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炎郸灭亡前夕，炎郸皇终于告予我你爹爹的下落。我直到那时才知，你爹爹竟然早就死去，而凶手竟然是那名族人亲选下的少年和那些长老。”说这话时，蛊圣眼中熊熊的怒火冒了出来，可到最后，可竟然都化成哀伤。
“爹爹竟早都死了。”白曦凌暗自神伤，那位从未见过面的父亲，竟然早就去了天堂。
“是啊，他只是一个文弱书生。可笑，我当日竞还因为长老他们的同意而暗自高兴，却没想过，他们早就生出如此歹毒之心。”蛊圣摇头苦笑，悲哀叹息。
“后来呢？”
“知道情况后，我便给轩辕烨阳写了一封信，将你托付给他，而后，自己只身前去为你父亲报仇。
疆域之人都对蛊有一定的了解，而我对于蛊毒更是研究颇深，在回到疆域之后，我先是收服了一些常年受长老欺压的族人，而后，用我们最熟悉的蛊毒，将他们一一杀死，看着他们死在最熟悉的东西之下，我竟分外痛快，分外高兴，呵呵呵，凌霜，其实娘亲才是那个真正无情之人。”
她的眼睛越睁越大，也由最初的疯狂到后来的神伤，亲手杀死自己的族人，她一定也是痛苦地吧！
“不，那只是那些族人罪有应得，怨不得您。”白曦凌眼中未有仇恨，未有伤心，只是淡漠。
“怨不得吗？就算杀了他们怨不得我，那在炎郸最后灭亡之时，我竞未有与炎郸皇共患难，要知道，他一直是一个正人君子，守护你我娘俩多年，未将我的身份泄露出去，可在最后时刻，我竟将他一人丢在皇宫之中，难道我还不是无情之人吗？”
“娘亲是否有想过，炎郸皇为何要在国家灭亡前夕，将爹爹的遭遇告诉您？”白曦凌今日分外冷静，虽说那是自己娘亲的故事，可毕竟不是自己的，她总是旁观者清，一语便道出此中玄机。
“你的意思是。。。。。。”蛊圣恍然觉悟，瞪大了双眼。
“是，炎郸皇爱您，他不想让你陪他一起死，所以才会将您支配走。”
“是吗？可笑，我竟一直未有发现，竟一直以为，他是因为我的身份，才会对我们母女好的。”
想想那个虽为皇帝，却从未在自己面前摆过架子的男人，蛊圣越来越觉得亏欠他。
“娘亲，其实，您的心，早就倾向他了吧！”看出蛊圣眼中的温柔，白曦凌再次说道。
“怎么可能？我爱着的，一直是你的爹爹！”蛊圣惊呼出声，显然是不愿承认。
“娘亲，人是会变得，炎郸皇虽说不一定是位好皇帝，但在您的描述中，我能知道他是一位好丈夫，好父亲，虽说我已经忘了和他之间的种种，但他的宠爱，我好像现在还能感受到。”
绕到蛊圣身后，轻轻为她揉捏着肩膀，待感到她的身体慢慢放松以后，白曦凌接着道：
“不要觉得愧疚任何人，死者已矣，活在当下，凌霜会一直陪着娘亲的。”
“娘亲还真是白活了这么久了，竟然未有你这个小丫头看的开啊！”蛊圣暗吐一口气，拍拍白曦凌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轻声说道。
“只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罢了！”白曦凌红唇轻启，微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