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他的秘书在旁边兴奋地叫了一句,“包省长,他们不走了!”
包裕民瞪了一眼,秘书立刻收起喜悦的神色,木木地站在那里。
山本一木看着何大军用英语道:“你不是要谈吗?”
何大军看了眼手表,朗声道:“会跟你谈的,只不过不是现在,你现在的任务,就是留在酒店,随时等候通知!”
“你——”
山本一木气歪了,简直是欺人太甚,五官歪了歪,有些气愤地咆哮道:“你耍我?”
何大军毫不在意地笑了笑,“要不要跟你叔叔打个电话?”
提到他叔叔,他就不说话了,因为他知道现在叔叔是大富士的掌舵人,他的观念完全不一样。他的目标和理想,就是全力以赴,打败对手。因此,他选择了与艾美嘉合作,一起扩展海外市场。
叔叔是不支持他与何大军唱反调的,这个电话不打也罢,打了反而要被挨骂。
山本一木气乎乎地甩手而去,进了电梯。
这个山本一木就这样留下了?大富士的考察团,真的不走了吗?
看到他们全部进了电梯,曾市长一行这才反应过来。只是接下来该怎么办?他们都愣愣地看着何大军。
包裕民咬咬牙,脸色很不好看,今天算是丢尽了脸,自己苦口婆心没有留下这群人,何大军只是轻描淡写地几句话,就让他们乖乖的留下了,他看了何大军一眼,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拂袖而去。
包裕民算得上是一个沉得住气的人,但是今天这场面居然令他有些失控,拂袖而去之后,他又有些后悔。
自己是不是应该跟何大军打声招呼,不要表现得这么明显。
一个堂堂副部级干部,居然在这么多人面前,露出这种心思,太不应该了。包裕民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失控?
理由只有一个,怕何大军抢了自己的风头。其实并不是只有年轻人才喜欢出风头,象他们这种上了年纪的人,比年轻人更喜欢面子。
年轻人没了面子,还有时间和机会找回来,而他们这种年纪的人,丢了面子,再想找回来的机会就少了。
所以,很多人都喜欢装深沉。
包裕民发现自己很失败,自己抢了何大军这任务在先,现在项目恰谈不拢在后,这事传出去,恐怕他这个常务副省长的老脸也没什么地方可放了。
山本一木这个牲口,又臭又硬,要求太苛刻,在政策问题上已经不可能再妥协了。包裕民就在心里想,要不顺水推舟,将这个包袱甩给何大军去做。
给何大军做的话,他又有些担心,万一他做成功了,那怎么办?
此刻,包裕民真的是连想死的心都有了,推给何大军,他又担心人家谈成了。不推给他,自己又摆不平。
心病啊!
拖?
开什么玩笑?人家拖得起,自己拖不起啊。完不成任务,等沈宏国省长一回来,这怎么交差?当初自己就是想快刀斩乱麻,趁着一把手不在的时候,把这政绩揽下来。
野心,正是这种永无止境的野心,助涨了心中的士气。
如果自己一口气拿下这项目,风头不但是何大军这个后起之秀不能比拟的,更是连沈宏国恐怕也得另眼相看。
包裕民又在想,当初是不是沈宏国怕自己风头太旺,压过了他这个一把手,才不愿意让自己插手此事?现在想来,包裕民在心里忐忑不安地的些担心。
年纪大的人,急不起。
包裕民突然觉得心里很不舒服,很难受。
该死的曹阿瞒啊!当年他遇到的鸡筋问题,又让自己遇上了。现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突然,他脑海里灵光一闪。
用手捂住胸口,一付很难这的样子。秘书在前面一直留意着老板的情绪,发现老板有些不对劲。马上问道:“包省长,包省长,你怎么啦?哪里不舒服?“包裕民吃力的说了句,“送我去医院!”
“快,快,马上去医院。”秘书倒是真急了,司机也有些慌,不过还算镇定,直接将车子开往医院。
包裕民住院了,这个消息在圈子里不胫而走。
有人觉得很婉惜,怎么在这关键时候,包省长就住院了呢?
最急的人应该是曾市长,客人被张副省长留下来,正需要好好谈判的时候,一下子没有了主心骨,这该去问谁啊?
包副省长一住院,他曾市长可做不了这个主。
看来包副省长还真是忧国忧民,为了拿下这个项目,居然把自己急出病来。领导也不好当啊!有人传出这么一个消息。
因此,很多不明真相的人,倒是真的信了。
对方提出如引苛刻的条件,远远超出了省里的底线,就算是沈宏国在,只怕也拍不下这板吧?
曾市长左思右想,这事该向谁请示?
张副省长?
不行?明明知道包副省长与张副省长不对付,我在这个时候去请示他,岂不是有些落井下石,见风使舵之嫌?
再说了,张副省长上位以来,也一直没有去插手招商的事,他思来想去,还是咬着牙齿,直接给省长打了电话。
何大军听说包裕民住院了,便对腾飞道:“准备点东西,去看看!”
郭万年也听到了这消息,他是整个事件最为关心的人。当初就是他极力怂恿包裕民揽下这项目,不给何大军上位的机会。
而且他也一直在关注整个事件的过程!对整个事件的进展,他可以说是了如指掌。包裕民这个时候病得有艺术啊!
郭万年对秘书道:“走,我们去看看包省长。”
包裕民躺在医院里,哪里都不痛,就是心痛。这痛医生是治不好的。
他不知道何大军用什么办法把对方留下了,而且他亲眼看到山本一木那吃了鳖的样子。那种感觉就象自己在山本面前吃了鳖一样的郁闷。
大富士的背景,他早就研究过,是日本第二大汽车制造商,放眼整个亚洲,他们也是屈指可数的大企业。包裕民就是看中这点,才冒着和何大军撕破脸的危险,伸手揽下了这个项目。
他想不透,山本一木为什么见到何大军的时候,那股神气就焉了,完全没有了趾高气扬的架子。
正躺在病床上左思右想,秘书轻轻敲门进来报告,说张副省长来了。
包裕民心里一震,他来干嘛?
是来看我死了没有?还是来看笑话的?正赌气想说不见,但了他还是言不由衷地说了句,“让他进来吧!”
“包省长!辛苦了!”
何大军和秘书一起进来,提着花蓝,水果,红包。腾飞进来之后,放下东西就退出去了。
包裕民挣扎着要坐起来,何大军道:“不要动,你躺着就好。感觉怎么样了?”
“唉——”包裕民叹了口气,看着何大军道:“人老子,年纪一大,什么事也做不了。陪两天客人,也把身子搞垮了。不行了,不行了。”
何大军道:“不急,慢慢来嘛,我也听说包省长为了湘省的经济发展更上一个台阶,更是亲自出马,全力以赴。陪好了还行,陪得不好,还会招来怨言,甚至还会招来组织的批评,这可不是个最*快好活啊!”
“谁说不是?但是做为一个党员,一个常务副省长,沈省长不在,再苦再累,我还不也得扛着?只是这身子骨不行了,不行了,不得不服老。”
包裕民这话,说得实在高明。他这是在对何大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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