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它让开的空当,萧静好
立马钻进了狗洞,一手抱着猪大肠,一手抱着水晶虾饺却能麻利的扒拉几下迅速爬出狗洞,回头一看,大黄正跟在后面大半个身子已经钻了出来。
她后怕的扭扭屁股,幸亏没被咬一口,否则屁股开花了岂不是便宜了沐沂邯给她上药。
此时再不跑就真是白痴了。。。。。。
一溜烟甩下身后要追过来的大黄,抬头看见新月已经幽灵一样的跟了上来,正在天空盘旋着,招呼她跟上。
一路跟着新月穿小巷,跑到城郊已经是满头大汗。
算算时间,几乎跑了快一个时辰,可是斥尘衣人在哪?
四处看,只有黑漆漆一片荒地,再远点就是城外了,新月飞过来落下,眼睛直勾勾盯着她手里抱着的猪大肠。
萧静好掏出一条大肠喂它嘴里,自己也吃了一个,问道:“喂,大个子,你主人呢?”
“咕咕”
“叫他快出来,否则我全吃掉,一条都不留给你!”
“咕咕”
“。。。。。。”
正跟大鸟着较劲,突然身后窜出一个人大力将她扑到在地,萧静好被摔的七荤八素眼冒金星,仓惶中破口大骂:“丫的,哪个王八羔子偷袭我!”
那人将她扑到后也不在管她,朝着被她摔倒时滚到地上的水晶饺子而去。
萧静好借着月光看了看,这人肯定不是斥尘衣,个子不算大,蓬头垢面,披着一身烂麻布,一副饿了几天的模样,也不管落在地上的饺子脏,一口一个往嘴里塞。
“喂!”
她上前踢踢那人的腿。
“清儿?”瞧他不理她,试探的问着。
那人回过头,包着一大嘴饺子,口齿不清的问:“你。。。。。。真认识清儿?那我三哥呢?认识吗?”
萧静好仔细瞧他模样,脸色虽然脏兮兮,但掩盖不住白皙的肤色,眼睛水灵灵,居然是个姑娘。
她问她认不认识她三哥,难道她指的是斥尘衣?
“你是谁?”萧静好一脸狐疑的问她的身份。
那姑娘喂饱了肚子,站起了身,把她从上到下从下到上打量了一番,冷笑一声:“我当是什么样的天姿国色,原来及不上我丁点。”
萧静好被挑衅,怒火难当,指着她鼻子回击:“你算哪根葱?用新月把本姑娘骗来,就为跟你这叫花子比姿色?”
那姑娘气的两眼一翻,伸手一抬,就将耍嘴皮子痛快的不得了的萧静好仰面掀翻在地。
吃了亏,萧静好揉着摔疼的屁股闭上了嘴,好汉不吃眼前亏,瞧她有两下子,再耍嘴皮子痛快只怕皮肉就要遭殃。
“要问我是谁?”她居高临下的瞧着地上的萧静好,一脸鄙夷说道:“你可听好了,我就是北渊公主,过几个月就嫁给你主子安睿候,到时候就是你的当家主母!”
萧静好脑子里飞转,片刻得出结论,这北渊公主元琪不就是要嫁于太子的人么,难道看上了提亲的沐沂邯,死心塌地千里迢迢从老远赶来要嫁给他,看她一身邋遢样,也真亏了她一国公主,看来沐沂邯又害了一个无知少女。
“怎么样?你哪点都比不上我,还不自己自觉点滚出侯府!”元琪想想又加上一句:“也别滚到我北渊,我三哥为了救你这贱命被你害惨了,你休想在害他。”
“你说的三哥,是斥尘衣?”萧静好试探的问,听到她说他不好,心里莫名一紧。
“他叫元绍,北渊晋王,先皇的三子,北渊的常胜将军,哼,你还真会捡好的挑,一南一北两个最出色的男子都想占尽,你也不照照自己什么德行。”
萧静好见她神情高傲,嘴里说出的话嚣张又任性,心知又是个自以为是蜜罐子里酿大没脑子的蠢货一个,就为了要嫁沐沂邯背着斥尘衣跑到别国来撒野。
她想到这不禁冷笑一声,尖锐的责问:“你就为了自己一己的痛快瞒着你嘴里叫的亲热的三哥跑到南晏来会你自以为的情郎?你知道你私自出逃意味着什么吗?若南晏得到消息北渊公主逃婚两国的战争便一促即发,你知道如果你三哥知道了你逃婚,他在北渊还坐的住吗?你以为他还能躺在床上安心养病?你能装成乞丐一路避过所有耳目来到永安,必然是遇到过寻你的人,我想寻你的绝不是来帮你的,必将是取你性命的人,你以为装成乞丐就万事大吉了吗?你想过你的自以为事任性妄为会害死多少无辜的性命吗?”
元琪被她一针见血说中要害,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仍然提口狡辩道:“我不过追求自己的幸福,你凭什么说我?”
“哼!”萧静好冷冷开言,字字铿锵:“身份决定命运!你若不是北渊公主你当然可以随意追寻幸福,但是你很不幸恰恰生来就有高贵的身份,你身上背负的不是你一个人的幸福,是供你锦衣玉食长大的北渊百姓!你以为你当得一个公主便能为所欲为?便能为了一个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的男人,将整个北渊皇室拖出来为你的愚蠢垫背?”
元琪被萧静好如利刃的口齿彻底激怒,在皇宫,从没人敢这样对她说过话,就算是皇上也要唤她一声皇姐,哪里受过这样的欺辱,她气红了双眼,上前猛力将地上的萧静好提起来,手上一抖,袖筒里抖出一柄前端带着利钩的长刃,一把架上她的脖子。
她笑的冷戾,双眼寒芒闪动,语带鄙夷的冷身问道:“不敢说了吗?一张利嘴倒是有趣的紧,要不要试试是你的舌头利还是我的夺魂钩利?”
萧静好心中暗凛,自己方才为了斥尘衣有这样一个愚蠢的妹子而气恼,头脑发热帮他打抱不平却忘了会激怒了这任性的北渊公主,看她的神情怕是真会对自己下杀手。
再看她身后新月正看着这边,这大鸟通人性,也许它能帮她一帮。
大鸟看看她,又看看地上的包猪大肠的纸包,又看看她,低头又看纸包。。。。。。
萧静好给它使的劲使眼色,管它能不能看懂,现在自己的小命就系在这大鸟身上了。
她挤眉弄眼的用眼睛说:“大鸟。。。吃人的嘴软。。。。。。帮我解决这丫。。。我给你两条猪大肠。”
大鸟不依,很屌的仰头,犀利的眼睛跟她讨价还价:“两条不够塞牙缝.。。起码两车。。。。。。”
萧静好气愤:“丫的,你骗我来这,还跟我讨价还价?”
大鸟晃晃脑袋,不屑鄙视之:“你丫的,命都快没了还在乎猪大肠?”
萧静好扼腕,扒公鸡毛的遇到扒铁鸡毛的,认栽。
“喂,你对着本公主挤眉弄眼的干嘛?找死吗?”
元琪怒目瞪视着她,抵着她脖子的刀紧了紧,刀刃几乎入肉,尖钩就在她喉管旁。
萧静好吓的破口大叫:“傻鸟,再不帮忙等我命丢了半条猪大肠你都别想有!”
新月觉得有道理,呼呼甩开宽大的翅膀,从背后扑过来。
元琪听她叫唤早有了防备,一个闪身带着萧静好跃出老远,震动间利刃已经将她的脖子刺破。
萧静好觉得脖子一凉,瞬间痒痒的,慌忙用手一抹带到一掌滑腻,方觉是血。
新月见血,锐利的眼睛精光一闪,划到半空大力扑动翅膀,一时间掀动一股狂风,卷动着两人的头发衣角飞舞。
乱发糊住了元琪的眼睛,她下意识用手去拨,钳制萧静好的另一只抵着她脖子的手也松了松,萧静好趁着这个机会身子一矮凭借自己多次逃命练就出来的滚爬势迅速滚开。
狡猾的新月为了猪大肠也豁了出去,闪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