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御书房内,苏子文看了眼高坐于桌案旁的独孤宸宇,恭敬跪地向天子行君臣之礼。
“平身吧!”独孤宸宇扔下手中奏折,看向仅见过一面,却让他深有好感的少年。
“谢皇上!”
“朕很是好奇,状元郎怎会知道朕会传你前来呢?”想想刚才自己暗示高福海让他去传苏子文,而高福海回来之后却告诉自己,这苏子文早就知道自己会叫他,一直在大殿中等着呢!
“微臣只是猜测而已!”少年站起身来,恭敬回道。
“猜测?朝中大臣多不胜数,为何别人就猜不到呢?”独孤宸宇走下台阶,盯着低头的苏子文问道。
“微臣。。。微臣真的只是猜测!”感觉到头顶之上那双眼睛的注视,苏子文只好接着说道:“微臣官卑职小,而皇上每日政务繁忙,绝不会认识一个小小的苏子文的。可今日在大殿之上,皇上却明显知道微臣此人,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有人在皇上面前提及微臣。”
“接着说!”独孤宸宇返回座椅,转身说道。
“臣自到朝中以来,并未与朝中大臣多有交往,唯一把微臣当做知己的,便是轩王了,所以此人非轩王莫属了。”
“分析的头头是道啊,果然没让朕失望啊!”轻抿茶水,独孤宸宇接着道:“今日以方胡为首的大多数大臣都不同意朕御驾亲征,可只有你与他们背道而驰,朕想知道,你是真的初生牛犊不怕虎呢还是你另有他想?”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微臣心里清楚,君是指何人,自然说出心中所想,与众位大臣背道而驰,也并非微臣本意,可,这整个大辰天下都在陛下脚下,微臣自然要先效忠陛下,才能考虑其他。”苏子文不慌不忙,清晰答道。
“好一句清楚君是指何人啊!你一个刚入朝为官的少年都能明白这个道理,可那些在朝堂多年,自认对国家做过多大贡献的老糊涂们,却是。。。哎,不提也罢!”发出一声低叹,独孤宸宇摆摆手,没有再说话。
“其实,微臣赞同陛下亲征,还有一个原因。”
“哦?说来听听!”
“微臣不敢说。”苏子文弯下腰来,低声答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不敢说?”少年天子大笑几声,拿手指着低眉站立在下的苏子文。
“你今日在大殿之上,泰然自若的与定国将军安远齐进行对峙,而且惹怒大部分大臣,当时,你为何不说你不敢呢?说吧!到底还有何原因,竟然能让我们胆大异常的状元郎说出‘不敢’二字!”收回笑意,独孤宸宇开口说道。
“既然陛下让臣说,那臣就只有从命。”苏子文悄悄抬头去看独孤宸宇,看到他轻轻点头之后,复又说道:“微臣赞同陛下,是因为知道陛下一定会亲征,既然无法改变,何不顺了陛下心意呢?”
“朕的心意?苏子文,你好大的胆子啊!居然敢揣摩朕的心意?”独孤宸宇一拍案桌,高声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