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的大姐,忍不住赞了句。崔红英心里喜滋滋,却皱着眉头骂了句,“孝子知道什么,快走。”
两人来到家门口,崔红英一一打起了招呼。那些大伯大婶们,看着今天的崔红英,一个个发了傻。这是红英吗?
这般漂亮,连村里面几位长辈都认不出来了。红英看到大家那愣愣的眼神,脸不由自主地红透了。
“真漂亮。啧啧――”几个长舌婆婆,围绕着崔红英左看左看,上看下看,又是喜欢又是羡慕。几个月的时间,变得跟电影明星似的。
幸好崔红英早准备了一些糖果,但是这些糖果依然堵不住这些长舌婆婆的嘴。
大伯道:“红英,我们都认不出来了,一个劲地在猜,这是哪家儿子出息了,勾来了城里的女孩子找上门来了呢!”
听到大家赞美,崔红英乐得象花儿似的,一个劲地微笑。
红英妈见女儿回来了,立刻跑去做饭。
大伯笑呵呵地道:“我们家红英出息了,今天大伯就不回家,在这里蹭饭吃。看看,还提了两瓶好酒,中午拿出来尝尝。”
大伯拿着一瓶东安斗酒,反复看了又看,就是舍不得放下。
东安斗酒”素有“东安茅台”之美誉,具有“醇、甜、香”之三大特点。度数低,进口绵甜,回味无穷;精醇香甜,入口顺畅;先觉平和,后劲甚猛。
这酒与自家煮的酒又是另一个档次,红英妈见大伯那神色,虽然有些不舍,还是客气地笑了,“大哥,你就不要看了,等红英爸回来,你们兄弟拿这酒对付着吧!”
听到弟媳妇这么说,大伯就笑得合不拢嘴,一个劲地在心里感叹,“哎呀,红英这孩子,我从小就看着她跟别人不一样。懂事,人又聪明,还懂得孝敬长辈。”
在老妈做饭的时候,红英进去帮忙。老妈打量着红英这身衣服,“红英,现在有了钱,也要节省点,不要乱花啊。你弟弟下半年的学费,又没着落了。”
崔红英就从包里拿出张书记给的二千块钱,“妈,我知道了。这钱你拿着,够弟弟的学费了吧!”
看到女儿出手就是这么厚一沓票子,红英妈眼睛都傻了。呆了半天,愣是没说出话来。“你这孩子,哪来这么多钱?我跟你爸辛苦一年,也就一二千块纯收入。”
崔红英低低地道:“老板给的。说是提前支付的工资。”
什么老板这么大方?出手就是几千几千的拿。红英妈有些怀疑地盯着女儿,“你没在外面乱来吧?”
“妈――”崔红英跺了跺脚,想哪里去了?唉!她正要解释,外面响起老爸的声音。
吃饭了,大伯掂记着那两瓶酒,红英爸看着自己漂漂亮亮的女儿,倒是没怎么坏处想。又看到红英提回来的大包小包,他就觉得自己多年的辛苦没有白费,总让给自己长脸了。
只是想到二丫头因为实在交不起学费,辍学半年的事,一直让红英爸在心里隐隐自责。今天有好酒,他也想痛痛快快喝两杯。
看到菜上齐之后,老爸叫道:“红英,听说你提了两瓶好酒,拿出来跟你大伯喝了吧!”
“我去拿!”崔红英跑进里屋,随手掂了一瓶东安斗酒。一边走一边撕开包装。突然,她傻眼了。
钱,这里面装的全部是钱,哪是酒啊!
这是怎么回事?崔红英当场就傻在那里,半天没有缓过神来。
大伯在外面催道:“大侄女,你这是舍不得吧?磨磨蹭蹭干嘛?”
老爸急了,“死丫头,在干嘛?”
崔红英慌了,看着老爸叫了声,“爸――”
老爸看到盒子里的钱,两眼睁得老大,“这……哪来的?”
“不知道。”崔红英脑子里乱糟糟的,这肯定是人家送给张书记的礼啊。这下该怎么办?这个盒子里,至少装了不少四五万块。厚厚的票子,令这对父女一时没主意。
大伯见崔红英半天不拿酒出来,叹了口气,摇着头走了。
到底不是自家的女儿,舍不得!
崔红英又打开另一瓶酒的包装,又是同样的结果,两只包装盒子里,整整八匝票子。这些人用心巧妙,还在盒子里面放了配重,以保持与同样的份量。
看着这些钱,父女俩没了主意。
整整一个下午,除了小弟之外,一家三口就对着这钱发愣。这一辈子,哪见过这么多钱啊?
他们就*问崔红英,这钱到底是怎么回事?崔红英只好如实道来,自己在给市里一个领导当家政,也就是搞搞卫生,洗洗衣服之类的后勤工作。她没敢说是保姆,因为保姆这个词不好听,怕老爸他们误会。
这些东西都是领导不想要的,让自己提回来了,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红英老爸就道:“这个领导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否则人家能送他这么多钱?”
崔红英极力辩解,两老也不相信。崔红英生气了,“不信你们去问表哥,他是知道的。”
出了这种事,她没敢说自己的老板就是市委张书记,说了他们也不懂。
但是这钱怎么处理?八万块啊?给他们,他们也不敢收。老爸说报警,交到村里。老妈说全交吗?要不留点吧!
两个人正在讨论这钱的去处,崔红英突然反应过来,“不行,绝对不行,这钱谁也不能乱动。”
“那怎么办?”
“我去打个电话问问表哥,他毕竟有机关当秘书,有经验。”
“那行!我们先把钱藏起来,等你问过腾飞再做打算。”
于是,夫妇俩就把这钱装起来,藏在床底下的箱子里。
这一晚上,夫妻两想着床底下的钱,失眠了。
红英妈翻来覆去睡不着,“他爸,你说红英这孩子会不会在外面乱来?我看她这几个月变化挺大的,今天她又给了我二千块,说是老板给的钱。你说,一个什么样的老板,会这么大方?该不会是……”
想起人家说一些漂亮女孩子在外面给人家当*,她的心里就堵得很。红英不会也走上这条路吧?她还是个学生啊!
“别瞎说,你是她妈,还不了解自己的女儿?”红英爸堵了女人一句。
“可是,我心里就是没底。你看她那样子,哪象村里人。我怕人家说嫌话,戳背心。”
男人不耐烦了,“我说你是怎么啦?尽把自家孩子往坏处想,不是有腾飞在那里嘛,有什么事,腾飞会不知道?”
被男人骂了几句,老妈就不说话了,却依然在心里想着这事睡不着。
崔红英也翻来覆去的,心想这事得赶快通知张书记,千万不要惹出什么麻烦才好。唉,早知道,我就不拿这两瓶酒了。
发生这样的事情,她一夜没睡好第二天一早,崔红英跑到镇上去打电话。
她拿起电话,又不知道该播给谁,张书记的电话能不能打?
还是打给表哥吧,想起那天的事情,她又有些犹豫。怕自己这个电话,又勾起了表哥的幻想。她和表哥,这事怎么说呢?
崔红英总觉得,跟表哥之间,好象挺别扭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不来电的那种,也许是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太熟悉反而没这种感觉。
犹豫了一阵,看看八点多了,崔红英还是拨通了腾飞的手机。
腾飞把手机扔在办公室里,刚从张书记那里过来,已经有两个未接电话了。看到号码,他立刻就猜到是家乡的人打的,也许是哪个同学吧!
自从腾飞当上书记的专职秘书,一些同学,甚至是同学的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