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御书房,窗门紧闭,显得阴暗。.
风染卿背对着水之沫,负手而立,久久的凝视着挂在墙上的画,又似乎等了许久。
水之沫既没行礼,也没请安,直接进入主题,“皇上乃一国之君,说的话是一言九鼎,可是皇上在草民这件事上是否太过言而无信?”
“你是在向朕兴师问罪?”风染卿依旧没转身,邪魅的声音却是低低的响起。
“草民不敢。”不敢,却丝毫没有不敢的意思。
水之沫眸光放荡轻浮下暗藏了不可见人的冷光,她嘴角勾了勾,“皇上是君,草民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话落,风染卿就突然笑了起来,引得水之沫一阵不解,这货莫不是疯了不成?
“水之沫,往你聪明一世却糊涂一时,朕何时给予过承诺?”
闻言,水之沫嘴角僵了僵,回忆了一下,没错,他的确没有给予过任何承诺,所以根本不算什么言而无信,这一点,确实是她疏漏了。.
但怎么样,她都要搬回一局,“皇上此言差矣,虽然皇上没有给予过什么承诺,但是在草民看来,皇上让草民离开就是同意了草民不为官的意愿。”
“这可是一件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你就这么不愿意捡?”
“馅饼太大,草民怕砸中脑袋,所以溜了。”
风染卿在水之沫看不见的角度,挑起了微不可见的弧度,“可惜,你已经被馅饼砸中了,所以溜不得。”
水之沫腹诽,该死的渣男,在现代已经这么贱了,在异世还不收敛,偏要贱到无药可救的地步。
当他回身,一下瞥见了水之沫怀里正呼呼大睡的狐狸,眼眸寒了寒,本是邪魅容颜的愈加邪魅了。
“你是要罪上加罪?昨日带着面具来见朕,今日又变本加厉,抱着狐狸来,是不是太不把朕放眼里了。”
水之沫一听,无辜的眨了眨眼,装疯卖傻,“不能抱狐狸啊?皇上怎么不早说。这都怪草民不懂宫里的规矩,冒犯了皇上。所以,为了避免草民再次无意冒犯,还是请皇上罢免草民的官衔。”
虽然她不愿意当官,但是帽子已经盖在了她头上,所以她只能想尽办法把它摘了。
风染卿嘴角一冷,“这一次,朕就饶了你,免得说朕不通情达理,滥用职权。”
水之沫假笑几声,事已至此,不得不另辟蹊径,她心思一转,计上心头,“皇上,我们再谈一场交易吧!”
风染卿眼底闪过一抹疑惑,他又想玩什么把戏?
朝堂之上,他游刃有余,雷厉风行,可以看透任何人的心思,但唯独这个人,他看不透!
他凝视了他久久,愈发好奇那面具下的容颜是何?虽然他说自己的面容已毁,但他是不可能单凭一面之词就相信他,他越神秘,他便越是好奇。
“你想和朕谈什么交易?”
“皇上,草民可以入朝为官,也可以为朝廷卖力,但是草民为官期限只限一年。”
风染卿一手负在背后,一手轻敲桌面,眼神却看向水之沫,似在思考。
“入朝为官、为朝廷卖力是你的本职,除了这个你还有什么筹码?”
水之沫嘴角一抽,这话说的也太理所当然了,什么叫做是她的本职?
“据闻皇上有一个胞弟,体弱多病,要以药物续命,而草民又是千里无影的弟子,要是草民能治好皇上的胞弟,这算不算是筹码?”水之沫这个徒弟当得要多顺手就有多顺手。
然而,她却没发现,抱在怀里的夙命狭长眼睫轻轻一颤,半磕着凤眸,一抹流光如闪电般快速划过,消弥殆尽。
风染卿思绪万千,心思百转千回,却都一层一层的隐藏在了深沉的眼眸底下。
“好,朕答应你,为官期限一年。”一年,他会让他深陷其中,无法抽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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