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见之明,好不容易救下的上万百姓到头来还是死伤枕藉,最后他从牙缝中蹦出两个字来。
“该死。”
………………
“该死!”
韩钟从牙缝中迸出了两个字来。
他方才已经放下了刚刚立下功劳的长弓,接过了亲随递过来的长枪。
最新式的线膛枪,他熟练的拿在手中,取弹装弹,一套手法熟练得比军中有名神枪手也不输分毫。
而韩钟,正是一名不在编的神枪手。
不论是常见的燧发枪,还是现在最新式的线膛枪,甚至还有军器监中,没有被军队看中,投入大规模生产的各色实验性枪支,他都使用过,而且使用过很多次。
当军中的神枪手们刚刚被集合起来,线膛枪还没有发到他们手中的时候,韩钟就已经用坏了他的第十支线膛枪,换上了第十一支。
高水平的射击能力来自于大量的练习,韩钟在练习量上绝不会少于任何人。
如果将枪支的磨损折旧计算在内,线膛枪一次射击高达五百五十文的成本,除了被挑选出来的神射手之外,也只有韩钟这样的权贵之后,才能够毫无顾忌、不需要任何节省的打出上千发。
韩钟的箭术和枪法,来自于最dǐng级的教导,以及最多量的练习,他有自信利用自己的射术,帮助铁道兵抵抗神火军的攻击。
当然,他觉得他还需要一部分神机营的士兵来帮助铁道兵们稳定住战局。
可是当韩钟再一次将关注投向神机营,他发现在铁道兵指挥即将面对神火军进攻的时候,神机营这一边,他们要应对的进攻也上了一个台阶。
神机营正在收缩防线,原本的空心方阵,正在被压缩成一个扁平的矩形。都不用看敌人,只看阵型变化,就知道即将面临的敌人,比之前更有威胁。
在远方的进攻集结diǎn处,准备开始投入攻势的辽军队伍中,多了许多没有主人的战马。
韩钟将长枪挎起,从腰囊中抽出望远镜。
被镜头放大了数倍的辽国战马头上,都带着防箭的皮头套。
似乎没有什么变化。
韩钟运足目力,望远镜都卡在了眼窝上,还是没发现那些战马与倒在阵前的战马的区别。
“眼罩放下了。”陈六语气凝重。他没有拿出望远镜,只是远眺辽军的准备,经验就告诉他,辽军到底打算做些什么。
“辽狗打算让那些战马直接撞上来。”陈六为韩钟解释道。
韩钟遍体生寒。在冬天被丢进了冰海一般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