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管家有一点想不明白,着火的那个晚上孝明明也在可却莫名失踪,而火海里只剩下少爷被捆绑在座椅上,看来并非是恶意放火事件那么简单,这其中必有蹊跷。.
他踌躇一番,才下定决心问道,“恕小人冒犯,敢问那个孝是大人的何人?”
他一问,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向了君临。
水之沫皱了一下眉,沉着声,幽幽地,“你对本公子的家事似乎很感兴趣?”
“怎么会呢。”陈管家讪笑,他当管家也有好多年了,自然懂得察言观色,很明显他触及了不该问的问题,于是编了一个谎,“小人只是觉得他与家中走丢的小侄子有些面熟,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你话里几个意思?”水之沫笑意冰凉,挑眉之余倾泻了无尽的风流姿意。
她没等陈管家解释又说,“你的意思本公子只听出了一个,那就是你怀疑我弟弟是你家走丢的小侄子。”
陈管家想开口说几句却再次被打断了,他暗暗叫苦,就不能把话一次性说完么?
“你家侄子连我弟弟的凤毛麟角都比不上,又何德何能与他相提并论?”她边说边过去,轻牵君临的手,妖冶笑容如红莲花鬼魅绽放,高傲的不可一世,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我弟弟君临,翩若惊鸿,天下无双,无人比之。.”
一句话,一句评价,三人心思各异。
君临如碧波汪洋的眸子掀起了层层涟漪,轻抿着的薄唇微微弯起,泛着淡淡柔柔的光晕,似乎还有一丝满足。
蓝涟浠听了,心里泛酸,开始有些嫉妒起小君临来,这是她认识水之沫以来听过最高的评价。她可是从没听过水之沫夸她,即便是夸也带了贬义。她心在呐喊,不公平!!
陈管家暗想,难不成那晚抓来的孝是水大人的弟弟?若要让他知道那事,那就不妙了。
他这样想着,就讪讪的打着圆场,“大人,是小人糊涂,一大把年纪难免认错了人。”
“废话少说,一句话,救人可以,先让你们少爷三跪九叩到本公子府上。”水之沫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
“啊?”陈管家傻掉了,三跪九叩?这没被病折磨死就先被累死了,据他所知,两者路程相差甚远。
“三跪九叩,没听清楚么?”蓝涟浠跳出来趾高气昂的说,带有一点小激动,唯恐天下不乱。
陈管家心急如焚,“大人,我们少爷卧病在床连起个身都难,这让他如何三跪九叩?再说,少爷是不会答应的。”老爷要是听了这话,保准大发雷霆,事关颜面有损,老爷岂会善罢甘休?
“诸葛亮出山,刘备都是三顾茅庐。本公子虽然不是什么诸葛亮,但好歹也是智勇双全的周瑜,出场费总该有吧。”
“大人的话小人不懂。敢问诸葛亮、刘备、周瑜这三人是何许人也?”陈管家脑袋上冒出了许多个问号。
水之沫不想跟他浪费时间,“话已经撂下,做不做是你们的事。别怪本公子没提醒,时限两天,过期不侯。”
说罢,她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对着围观百姓微微一笑,“各位,事出有因,今日义诊到此为止,明天再来吧。”
大众百姓见无戏可看,扫兴的一哄而散。
蓝涟浠苦瓜着脸,“我精神上支持你,所以我可以拒绝么?”
水之沫瞥了一眼,笑笑,“你可以试试看。管家,你们先收拾东西回去。”
“走吧。”她牵着君临离开。
管家也不敢怠慢,安排那些人收拾东西,将箱子抬回府。
原地只留下丞相府的人,陈管家气得直跺脚,小小的御医也敢耍大牌。他气呼呼的带着他一群人打道回府。事后,他回去有的没的添油加醋了一番,秦屿老辣目光闪过阴狠,一挥衣袖,“哐当”一声,桌上的茶杯霎那粉身碎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