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安朝堂异论。”
韩冈稍稍停了一下,他相信太后对当年朝堂上的韩琦、富弼、文彦博等元老重臣记忆犹新,这番议论,肯定能让太后表示信服。
听见太后低声称是,韩冈立刻接上去道:“而陛下听政两载,功业有目共睹,已无需如此匆忙,可缓缓而行,以稳妥为上。”
这个对比,让太后听得很开心:“参政说得好。的确得稳,不要那么着急。不过还有呢?”
“此外维护国是。国是既定,便不容非议,施政可以议论,但国是三五年内就必须坚持到底,不能今日新订,明日便改。”
韩冈的一番话其实是以太后同意修订国是为前提,向太后对此也没有觉得有哪里不对。
只是她有些纳闷,韩冈特意留下来,难道就是为了说这些,而不是更重要的话?王曾逐丁谓的故事,她现在也知道一点。韩冈犯同僚之忌,却当真只是‘细务’?
但直到一番对话后,韩冈退出内东门小殿,向太后也没从韩冈嘴里听到她想要听到的‘大事’。
半天后,韩冈与太后在殿上的对话传到了王安石那边,
并不是因为韩冈在太后面前进了多少谗言,而是因为什么也没有。他将这份情报递给了身边的吕嘉问。
吕嘉问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眉头越皱越紧,最后他抬起头。
“平章,宫里面看来都已经站在令婿那一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