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的货色,照样卖出个好价钱,而买主还蒙在鼓里。
游客不少,但沈慧似乎被发自自己内心的幸福包围着,始终拉着何大军的手不放。何大军说:“为什么这样?”
“我怕你不跟我去。”
“我会跟你去的,你已经跑了一次了。”
“那是昨天,以后我不会跑掉了。”
被沈慧拉着自己的手,何大军就想到了盛虹。
白天的时候几个人已经游了一次凤凰台,但何大军是和沈玉成坐在一架缆车里,两个人那时还没谈到儿女之事,何大军也就对沈玉成还没有产生这种一时间还难以说得清楚的印象,虽然沈慧在自己家的时候,表现的有些失控,但何大军并未放在心里。
但沈玉成和他摊了牌,这让何大军从内心里吃惊不小,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此行居然已经把自己和这个家搅合在了一起,看来这里还真的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自己的一个平民之家,说实话是从心眼里对这样高高在上的家里充满了一种敌视的,盛虹的妈妈蒋秀兰无非就是个区组织部的部长,那时的自己还真的想攀上这门婚姻,以便解决自己的工作问题。但那蒋秀兰居然死眼看不上他,把他当成一个社会底层人物,似乎绝不肯把自己的女儿嫁给这样的小人物。结果盛虹真的听了她妈妈的话,即将成为市长的儿媳,他爱了几年的人风一般的刮走了。从那时起他就从心里对这样的一个阶层的人产生一种敌视,虽然自己也要跨进这样的行列,但心里就是这样的矛盾着。
沈玉成的级别自然是蒋秀兰无法可比的,但现在的何大军已经不是那时的何大军,但他对这样的差别还是心有余悸。
平民家的女儿嫁给高官家的公子自古就有,一朝飞入帝王家,几乎是大多数女子的梦想,这是可以一下子就可以改变命运的机遇,但越是高官,也就越是讲究门当户对,除非你有杨贵妃的貌,蔡文姬的才。但男人想靠这个晋升来改变自己,那样遭罪的就是你了。他从沈玉成对自己有些咄咄逼人的安排上来看,像是对他什么都安排好了,虽然这不外乎是件好事,但也让自己失去了几分自由。
坐在缆车里,何大军的眼睛看着山谷,而沈慧的眼睛却在盯着何大军,何大军也知道沈慧在看着自己,但他觉得自己由于受到沈玉成的掣肘,心里就不那么的舒服,对沈慧的感觉也就不那么的美妙,尽管现在的沈慧打扮得非常迷人。
“你看着我啊,那山谷比我还漂亮吗?”
何大军转过头来,笑着说:“当然是你漂亮的。”
“我爸爸跟你说了?”
沈慧直截了当地问,让何大军迟疑了一下才说:“他说让我到殡仪馆去当馆长,你觉得我去合适吗?我虽然不太喜欢文联这样的地方,但我现在觉得我干的还可以,但是跟死人……”
沈慧像是要生气的样子,但马上又微微一笑说:“我不想跟你谈你工作的事,你也别给我装糊涂。”
何大军自然知道沈慧问他的是什么,但是让他马上就进入角色,他还真的感到不那么的舒坦。
也许在缆车上沈慧有点担心安全的问题,没有做什么过激的行为,一从缆车上下来,沈慧立刻就在森林里拥抱起何大军来,几乎在何大军的脸上亲了个遍,忘情地说:“我的这次婚姻,我一定要好好的把握,我再也遇不到你这样令我满意的人了。”
在沈慧抱他亲他的时候,何大军几乎处在麻木的状态,当沈慧忘情地说出了这句话,何大军才细细的品了一下这句话里的含义。
何大军看着沈慧那被激情淹没的样子,总算开启了智慧的灵光,反问着:“你的这次婚姻……我怎么没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沈慧的心地毕竟是天真的,这跟她是个小小的诗人很有关系,她愣了一下神说:“我爸爸没跟你说吗?”
何大军并不想提到沈玉成跟他谈话的内容,他已经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沈玉成对他隐瞒了什么,而且就是隐瞒了沈慧的事。
本来他就对这次出来工作,突然跟他的情感方面的事搅合在了一起,就让他的心里不是滋味,他现在已经打消了过去那种利用情感方面来攀高结贵的念头,那时也真是逼的,一个平民家的孩子要想有份不错的工作,居然是这样的不容易,刚好盛虹的妈妈还有这样的能力,但盛虹的所作所为让他看清了这样阶层人士的嘴脸,他才决计自己做起,发誓自己也要成为社会上非富即贵这样行列中一员的,否则你就会让人踩在脚下的。
裙带关系从来都是这样一些人搞的把戏,而这次居然是沈玉成的主动,让何大军陷入到尴尬的境地,一个新的职务,一笔大家都在看着的拨款,这些无形之间居然跟他的情感乃至婚姻联系在了一切,他迫不得已勉为其难地答应下来,但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对他有欺骗的行为。
何大军轻轻地推开沈慧,尽量和气地说:“你在婚姻方面发生过变故吧?”
沈慧用头发轻轻摩挲着何大军的脸说:“那件事对我来说就跟一次噩梦一样,我感谢你对这些不介意,我遇到你真是我的……”
“哦,那是个什么样的人?”何大军的心态已经淡定了许多,不管怎么说,沈慧还是口味遮拦,如果她也一起来隐瞒他,那他就成了被这样一家人玩弄的工具了。
“这是加拿大人,是个地地道道的的流氓。”
“那可谓是委屈你了。”
“现在我觉得这是跟你邂逅的前一站,如果不是我决意地离开他,也不能在这里遇见你。”
何大军心想,你们把我当成什么了?就是我什么官也不当,也不能这样被你们玩弄,居然隐瞒这样严重的事情,难道他低贱到了这样程度吗?
“好了,我们回去吧。”
“我们……为什么这样早就回去?”
“我还要想想以后的工作问题。”
“爸爸不是给你做了调整吗?到民政局当个副局长,我保证你是最年轻的副局长,而且我也保证你会很快被爸爸调到省城的,我可不想把你放在离我这样远的地方。”
何大军觉得很是滑稽,也很是悲伤,这也说明自己这样的小人物,就是这些大人物可以肆意摆弄的东西,如果他的爸爸也是个高官,他们感这样做吗?居然拿一个官职和一笔拨款来要挟他。
何大军不想做一个沈玉成那样虚假的人,就直来直去地对沈慧说:“我同情你的遭遇,但对于我自己的事,我还是想自己来解决,尤其是工作上的问题。即使暂时我还留在文联,我也可以干下去。别的不用说了,你回去后把你的书稿给我发过来,我一定给你好好的出本让你满意的书。”
知道自己的安排难以达成心愿不说,就沈玉成的刻意的安排,到现在也该结束了。他本来就对沈慧那有些神经质的情绪不那么喜欢,这不仅是一个喜欢文学的女人固有的性情,而是被一次失败的婚姻打击后遗留的坏下来的脾气,这样的东西是很难改变了。
沈慧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呆呆地站在那里,而何大军却放开脚步走了起来。
“你等等我啊。”
一切的变化都是这样的迅速。何大军回到宾馆,晚上就没到沈玉成那里,这个晚上是这样的安静,他也没被骚扰,沈玉成更是没让人来找他。当第二天早晨何大军来到沈玉成的房间时,他几乎是震住了,沈玉成一家人在昨天晚上就离开了。
他浑身的汗就出来了,他想了想立刻拨了吕海的电话:“吕主任,发生了一件很紧急很刺手的事,你知道沈厅长他们去了哪里了吗?”
“你是不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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