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安看着他的身影慢慢消失在眼帘中,只呆呆的站在原地立了很久,待回过神来才发现,杜非则夫妇早就走了,柳太卿正有远外的自动售货机那买着饮料,倒是杜非然面无表情的站在自己身旁。。.

“你怎么没走?”

杜非然迟疑了一会,回道:“谢谢你。”

“谢什么?”

“非成的事,谢谢你没有再往下追究。”

温言安悠悠道:“你会错意了,我不是不追究,而是想等非庶走了再开始追究。”

杜非然脸色一变:“你还是不肯罢休?”

“天平,果然是谁给的多一点,就会倒向谁!杜非成竟然被判了无期徒刑,真是太便宜他了,难怪天下的人个个都想有钱,有钱的好处就是可以遮盖万千错事。”

“他已经被判了无期徒刑,你觉得还不够吗?”

“当然不够,因为我母亲和非蓦死了。提醒你一下,最好快点找人去牢里护着他,只要舍得花钱,也会有很多人替我办事的。”

“温言安,这事就没完了吗?”

“这事还真没完没了了!不过你放心,只要你什么都没干,就不会有一丁点事。非蓦生前最敬重的就是你,他过世时我虽没能在跟前,但我知道他想嘱咐的话,只要你没做有违良心的事,非蓦想给你的一切我都会替他给你。”

“你要真在牢里杀人,警方也不会放过你的。”

“你真当我傻呀!我要想私了、让人杀了他,会舍了命的闹那一出吗?我早就想好了,我必须相信正义的力量、相信法律的公正,不能为了他搭上自己的身家。法律上怎么判,我就怎么认——法律说他是死刑,他死了一了百了,我这口气出了,也安心了;法律说是无期徒刑,他要是死不了,那个牢就是个笼子,他被困在笼子里面,逃不了、躲不开,我什么时候想出气了,也不怕找不到他的人,随便出点钱,让里面的人惹点事,打断他一条腿、一只手解解气就算了,干嘛非要他一条命不可?一条腿、一只手多的是人替我背黑锅,弄出一条命来,我不是白搭了自己的好身世。”

“你……。”杜非然气的说不出话来,他是怎么猜也猜不到她的心思。

“你也别气了,我倒是真心跟你说的这些话。总之,你别怨我心太狠,只怪杜非成做的孽太深,前面要不是非庶救了我,我也早就死在他手里了。.”

“可他已经有报应了,他在牢里不会再出来害人了,你就不能大人有大量?”

“不行。”

“温言安,你听我说,其实……。”

“其实什么呀?杜先生,你的声音也太大了,说什么事这样激动,先喝个饮料吧!”柳太卿打断了他的话,拿了一罐可乐递了过去。

“我不渴。”杜非然并不接,只看着温言安说:“我们找个地方,再谈一下吧!”

温言安摇了摇头。

柳太卿顺手把可乐递到她手里,对着杜非然道:“我看她脸色不太好,真要谈也改天吧!我还有台手术等着做,她得先开车把我送医院去。”

温言安顺着话说:“杜非然,那我先走了。”

杜非然也不好说什么,只点了头示意。

柳太卿一边喝着可乐,一边问着:“那个杜非然,看上去人还不错。”

温言安不理他,只顾着快步向停车场走去。

“温言安,我跟你说话呢C歹也回一句。”

“柳大夫,你动作快点,不是说还有手术要做吗?”

“我哪有手术,刚才是看你不想搭理他,才编个谎话支开他的。”

温言安站到汽车边:“既然你没有手术要做,那么就说明你不赶时间,麻烦你自己打车或坐公交车吧!”

“哇,真是过河拆桥。”

“再见,柳大夫。”温言安表情僵硬的开着车。

“喂,你还欠我三个条件,你不能走!”柳太卿拦到了车前。

“那好,我既然答应了你,自然不会违约。要么你现在就说第一个条件,要么就让开,应该做的事我会做,但是也请你注意分寸,约定外的事不要再多做一点,不然别怪我翻脸。”

“好,我现在就说,你陪我去南亚岛旅游吧!”

“南亚岛?”

“南亚岛风景怡人,海水清澈,沙白如絮,我想去那儿散散心。”

“柳大夫,我没听错的话,你让我做的第一件事是陪你旅游?”

“是呀,不可以吗?这件事不违背良心道义、委屈难堪吧?你应该完全力所能及。”

温言安上车,关好车门:“得确力所能及,也不违背良心道义,更不至于委屈难堪!你定好了时间联系我,第一件事比我想像的简单多了。”

“真是爽气。”柳太卿吊儿郎当的走到车门另一侧,用力拉了下,车门纹丝未动:“温言安,你干嘛把车门锁死了,不能搭个顺风车吗?”

温言安放下车窗,浅笑着:“非庶刚坐飞机走了,看来你没机会和他面对面说是非了。柳大夫,我已经答应了你第一件事,如果搭顺风车是你要我做的第二件事,我会让你上来的。这个是第二件事吗?”

“哎呀,你这算是说的什么话,在英国这是一种礼节,你不是……。”话说了一半,柳太卿省下气力、咽下口水,因为温言安已经开车离开了。

温言安的手握着方向盘,柳太卿让她做的第一件事情,竟然是南亚岛的结伴旅游。千想万想没料到会是这个事情,她的心里泛上不解。

温言安在房间里收拾着行李,温言琛走了进来。

他问:“真打算去南亚岛度假?”

“是啊!想去散散心。”

温言琛说:“我陪你一起去吧!”

“公司里要留个拿主意的人,更何况杜非成的事还要麻烦哥哥多费心,怎么可以跟我一样丢下不管呢?”

“知道了。”温言琛坐到床上,随手拿了一本杂志翻看。

温言安拿走他手里的杂志,问道:“哥,最近晚上很少见你出去应酬,特意在家里陪我的吗?”

“没有,我工作能力强,白天全处理完了。”温言琛撒了谎,因为担心她,他确实推了一大筐的应酬。

“哥,你可真能干。”

“当然了。”温言琛从口袋中掏出一个盒子:“我昨天路过首饰店,看见了一只戒指,特别漂亮,一冲动就买了下来。”

温言安靠近他坐下,侧头问着:“什么样子的戒指?”

温言琛慢慢打开盒子,六爪镶嵌法,各粒钻石呈新月型镶嵌点柱上,尽显璀璨光华。

温言安赞道:“这碎砖拼成一弯新月,真是漂亮。”

“喜欢吗?”

“喜欢。”

“那我送给你。”

“给我吗?”

“买的时候太冲动,又没有适合的人送,就便宜你了。”

温言安笑了笑,将戒指戴上手指:“大小正好合适,哥既然这样说了,那我就收下了。”

温言琛也跟着笑了笑,起身道:“那我回屋了,你收拾完也早点睡吧!”

“好的。”温言安应着,看着温言琛走出了屋内、随手关上了门。

她摘下戒指,从皮夹里翻出杜非蓦的照片,表情温和的问着过世的那个人:“非蓦,你怎么从来也没有送过我这些?只会傻乎乎的把自己名下的股权,全部无条件转到我名下,这就是你这个傻子关于爱情的“佐证”吗?这样傻的你,我怎么会忘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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