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斥尘衣已经开始慢慢脱夜行衣。
“喂,你想下水?”元纪蹙眉问斥尘衣。
斥尘衣不答,只是慢慢的脱衣服。山洞阴冷,他一边脱一边轻轻的咳嗽,几声咳嗽后似乎有点疲累,用手顺了顺胸前,揉了揉眉心,接着脱……
元纪看着他的举动,心火又腾的冒上来。他永远都是这样,一副所有人欠他几万两的模样,一副千秋大义舍生为人的模样,让所有人在他的光环下暗如沟壑低如尘埃。
“哼,我不欠别人的。”元纪道:“凤栖山上你那一条草绳救了我一命,现在还你!”
“嘭!”的一声,他纵身跃下水。
斥尘衣闲闲的吩咐道:“闸口处河床应该低一些,要尽量往下潜。”
“哼!”元纪朝着岸上狠狠哼了一声,一猛子扎下去了。
斥尘衣勾勾唇微不可见的一笑,也不咳了,也不累了,开始穿他脱了半晌还连着几颗扣子的衣服……
一旁的沐悉张着嘴巴盯着斥尘衣,百感交集的想:这真是打倒不如说倒,求人不如阴人。原来阴人这门学问并不是只有主子那样不要脸或是厚脸皮的人才能研习的必修秘笈,而是男女老少皆适用的干活不累别人受罪的居家远行出门之必备法宝。
——主子危矣!
其实元纪下水后脑中也闪过一个疑问,为啥他下水还要脱夜行衣?自己没脱不是一样下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