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会查清此事的。.”独孤宸宇也是声音微寒的答道,他虽然想要问白吉之罪,但却绝不希望他现在就死。
白吉死了倒是干脆,但他与母后的关系或许就再无修复的可能了。
“去牢中!”他冷冰冰丢下一句话,不理会静慈颤抖的身躯,站起身来,便向宫外走去。
“你不配看他!”静慈瞬间窜至独孤宸宇身前,寒声说道。
看到独孤宸宇僵硬的表情,她丝毫未有心软,接着恶语连篇:
“你不是一直希望他死吗?你不是一直不承认他这个舅舅吗?你不是一直看不起他吗?怎么,现在他死了,你高兴了,又想要表现表现,着急为他收尸了?”
他毫不理会独孤宸宇越来越黑的脸色,也不在意他眼中的受伤神情,接着补充道:
“你放心,我这个做母后的,一定回向天下公布,是你这个皇帝亲手逼死了自己的亲舅舅,而后又亲自将他下葬,我们大辰皇帝是最懂孝道的了。”
“母。。。。。。”
“哼!”她不给独孤宸宇说话的机会,冷哼一声,在静心与冷澈不知该如何劝阻的情况下,转身离开。
“静姨,麻烦你了!”他向静心微微示意,眼中写满受伤,却还是哀求道。
“我会的!”静心在心中低叹一声,轻声却也坚定的向独孤宸宇说道,只盼望,这孩子心中能好受一点儿。
时间悄悄流逝,冷澈一脸担忧的望着自静心离开便没有动过的独孤宸宇,轻声叫道:
“主子!”
独孤宸宇未有说话,微微抬了下手掌,片刻之后,他低语道:
“你去牢中,阻止母后破坏现场!”他总觉得,白吉不会自杀。那么一个贪生怕死之辈,怎会自己结束自己性命?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
“是!”冷澈也未有问独孤宸宇原因,他谨记自己职责,不该问的,永远不会多问。
冷澈离开后,慈宁宫中更加安静,安静的可怕,独孤宸宇慢慢蹲下身躯,想起初见静慈的美好,想起京郊佛堂中她对他的关心,什么都未有变,变了的只是人心吧!
他将散落的棋子一颗颗捡起来,若是亲情能如同他手中的棋子一般,丢了也能重新捡起来,那该多好。
一刻钟后,当独孤宸宇赶到牢中之时,只见周围气氛凝重,剑拔弩张。
他看着单膝跪与牢门口的冷澈,再看看强硬的静慈,陷入沉默。
“皇帝,看来哀家刚才将你想象的太好了,当了皇帝,却连最基本的孝道都忘了。”
利剑再次从静慈口中窜出,独孤宸宇表情依然冷硬,可心却是已经伤的千疮百孔,他感到一滴滴鲜血从胸中慢慢溢出,止也止不住。
“孩儿自小便没人管教,自然无法理解‘孝道’二字了。”他挺直腰背,将眼中一切情绪都给隐藏起来,既然得不到这份亲情,那便。。。。。。不要了吧!
“混账,你说什么?”静慈缓缓转动身体,冷眼与表情冷漠的皇帝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