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怎么就没一个能体贴上意的?
赵顼的视线在殿中臣僚的身上一个个划过,心情越来越坏,脸色更加阴沉。
“陛下,臣有一言欲进于陛下。”
突有一人出班说话,赵顼定睛一看,却是新近晋身政事堂的蔡确。
“蔡卿但说无妨。”
蔡确恭声道:“河东本有走马承受,又有李宪经制河东兵马,本有监察之权。其上报胜州一战,斩首两万,当不为虚。若仍有存疑,枢密院也已派人去查验真伪,不日便可知端的。”
赵顼皱着眉,不开口,看蔡确到底想说什么。
“以臣愚见。不论斩首是否来自于黑山逃人,都不宜深究。功疑惟重,罪疑惟轻。其人既非中国子民,陛前顺臣,杀之可谓之罪?”蔡确边说边偷眼看赵顼,见到天子脸色越来越差,话锋一转,“不过韩冈的确行事不谨,可由陛下内降密旨,严加申饬。想必韩冈能体会到陛下的用心良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