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自宫殿走来,走下石阶,四周都是寂静无声,倒不是没有人,而是这里的人都安静的很,甚至呼吸都没有声音,一个个宛如雕像一般。看到富欧走来,这些人都向富欧弯腰行礼,显然富欧好歹也是五系五转天灵皇,虽然地位远不如孙赞,但在战罗宗,那也是位高权重。不过富欧并没有什么矜傲之色,对着众人微微点头,随和的笑了笑,便和泰康一道走了进去。
山脚之下,一老一少,两人缓缓的走上阶梯,那老人步幅蹒跚,神情萧索,一看就给人一种风烛残年的沧桑。好似随便一阵风便能将他吹倒。而他身边是一个面色白净、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那年轻人英俊帅气,器宇不凡。
见到这两人,富欧立刻满脸微笑的快步走了过去,那老者听到脚步声,张开了眼睛,向富欧处望了一眼,脸上登时露出了笑容,微笑道:“富欧,怎么亲自来迎接了。”
富欧连忙笑道:“老宗主驾临,属下自然要恭迎才是,三万年前老宗主闭世隐居,说起来,属下也有三万年没有聆听您的教诲了,对老宗主思念的很啊。”
这被称为老宗主的,自然就是前任战罗宗宗主,现在的太上三长老孙赞,当下只见孙赞似乎面带苦笑,道:“老了,不中用了。”
说着,孙赞似乎不愿再提起三万年前的话题,岔开话头道:“富欧,现在我已不是宗主,就不要老宗主老宗主的叫了。”
“是是,属下听从太上长老的意思。”富欧连连躬身,不经意间又看到了孙赞身边的英俊男子,说实话,这样的美男子,勿说女人,就是男人看一眼都忍不住要再看第二眼。美的妖,美的媚。这样的美竟然出现在一个男人身上。而这个美男子能够和孙赞一起走过来,自然与孙赞关系匪浅。
富欧当下转头向孙赞问道:“这位是……”
当即孙赞笑道:“他是八年前皇甫飞云收的义子,叫林岳,飞云收下他之后,就带着他回到总部闭关教导,你们几个在外面的天灵皇却是没见过。前几月我见到了他,一表人才,资质不错,仅仅八年时间就能从双系二转天灵皇修炼到三系三转天灵皇,至今也不过修行三十多年,所以我也收他为关门弟子。这次我来这个小地方,也是让这个关门弟子拉着来的,这里有他要亲手杀的人。林岳,还不快见过这二位长老,他们可是我们战罗宗之中响当当的人物,以后若能得他们照顾,对你修行大有裨益。”
林岳微微低头,脸上神色也说不上是骄傲还是害羞,连声音也是没有改变,依然平稳缓和,轻声道:“见过两位长老,刚才我不知礼数,没有向两位行礼,请二位莫怪。”
富欧和泰康心中都泛起了巨浪,八年就能从双系二转天灵皇修炼到三系三转天灵皇,时至今日,也不过修炼三十多年。这样的修炼度,莫说资质不错,简直就是神话一般,整个世界都是万年不遇的。也难怪皇甫飞云、孙赞都争着要这个弟子。要知道,一般的天灵皇都是要修炼百万年的,而三系三转天灵皇更是要两百万年乃至更久。仅仅三十多年就达到,这是什么概念?再兼林岳一表人才,有这样帅气的义子或者关门弟子,也是脸上有光的。林岳这个人就是这样,看起来彬彬有礼,尊师重道,每一个他需要利用的人,他都能让他们喜欢上自己。就好像当初在天望之城。林岳可以让整座城的女人都把他爱的死去活来,而不让这些女人因为他的爱人太多,有丝毫的介意或吃醋。这份让所有人都喜欢自己的能力,林岳同样能运用在那些巨头身上,林岳可以在人面前,装的很完美,无论是资质、样貌还是德行都是完美的。除非他不想再装了。
话说,当年林岳可以让整个天望之城的美女都爱他爱的死去活来,而他的死对头叶枫,竟能风狂的让整个城的女人都一提起就恨的牙痒痒,怒骂不止。林岳拉风,叶枫也蛮拉风的。
像林岳这样的修炼度,再兼和皇甫飞云、孙赞有如此深的关系,谁都能预见,在不久的将来,林岳在战罗宗的地位将会是何等至高,念及至此,泰康也连忙一笑,摇了摇手,富欧也笑道:“早就听说门主收了一位义子,一直没有机会认识一下,今日一见,果然人中之龙,前途无量,前途无量啊!”
孙赞呵呵一笑,对他们二人道:“以后你们可要多多照顾我这个弟子。”
富欧微微笑道:“太上长老不交代,我们也不敢怠慢啊。”顿了一下,又道:“不过太上长老,既然您老来了,这里自然由您主持大局。带领众弟子洗刷前几日之耻辱。”
孙赞沉默了一下,面色仿佛有些孤傲,许久才道:“要灭圣天宗简单的很,就算他们藏在万千大山,我也有神通将他们瞬间找到,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不过我听说了一件事,让我很不乐意。”
富欧眉头一皱,赶紧躬身道:“请太上长老示下。”
“我听说,昨日,你同时派弟子吧火炎宗和炎天宗全灭了,可有此事?”
富欧顿了一下,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当即道:“却有此事,三日前圣天宗进攻炎天宗,竟然只杀一个古元,随后炎天宗也停止了对圣天宗的敌对,显然炎天宗已经投到了圣天宗一边,而火炎宗三大天灵皇死了两个,无能至极,只是鸡肋而已,我战罗宗大军一到,根本就不需要这两派,属下也就看到这两日不断有弟子奉命前来围杀圣天宗,便命令这些弟子灭了这两派,扩大了我战罗宗的领地。”
“愚蠢!”孙赞说的很平淡,丝毫感觉不到怒意,不过却把富欧。泰康吓了一跳。他们可是知道,这个太上长老是不会让你看出怒意的,当他露出怒意,你也就死定了,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发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