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河北流民逃离洛阳工役,而跑回开封求着韩冈来主持,其所作的一切,换作是谁来评述,评价再低也得给一个‘能吏’二字的评语,想找茬都不容易。
前年去年的连绵大灾,其中的粮商一案和郑侠一案,都跟韩冈脱不了关系。
但司马光和二程都不可能回护囤集居奇的粮商,轮到他们来主持,此辈奸商必然也是要严加惩处。而安置流民数十万,不使其致乱,放在谁人眼里,都是天大的功劳。
熙宁六年七年的天灾,那是王安石的错,与韩冈无涉。至于仗义执言的郑侠会因为韩冈而被贬恩州,也是郑侠他本人有错在先。谁让他攻击韩冈,如果不涉白马县事,只论京师之事,韩冈又怎么可能有理由上殿驳斥?
从这一件件事看来,韩冈绝不是攀附新党而求高位的奸佞,甚至可以算是有为的能臣。但他坐视新法残民就是有过,司马光怎么都做不到对他没有看法。
而且韩冈造铁船,无论如何想都是无用于国、浪费民脂民膏的行为,是为了宣扬浮力之说,而特意造出来作为证明的。
“他私心太重!”司马光得出了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