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给你打的电话……”
说完,老三又去和我的那帮同学侃大山去了。
啊——柳建国!我的天啊,柳建国!我心里猛烈震动,喜出望外,忙接过电话,对着话筒激动地喊道:“柳建国,建国兄,你在哪里?在哪里?”
“我刚到江海,现在就在你结婚的酒店对过的公用电话亭!”电话里传来柳建国那熟悉而沧桑的声音。
我一听,脑袋轰地一声,浑身的血直往上涌,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
“建国兄,你过来,你快过来,到酒店来,快!”我对着电话激动地说着,边快速往酒店门口走。
我的大脑几乎不能承受如此之重的喜悦。
我担心柳月马上也将不能承受如此之重的悲喜交集。
生活啊,为何要这样沉重?生命啊,为何要这样的刺激!
我喜极欲狂,几乎不能自已,受不了了!
站在酒店门口,我的身体不由自主也开始剧烈颤抖,和我的心一起。
我激动地站在酒店门口,急不可待地等待柳建国的出现。
自从那次柳建国匆匆而别,好几个月不见柳建国了,他现在还好吗?
我站在酒店门口,伸长脖子直直地看着马路对过。
可是,我却没有看见柳建国的影子,等了一会儿,也没有看见柳建国出现在酒店门口。
我躁动不安地在酒店门口走来走去。
“江兄弟……”正在这时,我却听见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我猛然回头,一看,是柳建国,柳建国正站在我身后,笑嘻嘻地看着我。
几个月不见,柳建国黑了,瘦了,脸上的棱角更加明显了,头发有些长,有些蓬乱,穿着一件半旧不新的军大衣,毛领竖起来,一只手将略显肥大的军大衣紧裹着,仿佛是外面的严寒还让他有些发冷。
见我用意外的眼光看着他,柳建国说:“坐了一天一夜的长途车,刚下车就来了,先去了老三的广告公司,听说你今天和许老师结婚,我就赶过来了,也没来得及整理一下……我怕酒店门口保安把我当成要饭的赶喜的,就从后门进来了……”
我没有理会柳建国的话,慢慢走近柳建国,突然就扑上去,抱住了柳建国:“建国兄……”
我刚喊出这3个字,嗓子就噎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