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化验结果出来了,夫人被注射了三种药品,您要看看吗?”

司徒昊天一愣,还是点了点头,拿着单子的手,在不停的抖,居然是……

手里的单子飘落在地上,居然,居然这么狠心!强效镇定剂,高纯度溴剂和冬眠灵。

“她的人即使死不了,也只能是个活死人了,即使醒过来,也不可能是个健康点人。这三种全是精神疾方面的药,要知道,凡事利弊相依,药要是如此,剂量过度,往往会对人产生反噬。”

她是会留在他的身边,只是谁都没想到,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

“老爷!”

司徒昊天,揉揉有些发痛的额角,声音干涩沙哑。“莫伯”

莫伯倒了一杯水,递到司徒昊天的手上,“那木笑月!”

司徒昊天接杯子的手一僵,看一眼躺在床上,毫无意识的白霜,“你去吧!”

莫伯点点头,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光。

“等一下!”司徒昊天捏着杯子的手紧了紧,将目光转向那张苍白的脸上,嘴唇轻轻的碰了碰,“留活口吧!”

莫伯点点头,走了出去,关门的一瞬,朝床上的人看了一眼,随即垂下双眸。

……

他就那么一直注视着背影离开的方向,漆黑的瞳孔,似乎比夜色还要沉重。

“什么东西?挡住老子的路了!”几个有些摇椅晃的身影来到眼前,浓浓的酒精味儿扑鼻而来,那人眯着眼,看司徒寒宇一身,很是豪华的样子,黑色的西服,袖口是金色的溜边,这人虽是满身狼狈,但一身豪门少爷的气质豪不打折。本来有些迷醉的双眼顿时亮了几分,气势顿时弱了几分,推开搀扶他的人,几步靠近坐在地上的司徒寒宇,“兄弟,怎么?是家里不开心,离家出走了?”

见司徒寒宇不搭理自己的老大,那人身后的一个人就破口骂开,“我靠,你他妈的听不懂人话?二哥和你个臭小子说话呢!”说着将手里的烟头狠狠的掷在地上,“我呸,你小子想死是吧!”

司徒寒宇只抬眸淡淡地看了那人一眼,就低下了头。

那一瞥虽然淡淡的,但那人还是忍不住打个哆嗦,但想想,有二哥撑腰,自己怎么可能会怕一个和家里闹矛盾的小少爷呢!想着,胆子大了几分,又道,“喂,小子……”

那个徐混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称为二哥的那个人用手拦住了,狠狠瞪了那个满口脏话的人一眼,那人立刻噤声,怂眉怂眼地低头走到一边,“兄弟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你很烦!”司徒寒宇低着头,但声音却像是来自地狱一样。

那人讪讪的笑笑,从手里抽出一张皱巴巴的名片,见少年不抬头,也完全没有要接的意思,便弯腰把名片撸直了,放在了少年的身边。

身后的那些人,脸上写满了不忿,但在黑二冷冷的瞪视下,也只是撇着嘴角,并没有敢再说什么。

黑二见那少年只是淡淡瞥了那张名片一眼,又将目光转向了其他的地方,像月光下的一匹孤狼。

司徒寒宇并没有注意那人的举动,他只是忽然抬头,注视着那有些暗淡的月光。

黑二从怀里掏出一盒烟,又向身后的人招招手,那人走过来,又疑惑地递给了黑二一盒东西,黑二看看手里的东西,轻轻地压在名片的上面。

“兄弟啊!那我先走了,有啥子事,联系。这几盒烟啊!”说着黑二打个酒嗝,“这烟啊,是好东西,解,解愁啊!”

终于,少年抬头,认真的看一眼黑二,将目光又转向了地上的几盒软中华上,很贴心,还放了一个打火机。

黑二咧着嘴笑笑,但还没等他笑完,少年又移开了目光。

在几个手下一头雾水的搀扶下,黑二绕了几步,摇椅晃的远远绕过司徒寒宇,走了。

抬眸,看一眼那摇椅晃离去的背影,司徒寒宇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拿起地上的名片,看了看,黑二?

晚风吹过,带着丝丝的凉气,卷走了司徒寒宇拿在指尖的那张纸条。

烟吗?

“咳咳!”当冷风伴着一股难以形容的味道,挤进肺部的时候,司徒寒宇不适的呛了两口,但,胸腔像是被撕了一个小口子,冷气,热气交织在一起,他忽然觉得整个人一放松。

轻轻吐出一口烟雾,俊朗的容颜模糊在了一阵烟草的气息当中。

一个忽明忽暗的红红的小光点,就这么忽然了一夜,四盒,不多不少,80根!一夜。

……

黑二并没有给下属解释为什么自己那样子做,以后他们会明白的,而不明白的也就没有必要明白了,他之所以可以走到今天这样的位置,可不单单是会争强斗狠,最重要的是会识人,会察言观色。他知道,那个少年一定会来找自己,会给他带来更多不一样的东西和财富。

……

拍拍身上的泥土,更深露重,衣服上满是冷冷的潮气,扔下最后一根烟头,用脚使劲的踩踩。他不忍心放手,也不会放手,既然决定了一辈子一起走,那么,即使是一个人,他也要再次走到她的身边。

“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少年的身上不见当初洁癖的整洁,眼下泛着乌青,一双眼里写满了疲惫,他的身上带着浓浓的凉气,当风吹过的时候,夹杂着一股浓浓的烟草的味道。

“你不需要知道!”司徒昊天的眼神沉了几分,“回去吧!”

“不,当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少年的目光步步紧逼,“到底是不是你们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我们出去说!”

寒宇扫一眼病床上快要与那洁白的床单融为一体的人,禁了声,转身,率先推开了病房的门。

花园里静寂无声,一片落叶在枝头上颤颤巍巍的抖动了几下,终究还是抵不过秋风的拉扯,被秋风卷落,然后被遗弃在冰冷的地面上,忽然一夜之间,秋天就来了。

寒宇有一瞬间,感觉自己就像那枝头的浮叶,看似高高在上,其实什么都留不住,最终还是被命运狠狠的摔在冰冷的地上,仅仅只有十数个小时,他的生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他忽然觉得自己很蠢,所有人都明白,只有他自己傻乎乎的自以为可以很幸福。

气氛很尴尬,司徒昊天感觉得到空气中弥漫的浓浓的伤心,可是,仍旧冷冷的开口,“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

“呵!没有关系吗?”少年直直的目光像箭,狠狠扎在司徒昊天的身上。

把头扭到一边,不再说话。

“我已经被卷进来了!”他不给司徒昊天任何躲避的机会。

“趁着你还没陷得太深,及早收手吧!”司徒昊天看着眼前的司徒寒宇,仿佛看到当年的自己,难道这是报应吗?难道当年的悲剧还会重新上演吗?

“呵呵!”笑声中带着浓浓的苦涩和讽刺,“已经出不来了!”

司徒昊天只是静静的看着司徒寒宇痛苦的模样,想说些什么,但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但司徒寒宇似乎没有就这么沉默下去的意思,指着病房的方向,“既然你说放手,那你当年又做了些什么?”

“我……”司徒昊天颤抖着手,从怀里摸出一盒烟。

司徒寒宇接过他手里的烟和打火机,点着了递给了他一根,然后,也为自己点了一口。

“你!”司徒昊天诧异的看一眼司徒寒宇,似乎不认识眼前的儿子,“你,你不是很讨厌烟的味道吗?”

司徒寒宇像个瘾君子一样,靠着墙角,轻轻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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