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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投错了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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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找事的凡人!”男人摇头。

斥尘衣霍的一下站起身,道:“我现下不能跟你走。”

男人跟着站起来,怒道:“不走也得走,本仙还有还多人要送,没功夫跟你墨迹。”

“国有难,我现在不能走,阁下先去送别人吧。”

“你你你……”男人愤慨不已,脸红脖子粗的哽着脑袋道:“顽固的凡人!受了一世苦还不够吗?就你这破败身子还想上战场?”

斥尘衣不语,走至木柜拉开抽屉,提出一串玉环珩佩塞进男人手里,淡淡道:“这是皇家所配之物,作为你说的‘古董’应当是绰绰有余,望阁下笑纳,许我半年时间,到时定当和阁下走,再无异议。”

男人喜滋滋的玩着珩佩,心道这凡人也不算迂腐,居然懂得贿赂神仙。

得了宝贝,心情好多了,威胁道:“说话算话,我留你半年的命,半年后我来接你,若到时再反悔,本仙就把你塞进地狱道。”

说罢手一招,一道亮光闪过。

朦胧中听到元琪欣喜的声音,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榻边围满了人,方觉原来是南柯一梦。

“三哥!”元琪扑进斥尘衣怀里,不住抽泣:“我还以为……以为……”

“傻丫头,三哥没事。”斥尘衣笑着抬手摸她的头,竟觉得全身轻松,是许久都不曾有过的感觉。

不禁一阵恍惚,有些怀疑方才的梦到底是真是假。

若是真的,那么听到的钟声便是真的了?

霍然坐起身,满屋的人眨巴着泪汪汪的眼睛张大了嘴巴——不可思议!

……

契丹八部突袭北渊边境。

悉万丹部、何大何部,伏弗郁部三部联合兴兵十万,越草原袭大通,两县失守,北渊边军退至漠河以南!

羽陵部、日连部、匹絜部三部占据林勒草原,十万契丹骑兵有向东移奇袭隅州的趋势,隅州边城告急!

黎部、吐六於部两部十万军已至绥县叩响城门,隅州急调三万府兵从后路增援绥县守城,如今已困守五日,即将弹尽粮绝!

北疆大片驻地发来的告急文书如燕京连绵不断的雪片,孝诚帝焦头烂额。

大通边将军手握重兵,二十万军竟然不敌十万骑兵,两县失守,说出去谁都不会信。

北渊五年无战事,最近的一次是在绥县契丹人办成马贼骚扰边境,晋王带人马扫清外寇,那也只是契丹人寻衅滋事,小打小闹一通,如今却不同,八部联合奇袭北渊,目的不止是占领草原,更有连下几城的趋势,最近的晋王一案和乌玛镇的围剿被他们探得了风声,加上端静太妃过世晋王病重,此时举兵侵犯,竟是瞅准了北渊此时的沉疴突发力有不逮。

揉了揉沉重的眼皮,问身后的内侍:“端静太后的灵堂可妥当?”

“回皇上,命妇和后宫嫔妃们朝九晚五哭灵,一切井然有序。”

孝诚帝“嗯”了一声,看向元纪。

“皇上,东面几州的驻军可抽调部分,大概有十五万军,只是南水北调劳民伤财,这样一来粮草辎重大量耗费不说,战力也会磨损,智者不为。”兵部尚书乌有庭道。

元纪喝了口茶,长指敲着桌案,想了会道:“乌大人言之有理,东面几州的驻军不能调,只能靠北面各州的府兵增援,大概能凑出十五万,只是现在最麻烦的就是大通边将军的那二十万军,还有紧连云丹草原的绥县,府兵不擅平原作战,遇到契丹骑兵必定实力大减,所以府兵只能守城,想要迎敌还是需要剽悍的骑兵。”

元纪说的他何尝不明白,现在恨边将军已经是牙痒痒,但强敌当前,也不能现在就惩治他,还有云丹草原的骑兵,他不认为经过了乌玛镇和三哥的事情后,新月族会那么好心出兵相助。

正烦躁时,黄门官传报:“晋王殿下求见!”

孝诚帝心中一跳,下意识望向元纪。

元纪淡淡问道:“皇上可愿宣见?”

“宣!”

一声传报后,两个人影缓缓步入大殿。

那人一身青色衣袍,面容清俊修洁,神色无喜无悲,病气似乎已经消退,若不刻意去看他稍稍瘦削的身姿和脸庞,真无法相信前一日张太医来报的“命悬一线”。

这个人的到来让人没来由的安心,他总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孝诚帝眼眶一潮,别开了脸。

斥尘衣带着萧静好行了礼,乌有庭等人很识趣的跪安退出了大殿。

斥尘衣方落座便开门见三,“皇上不必忧心,大通那边臣可以去调解,自是让他不敢懈怠。”

孝诚帝心中愧意更浓,本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现下他才从病榻下来,便自请去大通,不说他目前正带孝,只谈身体也不可能劳动他去受那种苦。

“端静太后那边皇兄可去悼唁过?”孝诚帝扯开话题。

“去过,太后很安详,臣也放心了。”斥尘衣继续道:“边将军麾下有不少是臣当年旧部,臣向皇上请旨,作为监军前往大通,还有新月族愿出五万铁骑对战黎部、吐六於部两部十万军,恳请皇上准许!”

孝诚帝呐呐的看向一言不发的萧静好,见她神情自若,开声道:“新月族世代散居草原各处,虽不被北渊承认,但外寇来袭损毁的也是我们的家园,所以保家护国我们草原儿女义不容辞,望皇帝陛下准许。”

这等送上门的强援无疑是雪中送炭,孝诚帝当即准了,又对斥尘衣劝道:“三哥就留在燕京先养好身体再说,监军一事朕另有人选。”

“皇上莫非是不放心臣?”斥尘衣立即道。

“三哥!”孝诚帝被误会,心中一急语气急躁,连自称都改了:“何故曲解我的意思,你明知,明知……”说道最后咬着唇再也说不出话。

斥尘衣和元纪相视一笑,起身将手搭上永诚帝的肩。

这个动作若是臣下对皇上做实为大不敬,但兄长对幼弟做却是出自心底的关怀。

孝诚帝再也忍不住,顺势便一把抱住他的腰痛哭。

内侍总管颇不自在的抬头看殿顶,元纪淡定的喝了口茶,拿过军报和萧静好商量。

斥尘衣轻拍的他的背,自从他主政一来就很少将他当孩子这样安抚,其实是想逼着他长大,总以为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确了,经历了这些事才发现,自己就像一个执笔画圈的人,却从未计量过每个圈之间的距离他能否跳的过。

渐渐止住了抽泣,孝诚帝贴着兄长的手臂却不愿离开,仿佛这样才能找回从前那种有着依靠的感觉,他贪恋这种依赖感,特别是在感受到独自坐在皇位上那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后,这种再次得到兄长关怀的感觉真的很好。

一条干净的帕子擦去了他的眼泪,斥尘衣轻轻推开他,扶正他的肩膀,温言道:“急景流年一瞬而过,往事已了,再不得犹豫再三举足不前。不过皇上这次除了判断不明,其果断雷霆之风还是颇具威仪的,值得褒奖!”

包括孝诚帝在内,殿内几人不约而同噗呲一笑。

孝诚帝笑到一半忙收齐笑容,想起这次的事又开始愧疚尴尬。

斥尘衣扯开话题,道:“这次战事非同小可,各位也该明白契丹八部为何趁着这个当口大举侵犯,所以我必须露面,一来盯住边家,二来稳定军心,再则契丹战术我非常熟悉,找别的人当监军不见得比我合适。”环顾各人脸色,接着道:“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这些年来比这次更严重的情况也有过,不还是挺过来了,也没见我躺下去就一命呜呼,放心吧,监军不上战场,否则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