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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7章 爷孙共泼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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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非烟努力回忆当时袁渭的神情,想推断袁渭对她的印象是好是坏,却终于无果。

老人看她微皱了眉出神,宽慰道:“孩子,又在想什么?很多事,无需忧心太多。”

褚非烟恍然回神,道:“呃……我在想,我同袁渭大哥,该是见过的。”

“见过便见过,本也没什么。”

“我怕我……给他留的印象不好。”

老人朗声而笑:“没有的事。渭儿说,你是个很不错的孩子,模样生得也好,跟沐儿很相配。”

“爷爷……”褚非烟心里喜悦,却也禁不住羞赧。

“傻孩子,羞什么?你记住了,既然你和袁沐认识了,便是缘分,以后怎样,自然还要由着你们。你们若相爱,那固然好,以后你便是袁家的媳妇;但你们若做兄妹,那也没什么不好,我们也拿你当自家孩子看。”

褚非烟听着,这一刻,突然想要落泪。想她何德何能,能叫袁家前辈这样青眼相待。

这么久以来,她自己爱得沉默艰难,却不知道,在她毫不知情的时候,袁家的人,却已对她报了最友好的心。这样想着,心里又是百感交集,说不清是是忧是喜。只觉得从前那样的困境,却也没那么叫人绝望了。纵然不能相爱,至少,她得到了最善意的对待。

同时也意味着,若袁沐真的不要她,她连怨也不能怨。

次日一早,褚非烟刚打开手机,便接到林赫的电话,说秦心语从上铺摔下来,摔断了腿。天不亮就送急诊,折腾了大半天,这会儿打了钢板躺在病床上哭呢,这几天怕是都要在医院呆着了,大家须得轮流去陪护。

褚非烟简直无语。床外侧焊着那么高的护栏,她也能摔下来!

可是既然都已经摔了,她总得回去看看。于是忙起了床到后院去,候在门外等老人醒来。

先推门出来的是那天在星诺对面唤她的少年,他叫余果,今年十九岁,比褚非烟还大了几个月,只是长得瘦小,所以显得年龄小。他是袁爷爷多年前资助的孤儿,如今在北京读大学,周末都会来陪伴老人,帮着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余果看见褚非烟有些意外,说:“非烟小姐,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非烟上前一步说:“爷爷起了没有?”

少年点点头:“起来了,在屋后练功呢,你过去吧,从屋外绕过去也行,屋里穿过去也行。”

尚未说完,紫绡也出来了,说:“非烟小姐,我带你过去。”

老人一身素白衣衫,站在树下的空地上打太极。褚非烟等老人将一套打完,停下来,才走过去说:“爷爷,我得赶回学校,今天不能接着陪您下棋了,这局让一子的棋我欠着,改天再来还上,可以吗?”

老人说:“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同宿舍的一个姐妹摔断了腿,现在躺在医院,很难过,我理当去看看。”

老人听是这么回事,吩咐紫绡说:“马上给小陈打电话,叫他开车送非烟回城。”

秦心语在医院住了三天,然后出了院在宿舍养伤,养了两个星期,才勉强能走路。

褚非烟又去看望袁爷爷。老人在房间里泼墨作画,见褚非烟进来,还不忘问候:“那孩子的腿伤可是好了?”

“好多了,都能走路了。”褚非烟说着,凑过去观看。

老人画的是一幅云霭青山图,山峰轮廓掩映在渺渺白云间,宛若仙境,隐然有出尘之感。画完收笔,老人向褚非烟道:“该题个什么款?”

褚非烟正看得入神,接口道:“山碧云烟醉。”

“山碧云烟醉。”老人沉吟片刻,“好,就这个款。”蘸饱了墨,正欲落笔,忽又转向褚非烟说:“你能写么?要么你来题这个款?”

褚非烟连连摇头:“不行,我写不好,怕毁了爷爷的画。”

“说什么毁不毁,我是纯业余,也就是怡情悦性,往常叫沐儿题款,他都不屑于题,说我画得不好。”

褚非烟笑:“爷爷,您把他惯坏了。”

老人心情好,不由分说将笔递到褚非烟面前:“来,过来写,写完我给你看袁沐的字,别看他用左手,他的笔墨可是经过名家指点的。”

褚非烟只好接了笔,衡量好留白处的空间比例,落笔时意到笔随,一气呵成,五个大字落在右上角,浑然天成。

老人看了大喜:“你这孩子,功力当真不浅,可曾拜过名师?”

褚非烟摇头:“爷爷谬赞,没拜过什么名师,不过临了些魏晋碑帖。”

“看看,这就对了。要临便临魏晋帖,袁沐也是这么说。”

老人签了印章,吩咐紫绡等墨干收起来,他自己走到书柜里,弯腰从里面抱了一叠画卷出来,褚非烟忙上去接过。

将画卷放在另一张桌上,展开来一张张给褚非烟看,告诉她哪张是袁沐题的款,哪几笔是袁沐画的。

褚非烟自认字画都还不错,一看之下也觉跟袁沐差了许多。难怪他会嫌爷爷画得不好。原来这个是专业水平。

有张墨梅图画得甚好,袁沐的题款是十四个字——“梦里清江醉墨香,蕊寒枝瘦凛冰霜”,乃是朱熹的《墨梅》诗,那字也写得极好,褚非烟看了许久,越看越喜欢,尤其是“凛冰霜”三个字,写得极为飘逸有度,便问老人:“爷爷,这副可送与我么?”

没想到老人一口答应下来,褚非烟喜不自禁,小心地卷起来搁在一边,欲等着回去时带走。

等到看完了画卷,老人意犹未尽,又从书柜里翻出一个画册,说是袁沐小时候给少儿杂志画的插画画稿,叫褚非烟看。

褚非烟翻开一张张看,是极其沉静逸致的画风,总觉得有种熟悉之感。看到后面的几幅,笔触间有些淡淡忧郁,左上角有小小的题款,写的是“水木子”三字,错落地写开,有种构图感。

她看得怔住,那三个字的写法,可不是再熟悉不过么?这人的插画,自己小时候一度极为喜欢,前后攒了好几本,那时候也曾想过,画出这样沉静画风的,会是怎样一个人。

却原来是他,水木水木,可不就是“沐”字的拆解么?

“怎么了?”老人看她在那里出神,不禁问道。

褚非烟回过味来,笑道:“没什么。我记得小时候看过他的插画。”

“那也没什么奇怪。这孩子当年可是几家少儿出版社争抢的小插画家呢。不过他父亲怕他染了浮躁的习气,不许他接太多约稿。”老人说着,脸上显出骄傲神色,和每一个疼爱孩子的家长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