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点点头,“虽然这件事情很难处理,但我还是尽力一试,不管成不成功,必定全力而为。不过,我反对万年同志的观点,有些事情并不象大家所想的那样。我们做事努力与不努力完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结果,虽然说,努力了并一定成功,但是只要努力了,一定会有收获。这就象一个医院抢救病人一样……哪怕明知道病人可能不行了,但是做为医院,有救死扶伤的义务与责任,我们不能因为病人不行了就放弃抢救。不管这个病人最后如何,只要我们尽力了,就不会留下那么多遗憾。”
郭万年听到这话,心里很不爽,何大军这是在暗指自己过于保守,明哲保身。而且他也听出了何大军这话的另一层意思。不过事情有没有成功,都不是他何大军的错,因为他努力了,付出了,有没有回报,这完全是另一码事。
于是他忍不住又说了一句,“如果象一凡同志这么说,那我们以后就没有制度约束,也不能奖罚分明了。反正,不问结果,只问过程。这样的话,难道就不怕被全]文手打表面现象所蒙骗?我看凡事还得有个标准,没有一个衡量的标准,就会失去准则。既然一凡同志如此提倡,沈省长不如就限个时间,让一凡同志将这个项目拿下来。”
限个时间,让何大军将这个项目拿下来,郭万年还真是毒辣。大家都知道包裕民跟了这么久,都没有将这事摆平,现在让何大军在限期之内将项目拿下来,这不是挖个坑在埋人吗?
再说了,你郭万年是分管农业的,插这一腿干嘛?
你以为这是公安局破案?
公安局可以找线索的,而招商这事跟破案没一点根据。人家就是不来,你再耍尽心机也是枉然。包裕民就是活鲜鲜的例子,都急出毛病来了。大家都说郭万年这人有些阴险,赶鸭子上架。
沈宏国正要说两句,没想到何大军朗声道:“既在万年同志开了这口,那我也表个态,半个月之内,落实不了此事,我引咎辞职。”
何大军知道很多人不服自己,只不过是郭万年,包裕民表现得明显一些。郭万年是典型的不服,包袍民是防着自己,不要抢了他的风头,其实的人多少也有些不服气,毕竟他们都是五十多岁才当上这省长,还是个副的。
何大军才多大?就爬到他们的阵地了,让这些老家伙有点受不了。何大军这句话,引起了一阵强烈的震动,很多人都在心里一片哗然。
这小子真是大言不惭,半个月,我看你一个月,二个月,恐怕是一年半载也搞不定。等你想搞定的时候,人家早就跟其他省份签了合同。
沈宏国也认为,何大军这海口夸得太大了,万一此事不成,难道他真要引咎辞职?
他朝何大军看去,只见何大军面不改色,心不跳,一脸平静,似乎一切早胸有成竹。
何大军此话一出,有人惊讶有人暗喜,到底还是年轻气盛,经不起一激。泡!书。吧*郭万年这明明是给人下套,只有傻子才看不出来。
可这话说出来,又岂能轻易收回?
有人就在心里琢磨,是不是何大军已经心中有数,或者他又在玩什么花招了?大家都是副部级干部,不是孝子,也不是下面的小兵小将,一言即出,驷马难追。
官场有风险,说话需谨慎!
有人就等着看好戏了,半个月搞定这个项目,比登天还难吧?
天是怎么登上去的,他们不知道,他们只知道这是个不可能的任务。但何大军如此气定神闲,令人更是琢磨不定。
敢说这句话的人,太奇怪了!
要不就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的傻子,要不是就是运筹帷幄,一切尽在掌控之中的高人。这里没有人愿意把何大军当傻子,他们不希望自己和一个傻子同一个级别。
因此,何大军那丝神秘的笑,在他们看来就有些不可思议了。
郭万年喝着茶水,心照不宣地看了包裕民一眼。
包裕民深知其味,他虽然很想看到何大军办事不力,自取其咎,但是他更想知道,是什么让何大军如此成竹在胸。他相信何大军不至于傻到自毁长城,或者何大军早有了什么安排。于是他就想到了那天的酒店大厅里发生的一幕。
何大军会英语,口语流利,他一出场便镇住了这小日本,难道这中间有什么玄机?
包裕民与郭万年不同,郭万年纯粹想看何大军出丑,以解心头之恨。
郭万年就在想,既然你这么狂妄,那我就偏偏让你一事无成。只要客人进了湘省,他就有办法让这事办不了。
想到这事的时候,他正低着头,没有人看到他眼中的狠意。
散会的时候,沈宏国将何大军叫到自己办公室,两人在沙发上坐下。沈宏国道:“我可能需要一个星期才能回来,既然你有把握,我就放心了。”
沈宏国本来想问何大军的,但他还是没有问,以他的性格,不会轻易向一个人透露自己的心思。他只是跟何大军强调了,这个项目的落成,对湘省的重要性,促进经济发展和解决劳动办就业的问题就不要说了。
这也是他任省长以来,第一笔拿得出手的大政绩。这种上百亿的大投资,并不是每个省都有这样的机会。除非是跨国大企,一般的人哪能拿出如此巨款的资金?
因此,沈宏国的担心不无道理。
而何大军从开会到现在,一直那么轻松,毫无压力。沈宏国知道有些人对他不满,认为何大军言过其实,不可重用。
两人谈了一阵,沈宏国道:“我明天早上就回京了,你不用送我!”
何大军点点头,想约他吃饭,沈宏国道:“我约了李书记。,下次吧!如果这事成了,我请你!”
何大军笑笑,从容地出了省长办公室。
自从沈宏国走前那个会议,何大军就觉得有很多的眼睛在盯着自己。他们很想知道何大军将怎么摆平这事,这么玄忽的事也能摆平的话,他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不服也不行!
只可惜,接连四天以来,何大军没有半点动静,。
倒是把包裕民,郭万年等人给惹急了。这家伙想干嘛?半个月去了四天,中间还有四天假期,剩下七天时间,他干嘛还按兵不动?
急人啊!
郭万年则是叫人紧紧盯着何大军,千方百计想得知何大军的具体行动。,他相信只要客人进了湘省,这事就黄了!他不可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让何大军把项目拿下来。
谁知道,一个星期就这样过去了。
曾市长就象跳蚤一样窜来窜去。他几次想冲进张省长办公室,求求他可以行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过去了,万一人家在谈判桌上拖几天,完蛋了!
终于在这个星期过完的时候,曾市长跑来何大军办公室,进门之后,何大军笑笑着让腾飞倒茶。
曾市长端着茶杯的手,都有些发抖,“张省长,我们只剩一个星期了,客人什么时候来?”
何大军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我的爷哎!你不知道还在会议上拍板,这么大声说半个月搞定,现在过了一周了,你居然说不知道?”曾市长差点要撞墙了。
手里的杯子一愣激,生生地掉在地上。
何大军看到他如此大的反应,依然一脸微笑。他知道很多人想看自己的戏,于是就试试曾市长的反应。
等曾市长捡起杯子扔到垃圾筒里,何大军才道:“你回去的时候,把资料准备一下,合同也拟好,下周一交给我。”
“合同?”
“对,就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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