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板起来。
秦州局势变化的方向,无论是李师中,还是姚飞,他们都是有着同样的判断,最占便宜的不是王韶和高遵裕,而是窦舜卿。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倒也罢了,只能说人家眼光好、手段高。但窦舜卿明明是与王韶为敌的急先锋,其他人都倒了霉,偏偏就是他把最大的桃子摘到手中,这当然会让李师中和姚飞愤愤不平。
但现在不同了,姚飞是笑着说的,“不过现在是不可能了。”
“相信这一事,王韶和高遵裕能看得出来,韩冈……应该也能看得出。”李师中赞叹着,“韩冈他们挖下了这个陷阱,让窦解那傻子自己跳了进去,顺便把窦舜卿一起扯落下去。这灌园小儿,倒是越来越会用计了。”
姚飞点点头,犹疑了一下,却又皱着眉摇起了头:“总觉得不像韩冈的手笔。”
因为吃过韩冈几次大亏的缘故,姚飞承李师中的命令,曾仔细研究过韩冈的过往行事,发现他的性格向来是宁从直中取、不向曲中求。遇上艰难险阻,往往都是直截了当的一剑斩过去,虽然劈下去的角度通常出人意表,但无一例外都是正面的对决。而今次挖陷阱诱窦解上钩,虽然大获成功,但姚飞却觉得这个计策太过于阴险,不似韩冈的本性。
李师中洒然笑道:“不管是谁的手笔,都是针对着窦舜卿。他来秦州时,私下里应是奉了韩稚圭的意思与王韶为难,现在又因王启年之事,跟韩冈是水火不容。王韶他们他们当然要把窦舜卿赶走,省得他任了知州后,会变本加厉。”
无论是李师中,还是姚飞,两人的对话中都是透着浓浓的幸灾乐祸的味道。
窦舜卿完蛋了!窦解也完蛋了!
若是秦州处断不公,莫说当事的刘希奭要利用他身为走马承受能动用马递的权利,直接奏报天子,高遵裕说不得也会将此事捅到天上去。而且以王韶和韩冈的行事手段,他们说不定会把王启年的遗孀直接送到京里去,去敲那登闻鼓,窦舜卿如何遮拦得住?
李师中长身而起:“不管怎么说,这一案,我会秉公而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