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吧言情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豪门情困:钻石太子苦追妻 > 第六十六章 要你一世安好

陈英山没有选择,他是孤儿院的管事,孤儿院里除保安之外唯一的成年男人,院长是他的亲姑姑。

噼噼啪啪地踩着脚下的雨水,看似娇弱的女孩,只管朝着袁沐离开的方向,走得很快。其实也是有路灯的,只是隔好远才有一盏,有些还坏掉了,聊胜于无罢了。可是紧赶慢赶,只是不见袁沐的身影。

到了分叉路口,褚非烟就懵了,望着陈英山:“陈大哥,该怎么走?怎么走啊?”

陈英山挠头:“我不知道。”

褚非烟无奈大叫:“你想啊,你不是熟悉这里吗?哪里有可以藏身的地方?对方带着个孩子,总不能随便蹲在别人墙根下吧?”

这么一说,陈英山倒觉悟了,指向左边的岔路说:“祠堂,前面有个很老的祠堂。”

褚非烟也不多说,当即向着左边岔路而去,陈英山亦不怠慢。

是那种很老的祠堂,里面没有灯,迈进门槛,一股混合着苔藓味道的潮湿气息充斥鼻端。可是除了雨声,感觉不到任何声息。

褚非烟只觉阴森森的。却也只好壮着胆子,掏出手机打亮,清幽的一点光照亮身边的一片地面,地上有一层绿色的青苔。旁边,陈英山自腰间抽出一把手电筒,昏暗的一簇光照亮前方,显然电池快要耗尽了。可是有总比没有好。

两人移步向前,天井上方,雨水噼噼啪啪地落下,又顺着导流槽流走。晚清时期的这种旧式祠堂,其实修得甚有讲究。

继续向里走,踩过一寸寸长满苔藓的潮湿地面,地面上有一小簇茅草,干燥的,略显凌乱,显得与整个祠堂的环境格格不入。可也仅仅只有一簇茅草而已,别的再没什么。

绕过茅草,每搜过一寸地面,褚非烟的失望就增一分。直到搜遍了祠堂前前后后的每一个角落,包括祠堂外面,四周的那些地方,每人都踩了两脚泥,却无任何结果。

褚非烟揪着崔英山的袖子说:“这里没有。你确定我没走对方向了吗?”

陈英山憨厚黝黑的脸上都是水,一半是雨水,一半是汗水。有没有走对方向,他怎么知道啊。这个看似文静优雅又周身书卷气的小女孩,比他想象得厉害太多了。

褚非烟却只顾焦急地追问:“你想想,会不会是另一个祠堂?啊?你仔细想想。”

“这村里就这一个像样的祠堂。”

“那不像样的呢?不像样的还有几个?”

“还有两个,都只剩半面墙壁了。”

“在哪里?”

“在村子的另一头,方向不对。”陈英山继续冒汗。

褚非烟觉得自己想打人了,揪着陈英山袖子的手更紧了几分:“那……还有没有别的可能的地方?比较隐蔽而又可以勉强栖身的地方?”

“我,我不知道。褚小姐,你先别急。袁先生不是会功夫么?”

“可他只有一个人,一个人!”褚非烟无助地喊着。陈英山手里,手电筒晃来晃去,照在地上的那一簇昏暗的光也晃来晃去。褚非烟突然又指着手电筒说:“为什么不把这个给他?啊?为什么连手电筒也不给他带一把?”

陈英山额头及背上都冒出更多的汗水。是啊,当初只是紧张,怎么连手电筒都忘了给袁沐。可此时,他却说不出话。

褚非烟终于颓然安静下来,她命令自己冷静下来,要冷静地想想,或许能找到什么线索。她叫陈英山拿了自己的手机守在祠堂门口,注意四周的动静。她拿着手电筒到祠堂里,重新察看过里面的每一个角落。

陈院长虽然腿脚慢,也紧赶慢赶地追了过来。她帮着褚非烟一起寻找线索。

天井的排水池,旁边一堆茅草,不清晰的脚印。第三次经过那堆茅草,褚非烟还是觉得有些突兀,她在茅草上仔细寻过,找到了一根发丝,足有十多厘米长,很柔软幼细的发丝,发黄的颜色像是营养不良。无论从发质和发丝的长度来看,都不像是袁沐的。那就是,孩子的?褚非烟脑中灵光一闪,大声叫过陈院长问:“是不是那孩子的?”

陈院长眯着眼睛瞅了半天,才瞅清是根头发,却还是不甚确定地说:“有可能,那孩子的头发有这么长。”

那一刻褚非烟确定,孩子一定曾被带到这里过。那么袁沐,应该也来过这里。也就是说,方向没错。可问题是,这时候他们都去了哪里?人跑了,袁沐去追了?还是,这只是一个圈套,袁沐被引到更隐秘的地方去了?

褚非烟思忖着,渐渐遍体生寒。

再往前走的路更显荒凉,之前还看到过一两个人影,自从出了祠堂后,就连一个人影都看不到,有的只是漫天的雨。

走了七八分钟,路的左侧分出一条弯路。褚非烟问:“这弯路通往哪里?”

陈英山说:“山里。对了,我记得这弯路上有一座很小的破庙,我小的时候,还有人过年的时候跑去上香,后来就没人去了。”

褚非烟正犹豫着直走还是拐进弯路,手电筒一晃,照见右侧一座破旧的屋子,觉得有些不对,便问:“那屋子有人住么?”

陈英山说:“本来里面住着个孤寡老人,一年前老人过世,屋子就空下来了。”

褚非烟走过去,在门上拍了几下又推了推,木门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但是门外并没有上锁。显然门是从里面锁上的。

褚非烟就喊:“袁沐,袁沐你在么?”一边喊,一边拿着手电筒在四周照。

陈英山不解:“你照什么?”

“我找东西把门撞开。”褚非烟想,管不了那么多了,等找到袁沐,再去老人坟上上香赔罪。

陈英山又是一阵汗颜,这丫头岂止是厉害呀!忙拉了褚非烟说:“这边,这边有侧门。”

褚非烟转头对陈院长说:“院长,您在路口盯着。”

侧门上只挂了一条门链。将门链摘下来,一推,门就开了。屋子不大,里面有床有桌子有灶台,此外再无一样值钱东西。褚非烟又往里走了两步,只见到处都铺着一层灰尘,灶台上方贴着灶神年画,墙角挂着蜘蛛网,显然是久无人来过。她说:“他们应该没来过这里。”

褚非烟正欲离开,突然,她觉得她听见了陈院长的声音,喊的是,“袁先生”……

没错,她在喊“袁先生”!

褚非烟一下跳出门槛,飞奔出去,转过屋角,手电筒的光晕里照见袁沐,正从那条弯路上过来。苍白水湿的脸,幽深黑亮的眼眸,滴着水的发丝,湿透的全身。而在他的怀里,被翠绿色雨披裹着的小小女孩,被他单臂抱紧,小小的脑袋抵在他的胸前,小手从雨披里伸出来,紧紧地揪着他胸前的衣衫。他说:“孩子没事。”

褚非烟心里一阵狂喜,泪水却刷刷地流下来。

陈英山走过去,自袁沐怀中抱过了孩子。孩子还犹自揪着袁沐的衣衫不放,陈英山说:“曼丽,杨曼丽,我是英山叔叔,快放开哥哥,哥哥累了,抱不动你了。你看看,我是英山叔叔。”

那孩子才总算松了手。

袁沐的手臂解脱开来,有些酸,毕竟是五六岁的孩子了,即便瘦弱,总也有三十斤的重量,何况这一路湿滑泥泞。他轻轻甩了下手,走向褚非烟。她美丽的脸上雨水混合着泪水,他只觉心疼。雨势总算有些变小了。这大概是今年以来这里最大的一场雨,叫他们给遇上了,袁沐觉得他回去可以买入一笔期货,说不定能大赚。又走了两步,到了褚非烟面前,他一头一脸的雨水,却弯了唇角笑:“傻丫头,哭什么?我没事。”抬手,想要拭干她的泪水,却怎么也拭不干,他的手上全是雨水,她的泪水更是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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