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侈跃下马背,那一种气概,看得飞驰眉头一扭,若是以前的奢侈,他不知道自己会有什么表情,因为他接触的奢侈,是那一个九五至尊,皇宫里的上书花月,是那一个微露文采悠闲,山外青山楼外楼的奢侈夫人,而如今的奢侈,是一个没有武功,怀孕的女人。

飞驰飞跃过去,轻扶着奢侈的手,看着落鹿后的三个字符KTV道,“夫人小心点。KTV这是什么文字?我博览书海,都没见过。”

“前世的文字。”

前世?飞驰想起,奢侈说过前世,她是带着前世的记忆,重生的人,也就怪不得作为孩子,就那么强大。“奢侈前世,不是上闵大陆吗?”

奢侈不在意飞驰轻扶的手,轻轻推开,她本就不是弱女子,转身进入身后的落鹿KTV。想不到飞驰揽住她的腰身,满脸的不乐意,他眼里的KTV就是洪水猛兽。

“您要干嘛?”

“这种地方不是您来的,我们回去吧。”

“要回,您就自己回。”

飞驰想不到奢侈会这样说,他认知里的奢侈,应该说服他一起进KTV,或许哄哄他,“夫人,是不是不喜欢我?”

喜欢?不知道,只是不讨厌,奢侈拉着飞驰的手,“走吧。”

飞驰立在那动也不动,就那样无风无浪地看着奢侈。

这样的飞驰像个玻璃娃娃般,似乎她一句不慎,他就会嘭的一下!四分五裂。

“喜欢我?不喜欢我?”

“您什么时候?像呼延一样闹小性子。”

“我,不可以吗?”

奢侈微微一笑,看了看周围,发现微微的夜色下,多人已经往他们这里看过来,就差指指点点了,真是万恶的封建社会,他们这一对郎才女貌,大庭广众之下儿女私情,实在招人耳目,若是现代就习以为常的现象。

“我很喜欢,走吧。。”

听了这句话,飞驰被一阵春风吹开了心房,虽然现在是夏天,吹的是夏风。半推半就,被奢侈拉进了KTV。不自在道,“您们好奇怪,KTV是唱歌的意思吗?这样写,我们这里就没有这文字。”

奢侈听到飞驰的话,什么您们?什么我们?不想往深处,不明所以道,“您说什么?”

飞驰搂着奢侈的腰,此时的他算是幸福的吧,好心情道,“没。我们还是回去吧?”

“来都来了。”奢侈说完,又暗道:木鱼疙瘩。

进了KTV,迎面而来的就是那一种,乐器产生的感觉,给躯体深处带来澎湃的动感,奢侈的灵魂,不由自主地扭动着,可是她的躯体确确实实,没有动一分,她只是拉过飞驰,站在过道的一边,不拦道,闭上眼睛感受,寻找那一份久违的感觉,可是就是不一样,呢喃道,“还是不一样?差了,还是差太大,怎么都不对。”

“这是草原国,最好的唱歌地方。”飞驰是听说的,有点不确定道,不过,能开在国都的商铺,怎么都要好的,毕竟这里达官贵人云集。

奢侈伸手捏了捏飞驰的脸蛋,飞驰低了低头,谁叫他怕奢侈累着,他一米八几,奢侈才不到一米七。

“这是在外面。”

奢侈睁开眼,看着飞驰,真是心口不一,做出的动作都让她挑戏,嘴里却大男人主义,踮脚咬一口他的脸蛋,“皮肤似乎没以前嫩了。”

飞驰脸色一黑,大气道,“男人嘛!”

奢侈飞驰身后响起,一个疑惑的声音,“这像奢侈夫人。”

“哦,对就像奢侈夫人!”

“奢侈夫人?真是奢侈夫人!”

“快快,快看!奢侈夫人耶!”

“真的吗?哪里?”

···

“哪里?让让开,我要看!”

由第一个声音发出,接下来接二连三的发出,大有决堤的河水汹涌而来,飞驰想拉着奢侈出KTV,奢侈不走,朝着汹涌而至的人群,摇了摇手,很和善,很温尔地回应。

想疯狂而至的人群,一下子安静下来,怕惊扰了那人物。

看似缓慢的人群,速度一点也不减,谁不想见到?传说之中的女神,那一个孩时扭转一国气运,反败为胜,强势睿智君临天下,改变上闵大陆实力位置,喜草原男铯,一女配多夫,最年华的时候退位,文武绝代是山外青山楼外楼的老板,突如其来天妒英才早逝,又突如其来复活,爆出惊呆世人好几个私生子,一个还是九五至尊···人群立刻包围了奢侈,门口也堵住了,飞驰唬着一身将军气势,不让人群的眼光太过分,恨不得把奢侈藏在衣袖里,不让人看她一分。

可是人群里,谁把飞驰当一回事,大家都是冲着奢侈——激动着、尊敬着、崇拜着,当然也有一些迷恋,追星族那一个?不对明星有那么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爱恋,反正看他的戏,就是喜欢、爱恋他,他就是我梦想里的柏拉图!

望着那些爱恋视线,打在奢侈身上,飞驰唬着的脸色,当真是阴晴不定。奢侈拉着飞驰进去KTV,一路挥着手,向热情的人群打招呼,人群毕恭毕敬很幸福地让出一条路。

雅间里,幸岚蒙起了面纱,把一脸艳美过母皇容颜的娇脸,遮住。被三个护卫护着,走进了人群的一个角落,伪装成一个凑热闹的好奇女子。看着一点也不低调的母皇,看来她那些‘善后’的暗卫,该召回来,是隐瞒不了那些爹爹们,母皇的行踪了。

只见幸岚肩膀一动,一个护卫安静地下去,她小心翼翼地找着安全的位置,避开人群的触碰,她现在扮的可是大家闺秀,女子的名节很重要的,两个护卫随身护着她,生怕人群冲撞了她。

五官唯一露出的眼睛,是一双水灵灵的,像天上的皎月,冰清玉洁,又有一份柔弱。若是平时幸岚有这神情,早就娶夫生子了,空用一副好躯体,却是个男人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