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沂落边关的战事等不起这么长时间。”雁夙零抿了抿,道:“本王限定你们五日内,赶制出噬魂丹解药,否则你们所有人全部按军法处置。”
“贤王,你莫不成在说笑吧,噬魂丹的解药若是这么容易就弄出来,想必直接找魔族之人就能拿到手了,何苦让老夫这么费心费力。”六拐子瞧向雁夙零,郑重其事地说道。
“六拐子,不要忘了,五年前就因为你的私心,炼制噬魂丹,使得一所监狱数百人死于非命,如今噬魂丹的危险即将危机到我沂落边关的将士们身上,这一次你就算丢了性命,也得将功补过,不容有失。”雁夙零冷眸瞧向六拐子,言辞灼灼地说道。
“是,贤王殿下。”想起五年前的过错,他每时每刻都活在悔恨之中,如今有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摆在面前,他自然是不会放过,对此,六拐子无从反驳,道。
雁夙零原本还想会会那个冥凰国沈月,心中始终惦记着雁夙禹的伤情,还是决定离开这个由隐秘山洞临时搭建出来的药房。当然回去的路,他并没有沿着坑道走上去,而是继续在墨殇的陪同下,走在唯一一条通往出口的小径上。
行走在路上,墨殇对于方才的事情心存疑虑,问道:“贤王,关于噬魂丹解药一事,属下也觉得六拐子说得有些道理——毕竟噬魂丹是魔族秘药,目前就连魔族都没办法研制出解药,如今以六拐子与苍陌的能力,如何能在短时间内研制出来。”
“此事本王只认结果,至于能否研制出解药,与本王无关。”雁夙零想了片刻,又道:“墨殇,稍后你折返村子仔细查探一下满堂客栈,务必在最短时间打探到重伤雁夙禹之人。”说到这里,雁夙零的眸光更加冷冽,有如冰冻三尺的深潭。
“是,贤王。”
从隐秘山洞回到营地的路,远远比通过深坑的路容易许多,等到天空露白之时,他们主仆二人就回到营地附近,墨殇得到雁夙零的命令,迅速闪身折返村子而去,至于雁夙零则快步回到营地,见到羽千夜依旧端坐在冰凉的大石上,眼观鼻、鼻观心地注视着营帐的动静,纹丝不动。
雁夙零从空间锦囊中掏出一件黑色斗篷,搭在了羽千夜的双肩上:“夜,你也守了许久,还是回营帐休息去吧。”
“雁夙禹如今生死不明,本尊必须守在这里。”是的,若非她的疏忽大意,定然不会把雁夙禹独自丢下,更不会让他人有机会对雁夙禹下此毒手!羽千夜想了想,又道:“雁夙零,雁夙禹重伤得蹊跷,我们有必要折返满堂客栈调查一下。”
“放心,此事本王已吩咐墨殇去办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既然羽千夜不愿离开,雁夙零也站在她的身旁细心守护,默默祈祷着雁夙禹在苍陌的救治下,得以逢凶化吉。
时间就此一分一秒的过去,眼见着就快到中午,依旧未见苍陌走出营帐,起初还有杨白不时递进一些东西,后面的几个时辰,也只见杨白守在营帐外等候苍陌的吩咐。
羽千夜瞧着这晒人的日头,想着营帐内雁夙禹的安危,心下焦急如焚,她一手扯掉搭在肩上的斗篷,忙不迭起身,欲要冲进营帐。
就在这时,却见苍陌一脸疲惫地从营帐内走了出来。
羽千夜再一次揪住苍陌这一身脏乱的衣衫,焦急道:“苍陌,雁夙禹的病况如何呢?”
“太子殿下的血是止住了,至于是否还能活,还得看他的造化了。”苍陌扯掉这双揪住衣襟的手,说道着朝着有水源的方向走去,临行前,他禁不住嘀咕几句:“真是奇怪,太子殿下是被利器刺穿心脏,按理说早该去见阎王,为何刺穿的心脏会无端地生长起来,甚至比以往跳得更加有力!?”
很显然,羽千夜因为担心雁夙禹的安危,断然是没有听到苍陌这一番低喃,她一扑进营帐就奔到雁夙禹的身侧,一脸担忧地用微微颤抖的手指感受着雁夙禹微弱的呼吸,直到瞧见那起伏并不明显的心脏,她方松了一口气:“太好了!苍陌这个混蛋,果然有两把刷子!”
至于后面跟进营帐的雁夙零倒是把这番话记在心里,暗想:莫非雁夙禹心脏缝合一事,与他体内的雁云兽神有关!?尽管他并不了解眼云兽神到底有如何神力,至少此刻他更加庆幸雁夙禹得到雁云兽神的庇佑。
“羽千夜,既然雁夙禹生命无忧,你也该好好休息一番了。”雁夙零说道。
“不行,都是因为本尊的疏忽,他才会遭受这么大的伤痛,现在无论如何,本尊一定要见着雁夙禹从昏迷中醒来,方可安心。”羽千夜不依不饶地守着雁夙禹。
“羽千夜,你怎么就这么任性了,瞧你现在这幅面色惨白,满身狼狈的样子,只怕雁夙禹还没醒来,你就已经倒下去了。”他清楚她的强悍,她的固执,但是,她毕竟是女子,不论精神上,还是体能上,在经受连日的摧残,早已不堪负荷。
“但是——”羽千夜欲要再答,却见杨白抱着一床兽皮走进了营帐。
“小夜,贤王说得很对,你就算是担心太子殿下的安危,也需要保重自己的身子。”杨白说道着,把一席兽皮摊在地上:“我知道你是不会离开营帐,所以就拿来一床兽皮,你好歹在这里稍作休息,等雁夙禹醒来,自然就能见到了。”
“小白……谢谢你……”羽千夜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在杨白的示意下,躺在铺好的兽皮毯上。
此刻,雁夙零见羽千夜被杨白说服,安分地睡下,方转身出了营帐。他并没有走远,而是站在营帐十步之外,目视远方。
直到傍晚时分,折返回村子打探的墨殇来到跟前,他方问道:“墨殇,此行折返村子,打探到了什么?”
墨殇颔首,道:“昨日羽千夜与太子殿下进村之时,在满堂客栈有两波人,其中一波是以满堂客栈管事自居的冯管事,另外一波是一身珠光宝气的贵公子,据活着的村民回忆,这个贵公子早在傍晚就从雁山先行离开,一直没瞧见这一行人踪迹,但是属下从被烧毁的满堂客栈还找到一波人的踪迹,虽然不知道这一行人是何方人马,他们却在被烧毁的木屋内留下记号。”
“凭那群人留下的记号,是否可以查到与他们接头之人?”雁夙零问道。
“属下无从查找到,但是从凌乱的脚印中,大致查探出这群人应是玄天国人,极有可能是玄天国的士兵。”墨殇如实道。
“玄天国士兵?”据说在五龙山的两国军演上,玄天国肖铭堑借由两国军演,大举发兵对我朝发难,意图以武力牵制住赤焰军营,最终还是处处受挫,受制于王兄,难不成肖铭堑所带之人并没有回到本国,而是远走他地,来到沂落边关这个穷乡僻壤的村子?“墨殇,再去打探一下玄天国的动向,本王很想知道:肖铭堑派了什么人来了雁山进了村。”
“你们大可不必去查了,那一行人应是玄天国的将军白虎与他的一干手下。”就在这时,羽千夜插话道,紧接着,她继续对雁夙零说道:“雁夙零,雁夙禹已经醒来,吵嚷着要见你。”
雁夙零虚应一声,拉着羽千夜的手,一同踏步进了营帐,他们一进营帐,就看见十来人影团团围着雁夙禹嘘寒问暖。终于,直到武朔看不下去,大呼一声:“贤王殿下!”
众人立刻把身姿站得挺拔:“贤王殿下!”
“嗯。”雁夙零抬手示意他们鱼贯着出了营帐,这才来到雁夙禹的跟前,道:“禹,你找我?”
此刻的雁夙禹尽管被苍陌给抢救回来,依然因为失血过多,脸色苍白得有如一张透明白纸。他强行睁开瞌上的眼皮,企图把雁夙零看得更加清楚,接着,他舔了舔干涸的唇,气息微弱地说道:“惺叔,当心手持黄金戟
共2页/第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