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船,李婷婷把船划的飞快。这期间那几个家伙一定上了岸,说不定在什么地方等着他们。李婷婷心想,真是不该来划什么船,但他也看到何大军真的很男人,那两个混蛋居然让他几下子就打倒在地。
交了船,刚要走出码头,一辆警车呼啸着开过来,吱地一声停下,走下来四五个警察,何大军和李婷婷看到,那个被李婷婷打倒在地的女孩走了过去。显然是她报了案。
他们站住了,现在跑显然是不明智的,最该做的,就是他们要说清楚,并不是他们想打架的。
那几个警察向何大军和李婷婷走过来。其中一个年级在三十几岁的警察说:“对不起,我们是江滨派出所的,我们接到举报,你们在江上打架斗殴,现在……”
“并不是我们打架,是他们……”
“你们说,你们打还是没打?”
“打了,但是……”
“那就什么也别说。到我们派出所去说清楚吧。”说着急个人就给两人带上手铐。
李婷婷急了:“你们怎么这样霸道,我们是被他们……”
“人家的身上有伤,你们有吗?”
何大军已经是第二次坐这样的车了,第一次是大世界着火,他几乎被当着杀人的嫌犯被制裁,现在又是类似的情况。他感到几分的悲哀。但现在李婷婷在自己的身边,就说:“婷婷,别怕,我们说清楚就没事了。”
那几个警察看了看何大军说:“看上去你们也不像是打架的人啊?”
李婷婷说:“是啊,我们根本就没打架啊。”
“哈哈,真是大白天说胡话,人家都当面指出了是你们打的。”
“是他们先惹的我们。”
“不是吧,是你的这个男朋友先对人家女孩实施猥亵,然后就实施报复。”
何大军突然暴怒了:“你说什么?”
“你喊什么喊?一会有你喊的。”
警车把他们拉到江滨派出所,分成两个房间分别给他们做笔录,审何大军的,就是那个说他不是打架的人那个。
“你叫什么?”
“我叫何大军。”
“你是哪里人?”
“我是三河市宁古县文联的干部。”
“呵,你还是个文联的干部?”
“这又怎么样?”
“你说你为什么要猥亵人家女孩?你的女朋友也不错,怎么还那样干?”
何大军看着警察那分明是不分好坏的嘴脸,压制着火气说:“你也不想想,我在我的朋友跟前,怎么还会猥亵别的女孩?”
“那你打了人是真的吧?”
“是真的,问题是……”
“这可是你承认的。好吧,就这样,你违反了治安管理条例,罚款5000,让你的家人或者单位的领导到这里来交了罚款,接你回去。”
“什么,你们简直……”
不管他怎么说,那警察走了出去。何大军跟着出去,门外站着两个警察。
“进去,不老实就给你扣上。”
“你们部分青红皂白就把我关在这里,我根本就……”
那两个警察根本就不听他解释,把他推了回去:“你再喊,真的把你铐上。”说着就拿出了手铐子。
重新回到审讯室,何大军冷静了下来。
他不可能给单位打电话,更不能让陈娟赶到这里保释他出来,现在的依靠就是让李婷婷想办法,由李由把他们保释出来,但这样的窝囊气他真的受不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过了一会,那个管事模样的人走了进来:“你可以给你来办事的单位打个电话,让他们来个人把你接出去,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打个架嘛。但罚款是必须要交的。”
何大军灵机一动,说:“这样,你不是关了我们两个人吗?你这样不好吗,把我们那个女生放了,然后让她出去拿钱,直接找单位的领导,这不就好办了吗?我反正被你们关着,想跑也跑不了。”
“那个女的还是个学生啊?”
“我们是一起出来办事的,我们真不是那种打架的人,他是个大学生,我是个文联的干部,怎么会参与打架呢?只是我买船票的时候撞了那个女孩一下,他们就跟我们过不去,我怎么解释他们都不肯饶了我们,还把我们的船藏了起来。”
“这些你就别说了,我可以放那个女孩出去,但罚款是必须交的。”
也不知道何大军来了哪门子火气,啪地拍了一下桌子:“你们这叫什么地方?这不简直就是讹诈吗?你们派出所就是靠无中生有的案子来养活你们的吗?我们就是打了几下,也根本不是什么大事,你这就要罚5000,你们这警察就这么干吗?”
那警察立刻瞪起了眼睛:“呦喝,你还神气起来了,我本想罚点钱就让你出去,现在别想了,就是拿钱也不行,下拘留单,关你七天。”
“你敢?我要告你滥用手中的权力。”
那警察笑了:“就算是滥用了,你还能怎么地吧,权在我手里,你就暂时在这里呆到明天早晨,再给你换个地方,可以把你的女朋友放了,但你就别想了。”说着走出去后就对外面的警察说,“把那个女生放了,这个小子好好的治治他,煞煞他的威风,到了这里还不给我老实点。”
何大军真想在门上踹上一脚。这就是他们手中的权力,有了权力的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哪怕把黑的说成白的,把臭的说成香的,把坏的说成好的。
他又一次意识到,在这样的社会里,做一个小人物,是多么的悲哀,居然根本不听你的解释,甚至不需要了解真实情况。
李婷婷怎么样了?被他们放出去了吗?
他现在惦记起她来。
来到省城,来到省文化厅这个大机关,对郑晓蕊来说,一切都变了。
她倒不是不习惯这样的单位,只是她忽然觉得这样的大机关,这样的大都市,她居然一个朋友也没有,除了上班下班,就是自己一个,邱克剑是更忙了,这就让她那总是火热的心,遇到冰水一样。
这天她一个人呆在办公室里,突然想起了自己亲爱的老弟何大军。不,她其实经常想起他。在白天孤独的时候,在晚上寂寞的时候,在深夜内心的火焰蒸腾的时候,她在心里呼唤着这个名字。但她何曾不知,何大军离她很远,已经不能解决她的焦渴,填补她的空缺。
也许是心血来潮,也许是压抑不住内心的思念,她拿起电话,拨了宁古县文联的电话。
接电话的是陈娟,陈娟告诉她,何大军到省城办事去了。
郑晓蕊欣喜欲狂:“何大军来宾阳了?”
“是啊。”
“他到什么地方办事啊?”
“可能是省文联吧,要请几个名人参加我们举办的笔会。”
“那我知道了。”
郑晓蕊感到奇怪,何大军到宾阳,应该是找她的啊,不管办什么事,何大军都是两眼一抹黑,除了她这个当姐姐的,他就不认识别人。
她相信何大军是该找到她的。
那就等吧。
到了下午,还是没有何大军的消息,更没见到何大军的影子。她就感到奇怪,这么大的人总不能走丢吧。
郑晓蕊给省文联打了几个电话,都说没有宁古来的人。快到傍晚,她想见何大军的心更加强烈了。邱克剑陪着省委崔副书记去北京开会,她又要一个人捱过孤独的一夜,她曾经几次幻想何大军能到省城来会她
共4页/第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