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榻上,连忙双臂伸向百里九歌,抚着自己的女儿,直到百里九歌也坐在了身边。
“九歌,你说的墨漓,是墨阳的儿子墨漓吗?”
“是的,他是我相公,是衿儿的爹。”
荆流风愣住,这一刻不由想起了从前的事。
她记得从前怀着九歌,与百里啸一同作客周国时,在歌舞升平的鸿宁殿中,有个穿白衣的小男孩对她说,让她肚子里的小妹妹出生后一辈子当他的玩伴。
那时她告诉小男孩,小妹妹不能陪他玩一辈子,因为女孩都是要嫁人的,却想不到那小男孩说,就让小妹妹以后嫁给他吧。
荆流风渐渐回神,望着百里九歌澄澈的笑颜,再看向同样正笑着的衿儿,有些哭笑不得的说:“你竟真的嫁给他了……”
“啊?”百里九歌反应过来,恣意笑了:“可不是么?从前我还怪墨漓那么小就知道先预定别人肚子里的闺女,我还故意称那女娃娃是他的小小未婚妻,哪里想到我居然会是那个女娃娃。敢情我不是被殷浩宜那混账用一张圣旨赐给墨漓冲喜的,而是墨漓预定好的妻子终于到货了!现在想着,若是彦天师卦象里的‘天作之合’是指这个,那我真不知该说什么好!”
荆流风露出懵懂的颜色。
百里九歌这才意识到,爹娘遁世二十年,定是不懂自己刚才在说什么吧。
心里酸了酸,百里九歌说:“娘,我先将我这些年的大致情况和你说一遍,然后你也把你和爹在这里的来龙去脉都告诉我!”
荆流风望了望百里啸,两人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