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然,”凤倾城点头,“比如我很想知道为何分明你更像是青夜的主人,但他对你却可以呼来喝去,比如我很想知道你当年娶的女子到底是什么人,比如我还想知道为何师傅说若不是因为你龙族也不会受到重挫,这些,你不觉得你始终欠我个解释么?”
“倾城,你信我吗?”初尘先生清冷的眸子望向凤倾城,银发在海风吹拂下飞舞。
“信,”凤倾城又摇了摇头,“可也不信。”
初尘先生诧异,凤倾城这才开口,“我信你不会害我,但是我不信的是你的目的,我并不认为你跟青夜一样是为了什么所谓的龙族,我看得出,每每当他提到灵域和龙族时你的眼底并不会发光,只有当提到那个曾经的女子,你死了多年的心才会重新燃起。”
初尘先生苦笑,“想不到你看得竟然比青夜还通透……”
“我并不是想窥探你的隐私,只是我当你是朋友,我想知道在这场即将到来的战斗中你要的到底是什么,我想知道你我是否目的相悖,我想知道我是否能帮到你。”凤倾城秀眉轻蹙,“你帮我了那么多次,我只是想更了解这个站在我身后的人到底在乎什么。”
初尘先生不语,只是定定地打量着凤倾城,凤倾城也不再开口。
良久,他叹了口气,“倾城,如你所想,我想要的、我想保护的,的确只有她,可是她已经死了。”
“不,”凤倾城摇头,“如果她死了你的心就死了,可是我很清楚,它并没有。”
初尘先生目光眺向远处的烬逝之海尽头,“那取决于你怎么定义生死,就像鬼鬼明明死了,你依然固执地认为他还活着,不是吗?”
“你……都知道了。”凤倾城虽然心中有猜测,但是一直没有证实。
“这不重要,”初尘先生微微摆手,“我跟她已经回不去了,我就算再见到她也没有用了,为今,我想的,只是她好好地活下去。”说罢初尘先生转身随着凌鲛离开,留下凤倾城一人站在原地良久未动,细细地琢磨着初尘先生的话。
“倾城?”慕千恩见自从跟初尘先生聊过之后凤倾城一直眉头紧锁,不由得有些担心。
“我没事,”凤倾城摇头,“千恩,让拂风他们三个保护好影月,之前伤他的内奸一定会再对他动手的。”
“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慕千恩说到这儿迟疑了下,“倾城,你说的这十日重新布防,有想好怎么做吗”
“明日一早你随我一起就知道了,”凤倾城胸有成竹,“对了,记得带上扈拔山月。”
“他?”慕千恩疑惑。
“不止他,还有他的金豹,我需要炎狼和金豹帮我做些事。”凤倾城挽着慕千恩,“不说这些了,今天剩下的日子我只想和你一起安安静静地待一会儿。”
见她如此露出女儿家的一面,慕千恩笑了,轻轻将她揽入怀中站在岩石上一起眺望远方。
“看到这一幕,你的心里不会疼吗?”陆镜鸾望着注视着凤倾城和慕千恩的人。
那人转身,居然是平琉璃,见到陆镜鸾他有些诧异,但旋即释然,“你难道不会吗?”
“我与平城主不同,你本就是要娶她的,”陆镜鸾摇头,“还记得当日在凤家的城主府,那次宴客时平城主分明对她情意缱绻,只可惜机关算尽却反被她识破……”
“陆镜鸾,”平琉璃面露不悦,“我敬你是游龙金阁的老师,所以对你心怀尊重,但是别忘了,你我灵力本就不相上下,我的事还轮不到你评判。”
陆镜鸾倒也不恼,“我并不是想评判你,我只是不想有人伤害她。”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平琉璃眸色一冷。
“如果我没记错,宫变前你可是要提亲蓝扇舞的吧?”陆镜鸾冷冷地看着他,“平城主的立场转得如此之快,不由得不让人怀疑蓝扇舞被圣君策反后,你……究竟是站在哪一方的?”
平琉璃闻言缓缓朝着陆镜鸾走去,及至他近前站定,一字一句道,“陆镜鸾,我告诉你,我永远是站在她身后的,不管她是凤家三小姐,还是慕王妃,大战在即,我不想她分心,所以这次的事我可以当作你什么都没说,若是再有下次,休怪我不留情面。”说完平琉璃拂袖而去,陆镜鸾站在原地目送他离开,眸色却越来越冷……
第二天凤倾城将营地的事儿交代给鬼鬼和陆镜鸾,这才带着慕千恩、扈拔山月离开。
跟着他们走了半个多时辰,扈拔山月难耐心中狐疑,记得出发前她可是没少给自己脸色看,这次暗地里叫了自己和慕千恩出来,他甚至不得不怀疑凤倾城是不是要把自己干掉埋在这个无人知道的地方。
“慕王妃……”最终扈拔山月还是忍不住开口。
“想问什么?”凤倾城站在一处高低环顾四周,头也不回地说道。
“那个……”扈拔山月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对凤倾城有种打从心底而来的惧意,但他很清楚这种畏惧并不是因为她是赤阶涅盘法师或者死灵术士这么简单,而是她看自己的眼神,那种眼神就好像是恨不得要将自己撕成碎片。
“扈拔城主想问什么不妨直说。”见他如此,慕千恩心中苦笑,若是凤倾城不说,他总不能告诉扈拔山月凤倾城这么不爽他是因为君北寒吧?
“慕王府,”扈拔山月深吸一口气,“我想知道我究竟做错了什么?或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吗?”
“做错了什么?”凤倾城听到这话倏的转头,眸色沉了下来。
面对着一步步逼近自己的女子,扈拔山月高大的身躯微微有些发颤,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是,我实在不明白为何上次一别再见时你会对我如此不满,我说过了,邪皇子并不是我带来的……”
“那苏晚晴呢!”凤倾城声音猛然提高,就连慕千恩都吓了一跳。
“晚晴?”听她提起苏晚晴,扈拔山月愣住了,“你说什么?”
“你和苏晚晴联手就为了欺骗君北寒,我不管你们是不是真爱,既然你们想在一起,又何必要欺骗他?”凤倾城难掩眼底怒意,“尤其是苏晚晴,若不是她表面一套背地一套,君北寒怎么会误以为她对自己是真心?”
“慕王妃,你不能这么说晚晴!”扈拔山月也火了,“毕竟她已经入土为安,望你能念在她毕竟是君北寒的皇后份上……”
“嗬!”凤倾城打断了他的话,“入土为安?你还真是幼稚!”
“你什么意思?”扈拔山月又不傻,看出了凤倾城眼底的嘲弄。
“如果我告诉你,你的苏晚晴根本就没死呢?”凤倾城冷声开口,“你觉得她既不见你也不见君北寒,目的是什么?”
“你说……什么?”扈拔山月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说晚晴她……没死?”
“她活得好好的,不过已经是圣君的走狗了。”凤倾城笑得一脸鄙夷,“亏你还心心念念惦记着她,我告诉你,她所有的目的不过是为了调拨你和君北寒的关系,你真以为她是什么好人?在你和君北寒之间她从来就是摇摆不定的,在你面前一副非君不嫁的模样,在君北寒面前又是一副被你们扈拔家逼迫无奈的样子,也就只有你们这种没脑子的人才会相信!”
凤倾城说这话时恨得咬牙切齿,慕千恩自然知道她是因为替君北寒愤愤不平,只是扈拔山月已经完全呆住,过了好久他才回过神来,“慕王妃,她现在人在何处?”
“我哪儿知道?”凤倾城没好气道,“吴邪上次失踪也是拜她所赐,如果这一战之后我还没杀了她的话,你自然会在圣君那儿找到她,到时候我就祝你们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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