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你。”
何大军也就睡了中铺,离方亚亚更近了些,往下一伸手就真能到她。
车上的灯光昏暗,开了车后,车上安静下来,何大军探头看着方亚亚在干什么,方亚亚却在睁着眼睛看着,四目相对相视而笑,何大军觉得自己毕竟是个领导,不能跟下属女孩没个样子,就说:“睡吧,白天还要忙的。”
方亚亚挤挤眼睛,示意那就睡。何大军盖上了毛毯,把自己弄的暖和些,慢慢的进了梦想。
睡了不知多长时间,她发现方亚亚的手伸了过来,在他的脸上轻轻的mp着,他想拿走她的手,但打消了这样的念头,任凭她的手在抚,假装自己睡着。
下了车,天还没亮。何大军就对方亚亚说:“我们找一家条件好些的宾馆休息一下。”
方亚亚说:“那就听你的。”她也没提才车上他的事。
来到雪原宾馆,各自分别住下。时间还早,何大军困意未消,关上门又躺下,直睡到大天亮,才被方亚亚敲门的声音弄醒。
东北的冬天早晨到了七点后天才能彻底放亮,何大军马上洗漱,对方亚亚说:“你这也没怎么睡觉啊?”
方亚亚说:“我怎么能睡得着?”
“为什么?”
“别问这个。我们现在去吃饭,完了就去省公司。我担心我们会受到冷落的。”
中粮集团省公司到宁古洽谈响水大米项目的几个人方亚亚是见过的,其中的一个是姓古的经理,他到宁古来过一次,还有就是那个马凤娇,她是个二十六七岁的女子,她到宁古来过两次,具体洽谈业务都是她来做。虽然在具体谈判的时候方亚亚还没介入,在她的印象里,这个马凤娇是个过于傲慢的女孩,手中拥有资金的人,也许都是这样。
到了省公司,来到第三业务部,方亚亚向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拿出县政府开具的介绍信,那女人看了一眼方亚亚,把视线落在了何大军的脸上。
“你们是宁古县招商办的?”
何大军说:“是,我们是宁古招商办的。”
“我知道有名的响水大米这个品牌就是你们的。”
何大军马上说:“是的,这个大米是很有名的,我们这次来就是来洽谈扩大这个品牌大米生产规模,几个月前我们接待过你们部门的两位经理。”
“这个我知道……不过……好吧,你跟我来,古经理刚好在。”
古经理叫古雪峰,是个四十几岁半秃的男人,他对方亚亚并没有太多的印象,看了一眼介绍信,就打量一下何大军,然后笑着说:“你这样年轻,就担任招商办的主任了?你们县真是大胆提拔年轻人啊。”
何大军没听出古雪峰话里是真正含义,就直截了当地说:“我刚到招商办来工作,今天特别来拜访一下古经理,希望我们以后建立必要的联系,我们县既是产粮大县,又有着丰富的山产品资源,这些都是我们县和贵公司合作的基础。”
古经理说:“你们县的资源我是知道的,不过……”他摇摇头说,“这样,我马上要去开个会,你把你通讯方式给我留一下,我考虑一下,如果我们有合作开发某种项目的机会,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何大军知道这是要送客,说:“这次我在省城多逗留几天,我随时期待着古经理的电话。这是我房间的电话,还有我呼机的号码。”
古经理把何大军和方亚亚送到门口,方亚亚突然问:“马凤娇马经理怎么没在?”
“她去跟几个客户滑雪去了,也许下午能回来吧。”
“古经理,你这个办公室的电话能告诉我们吗?”
古雪峰看了一眼方亚亚,给她一张自己的名片:“这个就是我们办公室的电话。也能找到马凤娇的。她的呼机号我这里没有。”
方亚亚笑说:“好的,这就可以了。”
走到马路上,方亚亚说:“我就知道是这样的情况,不知道我们在什么地方让他们不满意了,你看到没有,他们都不想多跟我们说一句话。”
何大军说:“这里必有问题。不过,我们也不能光是等他找我们,他现在对我们县在这个项目上的做法产生了反感,见到马凤娇后看看她的态度吧。”
“你看到没有,别说请他们吃饭喝酒,就是多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那个马凤娇更牛。”
何大军想,失去了的机会就很难找回来,但也不是无缝的蛋,总会发现裂痕的。
“我们现在去哪里?”方亚亚问。
何大军突然来了灵感:“见到那个马凤娇你能认识她吧?”
“能啊。”
何大军立刻高兴地说:“那就好,我们现在就去滑雪场,也许我们能跟这个傲慢的女孩来个邂逅。”
方亚亚立刻来了精神:“就凭你的魅力,邂逅这个傲慢的女孩,你一定能把她拿下。但是记住,你不要搭理我,我远远的注视着你就行,发生什么我都不管,只要你在我的视线里就行。”
何大军笑着说:“你这个小丫头,真是鬼头。”
“哼,我现在又成小丫头了。那你是什么?你是个混小子。嘻嘻。”
方亚亚拿过何大军的手抚了一下。何大军叫了一辆车,直接开向滑雪场。
车开出省城,就看到天上飘起了纷纷扬扬的雪花,在大青山的日子里,每到冬天,那雪下的铺天盖地,上山打柴回来的时候,木头和人一起就顺着山坡向下滑来,就亮起嗓子啊啊啊嗷嗷嗷地大喊,那雪片就从树上纷纷往下落。看到大山越来越近地向自己扑来,何大军就想起在大青山的日子。
从读书算起到现在离家已经五年了,这五年来,他还很少上山做这样的活动了,人到了一定的年纪,就该为自己的事业前途乃至家庭拼搏了,如今自己身份的转换,让何大军的心绪比前些日子更觉得有几分纷繁复杂。
面对自己这个新的职务,在他高兴的同时,还真觉得有几分沉重和艰难。
他必须承认,自己是个极其特殊的产物,正像齐官亮和苗振铎这两个宁古政界巨擘所说的那样,在整个宁古,就没有出现过他这样的现象,一个上班还不到一年的年轻人,居然破天荒地升到了正科级,当上了招商办的主任,这不仅打破了惯例,从未有过,而且在未来的时候也很难再有。可是,何大军他自己认真地想来,自己这样的特殊产物,不是也遇到了特殊的机遇吗?他把宁古的战略调整推向一个可操作的并且立刻就见到了效益,他又不失时机地拯救了县委书记大人,而县委书记为了对他的回馈,使他一跃登上了招商办主任这个宝座,其实他的设想是到经委这样的地方当一个带个级别,不要什么职务的科员,从头干起的。
以前皆非我愿,以前皆遂我愿啊。
他的眼前晃动着一个个的女人,首先出现的不是郑晓蕊,不是白嘉丽,甚至也不是陈娟和任芳菲,而是那个有着特殊异能的杨立波。是啊,这个女子居然看到过他裆下的红痣,按照她的说法,他这一生要想发达,出人头地,就是要依靠女人。他平民出身,毫无背景,有所依靠,无疑是他最大的心愿,但他居然是靠的是女人?他苦笑着,可事实让他无言以对。
不就是这样的吗?
方亚亚的小手伸进他的大手里,他看了看缩在厚厚的羽绒服里的方亚亚,把她的小手握紧,然后不经意地靠近了她的身子,方亚亚也靠紧了他,方亚亚小声说:“主任,你在想什么?”
何大军说:“亚亚,你说真话,你觉得凭我这样年轻就当上了招商办主任,我能胜任吗?主抓招商办的领导是县长李明,我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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