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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因为是你我无法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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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非烟低着头,沿着路边慢慢地走着。

车子驶来,明亮的车灯划破夜色,也划破雨雾。褚非烟下意识地往路边避了避,她怕被水溅到。

车子却停下了。袁沐从车里走出来。细密的雨点打在他身上,像那天一样。不同的是,他的脸色阴沉。

他开口,声音也冷冰冰的:“怎么还在这里?”

“我给你送餐。”褚非烟说,尽量叫自己的声音平静。

“我是说,你怎么现在还在这里?”

“送餐。”原来,他知道她早就来了,褚非烟想。她打着伞,而他淋着雨。她为自己感到难过,有些麻木的难过感觉。她避开他的目光,看着他身后烟雨凄迷,说:“饭早冷了,又不能吃了吧?”

“这是我的事。”袁沐说。

诚然,送是她的事,而吃不吃,则是他的事。褚非烟心里酸涩,强抑着泪水,问他:“袁沐,我是不是很招你厌?”

袁沐只觉得心里一痛,许多念头在脑中闪过,皆是褚非烟对林嘉声的情意,还有林嘉声的话:“我们相识七年,没有人能把我们分开。”他压抑着内心的情绪,平静而又冷淡地说:“你若不想被一个残疾人爱上,我们还是少见为妙,而且,我也不想给自己添麻烦。”

褚非烟怔怔的,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她只记得,自从相识以来,她委实给他添了不少麻烦。但这些,都不应成为他拒绝禹贡拒绝《MGHOME》的理由。

雨点细密地打在身上,湿湿的,凉凉的,弄得袁沐十分不舒服。袁沐沉声说:“跟我上车,我送你回去。”

褚非烟抬起头望着他,说:“我以最大的诚意,请你再考虑考虑,写专栏的事。”

袁沐扯了下唇角,似笑非笑:“你只是个实习生吧?”

“你觉得我身份不够,可是……”可是什么?褚非烟竟说不上来。

“上车吧,我送你回去。”袁沐再次冷淡地说。

褚非烟摇摇头,笑道:“不用。我自己回去。”尽管她知道,她应该上车,然后拿出十二分的诚意,认真跟他谈谈写专栏的事情。可她等了太久,又太难过太沮丧,已经没有力气。

袁沐不由分说拉住她,便将她往车门口拖。他的手指纤长,像个女人的手,可是箍住她力气却非常大,箍得她胳膊生疼。她想起他打架时候的凌厉,她觉得如果他想,他能把她的骨头捏碎。

伞早已斜在一边,两个人都在细密的雨中,褚非烟扬起脸说:“哥哥。”这个称呼,她跟林赫程浅她们说过,跟禹贡也说过。小时候,她也不止一次渴望自己能有个哥哥。可她真的叫出来时,只觉得无比心酸。

袁沐愣住。褚非烟笑着说:“我说了不用,这样天气,我不信任哥哥的车技,我不想撞车撞死。”

袁沐的脸色灰冷如布满阴霾的夜空。

“放开我,哥哥。”褚非烟又说,心中有种快意。

袁沐倒笑了,说:“你还欠着我,你上车,冒一次险,旧账一笔勾销。”

褚非烟固执地说:“我不上,欠着就欠着,我不还了,反正你也不媳。”

“你不记着?”

“傻子才记着。”

袁沐点点头,笑着,放开了褚非烟。

夜雨之中,他的笑容那么美艳,像罂粟花,泛出隐隐的冷。

褚非烟逃一样,快步走出小区,雨水溅湿裤脚,也顾不得。

好在马上有计程车过来,她上了车子,才觉得整个人虚脱一般,没了半分力气。

下雨的天气,两个小时的等待,努力要表现的诚意,不过十分钟,叫她给毁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面对袁沐,就很难理智。

计程车不准进校,于是在校门口停下。她付了钱,下车。突然被一个人影拦在面前,心里猛然一惊,抬起头,却是林嘉声。

“你吓死我……”一句话没说完,生生哽住,想起林嘉声此时应该是呆在医院才对,这一惊更非同小可。

林嘉声却笑着说:“怎么?傻了?”

“你?怎么跑出来了?”

“你也知道我是跑出来了?今天是儿童节,我托人买了票,跑出来陪你看话剧。可是你看看,话剧要结束了。”

褚非烟眼睛一酸,泪水就扑簌簌地落下来。

冬天的时候褚非烟生日,林嘉声给她安排了生日宴会,她事先毫不知情。当时确实很吃惊。林嘉声问她:“是不是惊喜?”她说:“是惊吓。”事后说起来,褚非烟说,她对生日节日什么的没感觉,生日提示时光的流逝,春节什么的太闹腾,其实她都不喜欢过。林嘉声说,没有一个节日是喜欢的么?她想了想说,有,儿童节,因为小时候每年儿童节,父亲都会陪她到市里唯一的那家剧院看一场剧,有时候是歌剧,有时候是舞剧,更多时候是话剧。

可今天是儿童节,她忘了,林嘉声却记着。

林嘉声当时就慌乱了,半天才说:“怎么了?你怎么了?”心里隐隐又有些兴奋,以为她是感动。

褚非烟说不出话来,泪水更加连珠串般滚落。千般的委屈万般的痛,只是再也控制不住。

林嘉声又觉得,她这个样子,不像是单纯感动。一时间也没头绪,只觉得心念一动,弃了手中的伞,抱住了褚非烟。

那感觉有些陌生,褚非烟却没有力气挣扎,也不敢挣扎,怕触到林嘉声的伤口。

在他们身后不远处,袁沐黯然转身上了车子,调转车头,逆行而去。

袁沐觉的自己像个傻小子,眼看着她脸色苍白,眼看着忧伤在她眼底一闪而过,他还忍心说那么无情的话,他还那样对她冷笑。然后眼看着她转身离开,在小区门口上了计程车。他无力阻拦,却无法不担心。开了车子去追,又不敢追得太近,只是远远地跟在后面。

结果却只是来看一场她和别人的故事。

他想起那天晚上,是他自己随口一语,说自己是她的“哥哥”,没想到她真顺着他的话说谎,他当时还觉得挺有意思。而现在,他才知道这有多么讽刺。一语成谶,原也不过如此。在她心里,他只能做他的哥哥,或者,无关的人,将一点顺手人情也要算得清清楚楚的人。

有时候想抓住一些东西,却抓不住,想留住一些东西,却留不住。原是这样的痛楚,叫人说不出,又忘不掉。就像小时候,有调皮的孝子叫他独臂,他那时候就想,他宁愿家境差一些,生活苦一些,甚至宁愿脑子笨一些,只要让他有一条健全的右臂。可奇迹不会发生,他从两岁多失去右臂,从此再不会有。就像十三年前,小蝉进了手术室,就再也没能醒来,他一度不肯相信,可那个鲜活的生命,是真的已经永远离开。

在十字路口穿行到正确的车道。车子继续穿行在细细的雨幕中,雨刷刷洗着车窗上的雨水,水痕一道道一道道地流下。袁沐的心也如这飘雨的夜,安静地痛着。

雨打在伞上发出有节奏的啪啪声。褚非烟哭了好一会儿,才觉得心里好过了一点儿。话剧自然是没的看了。两个人的衣服都已半湿,也不能再做什么。褚非烟担心林嘉声的伤口,就说:“回医院吧,我送你回医院。”

林嘉声说:“我今天不想回去,我呆会儿回宿舍去住。雨快不下了,你上去换身干的衣服再下来,我们说会儿话。”

褚非烟不知道林嘉声不回医院能不能行,可她自己觉得很累。昨天改稿子改到两点多钟,早上不到六点就爬起来送到了公司,上了一天课,在袁沐家楼下等了两个小时,这些都还没什么,关键是任务也没完成,她从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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