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昭见状,速是退到一旁,作礼而送。司马懿笑了笑,却道:“天色也不早了,为父想你也饿了。不如为父吩咐下人,煮几个小菜,你和为父一同吃了,再下去歇息?”
司马昭听话,也觉有几分饥饿,忽然想到司马师,不由向司马懿道:“爹爹这般一说,孩儿也确实有些饿了。不如也把大哥叫上,我等父子三人一起吃个宵夜。大哥这些日子以来也立下不少苦功,而且孩儿觉得爹爹平日里和大哥有些生分,猜想爹爹与大哥许久也没说过话了。”
司马昭此言一出,司马懿不由神色微微一变,随即露出几分不怒而威的神态,眼神凌厉地望着司马昭。司马昭低头不敢言语,毕竟自己的爹爹,一直以来对他的大哥态度时好时坏,尤其随着司马昭越来越大,他更隐隐地感觉到,自己的爹爹似乎从来都没想过把他的大哥当做是继承人之一栽培,反而是一心在栽培自己。司马昭不但不是个愚昧之人,反而是绝顶聪明,有些想法他心里已经萌生,但却也不敢去问。
“好。为父也确实是许久没和师儿说上话了。”司马懿一肃色,忽然说道。司马昭闻言大喜,忙道:“那好,孩儿这就去把大哥叫来。”
司马懿下一句本想是要叫下人去把司马师喊来,但见司马昭如此踊跃,也就罢了,点了点头后,便转身离去了。
是夜,司马师正在校场中的一处帐篷歇息。话说司马师虽是司马懿的长子,却从来不以此身份来寻求便利或者特权。从刚入伍时,他便一直和将士们食寝与共,如今能有独立的帐篷,也是靠着自己的战功。这下,正见司马师擦拭着手中的方天画戟,且看他手中的方天画戟,不知经历了多少场残酷而激烈的战斗,但却依然鲜亮,闪闪发光,隐约更似有血光闪烁,一看就知是柄神兵利器。司马师面沉眼眯,默默地擦拭着,却不知在想什么。忽然司马师闭上了眼睛,脑海里却是在模拟起与孙策交战的场景。突兀,一股澎湃的邪性血气从他身上轰然迸发,只一阵,司马师便已全身心进入了臆想之中,在他的意念中,枪戟如风似雨,他和孙策正是杀得难分难解,霸王枪的招式不断在他臆想而出的孙策手中施展出来,他竭力而战,以天荒八合邪神戟法奋然反击,可却依旧还是被孙策压制一头,难以扭转局势。
不知过了多久,司马师已然浑身大汗,但他还是眼睛紧闭,身上的邪气倒是隐隐收敛,似乎在他臆想之中,战斗也快要结束了。
就在这时,忽然帐篷的帘子被揭开起来,有人闯入。司马师陡然眼睛一睁,人如弹弓而发,手臂一举,画戟骤出,动作浑然天成,更有一股邪性的血腥之气轰然迸发,杀向了那闯入之人。
“哥~!!是我~~!!”喊声刚起,那如有破穹之威力的画戟猝是停住,锋利无比的戟刃恰巧就在那人咽喉处停住了。
司马师眉头微微颦起,见来人后,却很快收起了身上的杀气。不得不说,刚刚他的状况可谓险峻,在他臆想之中,他正要与孙策拼死一搏,却被这忽然闯入之人给分了神,几乎走火入魔。若换做是其他人,说不定早已雷霆爆发,说不定甚至狠下死手,以此泄恨。
“昭弟你深夜来此,莫非是有要事?”司马师平复了气息向司马昭问道。司马昭见司马师神色不好,又是满头大汗,想到一些有关武者练功修炼的传闻,不由神色一变,忙问道:“大哥莫非小弟刚刚闯入打扰了你练功,你不会走火入魔了吧?”
“放心。哥哥我意念坚定,没那么容易走火入魔的。”司马师见司马昭满脸都是关切的神色,不由笑了起来。话说司马师平日里都是一副不苟言笑,生人勿进的样子,倒是鲜少有人见过他笑。不过不得不说的是,原本就长得相貌堂堂的他,这下一笑,加上他独有的气质,可谓是十分迷人,就连司马昭看了也不由心神一醉,道:“那就好。不过大哥你平日里应该多笑一些,不要总是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不然可就浪费了你这副好皮囊了。小弟我可盼着大哥你快点给我找个漂亮的嫂子。”
“臭小子没个正经的。如今爹爹正是创业守业之际,川蜀还未太平,为兄岂会去想那儿女之事。好了,你到底是来干嘛,快说吧。”司马师听话,故意一板脸色,不过他也确实对司马昭生气不起来,司马昭一眼便就看穿了,嘿嘿在旁笑着。
这下,司马昭听司马师一问,一拍脑袋,道:“对了,爹爹喊我来叫你一起到他那吃个宵夜。你看,我们父子几个也好久没坐到一起说上几句话了。接下来一旦战事开启,说不定更没机会,今日难得,大哥你快收拾收拾,和小弟一同过去。”
司马师听话,先是一愣,露出几分出奇之色,不过很快他就明悟起来。说来,他对司马懿这位父亲,总是有一种说不出的隔膜。他也很清楚司马懿对他的态度还有将司马昭的定位,对此他倒也不生气,反而觉得理所当然。不过就算隔膜再深,司马懿还有他的母亲张春华对他的养育之恩是不可否认的,只要能报答这份恩情,就算要了他的性命,也在所不辞!!
不过恩情归恩情,但司马师还是尽量地希望能够与司马懿减少见面,免得两人尴尬。司马师也不知自己到底从什么时候有这样的想法,只是总觉得能减少不必要的接触那是最好的。
虽然如此,但司马师看到司马昭热切的眼神后,还是不由心中一叹,点了点头。司马昭见状,大喜,立马走上去一把拽住司马师便往外走。
少时,司马师和司马昭来到了德阳府衙的一处偏厅,刚好下人已把几盘色香味俱全的菜式做好了,有手抓牛肉,闷羊肉还有一盘蒸鱼,以及一壶用和田玉打造的精致酒壶。司马师见这都是自己爱吃的菜式,不由微微一愣,司马昭嘿嘿地笑了笑,和司马师打了个眼色便坐了下来。司马师见状,神色有些尴尬,木讷着杵在那,也不知说什么好。司马懿微微地抬了抬头,显得有些严肃,道:“怎么,菜式不合口味?”
“不。这都是孩儿喜欢吃的菜式。”司马师听司马懿发声,心头一紧,没有犹豫,便回答道。司马懿闻言,点了点头,道:“那还不坐下。不久大战将即,在此之前,恰当地放松放松也是好事。来,和为父喝上几杯。”
司马懿话音一落,司马昭立刻就拿起酒壶,倒满了三小杯的酒水。司马师虽然不习惯,但还是坐了下来,并接过司马昭递来的酒杯,双手接酒杯向司马懿一拱,便仰头喝了下去。酒水入喉,很快腹中传来一阵炙热的温度,司马师神色一震,感觉放松了些许。司马昭也递了一个沾满酒的酒杯给司马懿,然后又看了看司马懿的眼色,剩下的那一杯应该属于他的酒杯,他却不敢动。原来司马昭还未到喝酒的年纪,而司马懿一直以来对他的管教都是极严,也就是说司马昭至今为止还从来未喝过酒。
“今日难得,喝吧。”司马懿沉了沉色,低吟了一句道。司马昭听了,暗喜,好奇地打量了一下酒杯中的酒,然后拿起酒杯闻了闻,只觉一股强烈刺鼻的味道涌进了鼻腔,只觉一阵难受,不由暗暗想道这刺鼻的东西,怎么那么多人爱喝,无论是皇权贵族还是平民百姓,都热衷此物,甚至终日纸醉金迷。
沉吟了一阵后,司马昭鼓起了勇气,拿起杯子,便要一杯灌入口中。司马师面色一变,正想阻止,却见司马懿眼色投来,示意他不必紧张。
一杯入喉,司马昭第一感觉,喉咙都快要炸开了,然后腹中的一阵炙热,让他难受得想要吐出来,连咳了几声,眼泪鼻水一起流了出来:“咳咳咳~~!!这鬼东西到底是什么,那么难喝,寻常人到底怎么喝得下去。”
“哼,竖子年幼,不识这杯中物的乐趣。不能喝就只吃些东西好了,别囔囔,坏了为父的心情。”司马懿一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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