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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有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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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南宫璃非彼南宫璃!”

沐沂邯听到容颜这样说,并无太多惊讶,那男子一身西川烟华锦,是贡锦,且专供皇室使用,寻常百姓看不出不足为奇,若自己看不出就是眼拙了,只是还是得查查他才放心,毕竟西川大皇无故跑到南晏,还冒名顶替南宫家主南宫离的名字招摇撞骗,这可不是简简单单跨国远游的事。

只是他又猜错了,其实人家就是跨国远游来着。

容颜继续禀报:“那南宫璃是为了寻一个女子,属下查了并无可疑,他只是顶了和他同名的南宫家主的名字而已,但南宫世家却很可疑!”

沐沂邯扬眉,示意他继续。

“这次也算是误打误撞,南宫世家掌管南晏官矿,铁矿和煤矿遍布全国,但南宫家还有玉石和药材生意,属下查了,除了官矿所得银两从户部走外,南宫家私人产业收益人却是——太子!”

沐沂邯惊然抬头,看向容颜,:“太子?你是指南宫家只是张皮,而太子才是真正的家主?”

“可以这么说,南宫家因为官矿开采,势力遍布全国,所以说,太子的眼线全国都是!”

“诚然!”沐沂邯端起茶杯,脑子里开始迅速飞转,半晌自言自语道:“南宫世家就是太子的,太子表面愚笨,实则却是韬光养晦十多年,骗了所有人……”

“主子,太子会不会是和皇后……”

“不会!”沐沂邯冷笑一声,道:“若没猜错,皇后和我们一样,被太子蒙骗多年,他仅一人之力难以控制南宫世家,除非有人支持!”他看向容颜,面若平静的笑问:“你猜出这个人是谁了吗?”

容颜面露惊色,脱口而出:“皇上?”

沐沂邯没有回答,只是抬头看向墙上那副皇上亲笔御赐的大字:德幼而睿齐,此刻觉得却是那么的讽刺。

容颜也不再说话,他默默后退一步,看向主子的侧影,他就那样一动不动的看着那几个字,看着看着竟嘴角轻勾,无声的笑了起来,笑容透着凄然,讥诮,颓败,甚至是痛心,他跟了主子十年,主子在他们眼里就是铁打般的人,外表看似如女子般柔,心里却是最强大的,从未见过他这样整个人透出如殇浸骨的悲,他在意着他所在意的,他也恨他所恨的,他矛盾着又仔细的走着每一步,宁愿用自己所有的力量一点点捣毁幽冥门也不愿将计就计让皇上以之为借口削藩,他还是在意那位冀州王的,十二年来,皇上将他视若己出,亲自教导给予他无上荣誉,却是为了保护那位东宫太子而将主子推上风口浪尖,两位父亲,到头来却没有一个真正视他为儿子。

容颜抬头看向墙上那五个字,‘德幼而睿齐’,主子十三岁封候,皇上亲赐封号——安睿,南晏第一位以己之慧得封爵位的少年侯爵,原来那时起,主子就在皇上的推动下,成为了保护太子最有力的盾牌。

皇家如此可怕,亲情被当作了控制人的筹码,容颜此刻突然生出一种想大步后退的想法,他想拉着主子远离那蚀人骨吸人血的地方,但……

主子不会退!

这屋子空到让人憋闷,墙上那五个字看了让人作呕,容颜受不了了,他第一次不顾尊卑的将定在椅子上的主子一把拎了起来,飞檐走壁穿出侯府,去寻那能瞬间解愁的良剂——醉忘醇!

醉吧醉吧,醉后清醒,您还是那笑傲朝堂飞扬睥睨的安睿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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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很安静!

萧静好看看窗子,月光打着枝桠探到窗纸上,还以为是某人又无聊倚窗望月伤怀加挑逗。

“姑娘!”

萧静好步出屋子,一眼见到沐悉魂一样的杵在门口,刚想问他何事,那该死的护卫早就一把拎起了她,飞上屋顶落下。

“干嘛?”

她转头问沐悉,见他手指一指,萧静好向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是雅园的屋顶。

明月照九州,偌大的断弦月就像是勾在那雅园屋顶上一样,那浅色衣袍的人就在那光晕里,举杯邀明月……

有点诗意又不怎么诗意,若那人是坐不是躺的话,以他的绝色之姿,或许有点看头。

“看过了,下去吧!”萧静好拍拍手,招呼沐悉。

沐悉两眼一瞪,瞧着面前无动于衷的女人,捏着拳头想揍之。

末后自己吸了口气,不管她听不听,尽量简短的说起故事。

“我在十一岁被主子骗到手,一跟就是十二年……”

萧静好笑笑,这个开头倒引起了她的兴趣,“接着说!”

沐悉往屋檐上一躺,两手枕头,“十一岁时,我杀了师门的几个败类,跑了,不敢跑大路,后来跑到青鸾山谷,找到了草庐,想偷点吃的饱肚子,却被那家伙发现,我想着反正是杀了人,多杀一个不嫌多,何况是个比我小的娃娃,谁知道,他娘的对我下毒……那饼子有毒……”

萧静好哈哈笑了起来,虽然沐悉表达有点问题,但仔细分析就可知道,一定是当时沐沂邯小使计策把有毒的饼子给沐悉吃了,肯定不会是毒死人的毒药,以他那性子多半是折磨人的毒,想着沐悉傻愣愣的落在沐沂邯手里,萧静好又咯咯笑了起来。

“后来他就变换着各种各样的毒折腾我,没过多久他父王来接他,我就跟着他离开的青鸾山,一跟跟到现在,他常说他瞎了眼找了我当护卫,我还觉得我瞎了眼呢!”沐悉噗之以鼻的偏起了头,似乎又觉得怎么说了半天还没到正题,想了想又接着说,“王爷受封冀州王,把主子留在了宫里,我觉得挺好的啊,那知道他却一副死相,哎……你不知道,那时候他人前人后两个样,你想想看,九岁的孩子,只在一个人时偷偷的哭,连哭声都没有,在人前却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冀州王出城那天,他在宫里的九龙台对着北边站了一整晚……”

沐悉话音歇止,看向那顶明月,不知是在平复心情还是想着故事接下来该怎么说。

萧静好的笑还在脸上,却没了笑意,心里一股酸涩涌起将鼻腔涨满,身旁沐悉又淡淡开口,“皇上对咱主子不错,封侯赐府,将他捧上了天,哎……有些事主子不告诉你,是保护你,你不知道在宫里那八年我们过的是什么日子,草木皆兵,抱着刀子睁着眼睛睡觉,也亏我们争气,还能顺利活到现在,本以为皇上……”沐悉顿了顿,胡乱抹了把脸,囔道:“算了,让他自己和你说,总之,你喜欢他就给他点温暖,不喜欢他就趁早离开他!”

沐悉最后一句话很重,萧静好听得出这话是他憋了许久,现在终于憋不住才挤出的,她直觉沐沂邯可能遇到了什么事,正在想着,沐悉毛手毛脚的已经拎起了她,一跳一跃一甩,她就已经扑到了某人怀里,丢她的人“唰”一声闪没了影。

“你来了!”躺在屋顶的人一手持酒壶,一手顺势将掉落怀中的丫头紧紧一抄,纳入胸间,洋洋自得的笑,嘴里打着招呼就如见面问问‘你吃了没’这么轻飘寻常。

“容颜那小子,等本候酒醒了就灭了他,居然挟持我去灌酒……”他醉眼迷蒙的笑,高举酒壶顺势一歪,那酒液如晶莹透明的长虹落入他张开的嘴里,酒香混着杜若香在这清辉冷月下愈发的清冽,清冽到略显苦涩,正如他此刻疏狂的笑一般,苦涩如烈酒般呛喉,直直穿心肺腑……

萧静好掏出袖囊的布巾,轻轻擦去他嘴边的酒液,接着靠入他的怀中,没有说话。

他从不这样失态,也许在别人来说这样喝喝酒睡睡屋顶本不算什么,但沐沂邯不一样,他看似疏狂不羁,但却是极有分寸的人,懂得适可而止,懂得量力而行,他饮酒不酗酒,品酒不醉酒,喝的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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