?”
“哦,这位道长你认识朱某?”朱然听话,神色一凝,向紫虚真人问道。紫虚真人闻言,笑了笑道:“如今霸王军中年轻一辈中,当数吕、朱两位将军声威最高。贫道这些年也曾听过不少朱将军你的光辉事迹,见朱将军的穿着和气度与传说中无异,故猜上一猜,没想到竟然蒙对了。”
朱然听话,不由心头暗喜,心想自己如今在天下也已有一定的名声了,竟然连西川的人物也知道自己了。倒是一旁的凌统闻言后,神色不禁闪过几分落寞之色。不过很快凌统又振奋起来,心想自己日后一定要加倍努力,建功立业,不折家父声威。
随即,紫虚真人又向朱然重新介绍了一番自己,以及如今且兰城中的状况。期间,刚刚在城上喊话的儒家子弟也走了下来,正是郭攸之。另外紫虚真人又介绍了向宠,以及一位寡言少语,但长有异相,身穿黑袍云纹甲,名叫张裔的将领。
朱然一看这且兰城内聚集了不少英雄人物,其中紫虚真人年近五旬,见识、谈吐皆是不凡,乍眼一看,确是像个道行颇高的道士。而那郭攸之,气质独特,眼神内敛而不失犀利,出口成章,也绝非泛泛之辈。至于那向宠以及张裔一看也是生猛骁勇之士,尤其那张裔,虽然少话寡言,但看起来比向宠要沉稳不少,而且朱然发觉那张裔一直在暗中观摩他身后的军队,那种眼神就像是在寻找着其军的薄弱之处,随时准备好,若有突发状况,便立即向薄弱之处发起反击似的。
而这些人中,众人似乎以郭攸之为首,而那紫虚真人似乎也有一定的地位,众人对他也是颇为敬重。
“呵呵,有一句老话说得好,正所谓不打不相识,两位将军皆是人中龙凤。不知郭某可有幸请两位到城中一叙,正好有些事情,郭某也想与两位将军商议。”郭攸之笑容可掬地问道。凌统一听,不由皱了皱眉头。这时,朱然却先是答道:“郭将军好意,朱某心领了。只是我等出来也有一段时间了,未免造成不必要的误会,我等还是尽早回去向我家大都督复命是好。”
朱然此言一出,郭攸之不由面色一变,拍了拍头道:“哦!对了!朱将军倒是提醒了我。周大都督乃是天下名士,按道理我应亲自拜访。既然如此,还请朱将军回去复命的时候,顺便替我向周大都督捎上一句话,就说南阳郭攸之望能与一叙,若周大都督不嫌弃,明日正午郭某将带上一干弟兄前往拜见。”
朱然听话,面色微微一凝,听这郭攸之的意思,似乎联合投靠的意思更多于要与自军敌对,遂是沉色点了点头,道:“好,我回去后定替郭将军把话带上。”
“呵呵,那郭某便先谢过朱将军了。”郭攸之听话,精神一震,毕恭毕敬地朝着朱然拱手一拜。朱然遂沉色,向凌统投去眼色,凌统会意,遂拨转战马,赶往后方军队下令撤军。
却说,朱然以及凌统回去向周瑜复命时,已然是二更时分。周瑜听朱然以及凌统禀报完毕后,忽地灿然笑了起来,道:“哈哈!!真是天助我也。没想到竟然会在此地遇到郭兄!!”
周瑜此言一出,朱然和凌统不由都是神色一惊。周瑜遂是笑道:“义封还有公绩你俩有所不知,这郭攸之本是出生南阳名门,不料世道多变,又是正值乱世,其家族当年因得罪了十常侍底下的走狗,而遭到了重大的打击。当时其父为了让郭攸之避免灾难,特意把他送到了扬州托付给他的友人。而正好他那友人又与我叔父相熟,后来有一回我随叔父过去扬州拜访,便与那郭攸之结交了。当时郭攸之虽然刚到及冠之年,但已经颇有大志,加上他为了能够振兴家族,苦读圣贤之书,兵法谋略也有所专研。当时我与他一见如故,私交甚好。只可惜后来我在扬州起事时,曾特意派人寻找过他,却得知他已经出外游学,至此就没有了他的消息。”
“原来如此。既然这郭攸之是大都督的旧交,今夜我看他分明有意联合,对我等也并无敌意,说不定此番当真是天助我军,得来全不费功夫!!”朱然听话,精神一震,不由震色谓道。
不过周瑜听话后,还是微微收敛了几分神色,肃色道:“不过世事难料,我与他也有二十多年为见过面了,却也不知当年良人可否依旧啊。”
朱然和凌统听话,两人皆是聪慧之人,瞬间明白了周瑜的意思,遂是一对眼色,心里也都多留了一份心。
翌日,正午时分。却看郭攸之带着数十人马准时来到,周瑜带着麾下一干将领早就提前等候,眼见郭攸之那波人马来到眼前。周瑜望着郭攸之那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面孔,不由轻叹道:“一别二十余载,我都快有些不认识郭兄你了。”
郭攸之听话,在马上拱手深深作揖一拜,再望向周瑜,神色也有几分唏嘘和感叹,吟吟道:“对啊。一别二十余载,当年周郎已盛名天下,不负当年之志。如今天下谁人不认识美周郎?可我,却还是碌碌无闻,像当年那愣头青一般,空有大志,却毫无作为。”
“哎。郭兄你这是什么话!!昔日姜公垂钓,得周文武赏识时,已年至七旬,满头苍白。郭兄还有大好年华,岂可泄气!?”周瑜听话,一震神容,向郭攸之劝道。郭攸之闻言,却也随即抖数精神,目光晶亮,沉色道:“公瑾所言极是。倒是郭某矫情了。”
“哈哈哈!!这才对嘛,你我许久未见,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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