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驰坐在床沿,全身没有一点沉稳的大将军之范,有的只是秋水的温柔,指尖轻缓划过花月粉嫩的睡容,淡淡的忧伤,动着没有发出声音的唇形:“我爱你,你什么时候爱我···”一遍又一遍···

花月被脸上痒痒的感觉骚扰,睡得不安分,轻皱着惹人怜爱的眉头,飞驰依然没有停下骚扰的指尖,在一个轻轻的翻身中,她睁开水眸慢慢看清脸前骚扰之人,结束装睡,淡淡道:“飞驰,拓原有消息了吗?”

飞驰没有质问她为何买下三个俊美的暗卫,情绪稳定地开口:“月儿,还记得拓原?”她醒来第一件事,应该想的是美男。

花月自然拉开棉被,动作轻盈媚柔起身,尽量不吵到熟睡的女儿。

早就知道她裸睡,看着她美媚的裸风情、白花花的肉,飞驰的脸皮禁不住发红发烫,压着浓欲艰难起身,去拿衣架上的衣裳过来,眼睛不敢多看女人一分一毫,他怕一个禁不住就压她在床上,死命的运动!

飞驰咳着嗓子哑道:“咳!月儿更衣。”

花月看飞驰别扭着大红脸,都两年多夫妻来,他还是那么容易动情,她轻笑一声:“哈!”几个旋身,就着装完毕,拿着枕头下的一根发簪盘起乌黑的顺发,飞驰有些薄怒,自从来到沉木岭,她都没有和他做过,三个暗卫的账还没和她算呢。

花月没有逗飞驰,安静开口道:“拓原还没消息吗?”

飞驰整理着花月的衣裳,边答话、边吩咐屋里的三个暗卫:“没。你们去准备夫人洗漱的东西进来。”

三个暗卫:“是,主子。”

花月坐在铜镜前照了照仪容仪表,飞驰立在她身后,她看不清他的表情,是不是还在薄怒?她在等他来和她算三个暗卫的账···天突然暗了一下,太阳和晚霞彻底堕入地平线,她幽幽道:“飞驰,点上蜡烛吧。”

飞驰挥手点上旁边的蜡烛,几个黑影闪进屋里来去匆匆、毫无踪影,屋里就多出了十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照得屋里通体明亮。

飞驰打破宁静:“月儿,看来拓原凶多吉少了,飞驰去找找。”

他没有问她买来三个暗卫作何,就这样离去,他在害怕吗?花月低垂着眼睛,停下照镜子,就算有把握,父皇掳走小拓原,不会做伤害小拓原的事,可毕竟她是一个母亲,微微担心起儿子的处境,飞驰转身要离去,此时楼下传来悲烈的狂吼:“上书花月!你给我出来,出来!上书花月出来!···”

听到这一声悲烈的吼!是呼延的声音,出事了?花月和飞驰全身一震!电闪雷鸣之间花月消失在屋里,刹那飞驰抱着熟睡的女儿也消失在屋里,三个暗卫奉着洗漱东西,刚好打开屋门,两阵风刮过他们的耳际,好强悍的武功!

在这声狂吼下,水墨阁拍卖会沉静下来,众人看着大厅中闯进来的男人,他丧失理智发狂凄烈一声一声的吼!衣冠不整、肤色头发乌紫色——中了剧毒(有人一看就知道,这是毒谷四百年来没有人解得了的第一剧毒——摧毁,它发作无痛苦,只会在人体血液内发作,慢慢腐蚀开来,最后连人体着装的衣物都化作清风。)、满身血汗剑痕,刚刚肯定发生了一场恶战,结果让他接受不了!

他的狂吼虽然震得周围人心生寒意,但是大不敬地吼着森林太上女皇的名谓,让众人脸色刷的一下乌云密布!太上女皇是众人心中的信仰、尊重、不可侵犯的女神,他是个什么东西!连名带姓地叫太上女皇的名谓,实在不把太上女皇放在眼里,大大的大不敬!

在众人怒气冲天、部分人拿起武器,千钧一发不分青红皂白,要和这狂吼的男人拼命之时,一个柔弱的青衣女子出现在男人面前,抱着他,焦急地问:“呼延,发生了何事?拓原呢?你怎么全身是血汗?还中毒了!快!服药!”

“花月,拓原不见了!不见了···”

“我知道,呼延你冷静!”

这世上叫呼延二字的只有太上女皇,这柔弱的女子是太上女皇八九不离十了,虽然她有头发。那男人狼狈不堪、乌紫色,也掩盖不了一身衣着、体魄的不凡,确实符合传说中的强壮和英俊,那真真是呼延羌汗!得来全不费工夫,人们的火气更上一层楼,要冲上前来夺了他的狗命。

佑森从楼下飘落,急喝一声:“慢!在座各位胆敢冒犯太上女皇、呼延大人!是要和太上女皇作对吗?”

众人被人一喝,停下冲上来的步伐,喝斥之人护在呼延羌汗身边,江湖之人没有几个人不认识他百里佑森,有人不满道:

“百里大人,你劝说一下太上女皇,不要让这狐狸精为虎作伥,让我们杀了这个狐狸精!看看还有谁魅惑太上女皇!”

“百里大人,草原杀了三国无数英魂,烧杀掠夺,无恶不作,请不要阻止我们杀他!”

“百里大人,今天真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你让开!太上女皇被她蒙了眼睛,你不会也被他蒙了眼睛吧?”

“百里大人,森林国和草原世世代代势不两立!今天不是这恶人亡就是老子亡!”

···

在吵闹声中,百里佑森闭嘴不言,抽出腰间的软剑,凄厉地看着周围,他忠于主子!没有主子的命令,谁都不能靠近,反之格杀不赦。

一群训练有素的暗卫马上围成两圈,保护着花月、呼延、和落下的飞驰,他们手里的剑,在暖色的烛光下,依然散发着凛凛的寒光!震住要上前来的江湖蛮汉。

呼延在花月怀抱中安静下来,整个躯体靠着花月,悲悯地要看清和记住眼前的上书花月:“所有人都要你夫君死!你儿子死!”你会不会为我们父子报仇?他越来越虚弱,随时都要晕死而去。

花月利落塞一个药丸进呼延嘴里,“我知道。你怎么没带血莲?”如果他带血莲,中毒就服下,情况不会这么糟糕,或许一两个时辰就好了,她现在也没有血莲,只有其它品种雪莲制成的药丸,服了,只能撑一时半刻,这剧毒比丹顶鹤还要霸道,白雪莲根本压不住。

服下花月给的药丸,呼延找回了一丝力气:“这是呼延皇族世世代代流传的东西,呼延怎敢随身携带!难道花月对它有兴趣?”呼延讪笑地看着花月,雪莲,天下之人谁都想要,有它,武功、美貌、万毒不侵之身···

“你命重要,还是雪莲一个死物重要!就算你把雪莲给我,我一点都不媳!”花月第二次对呼延生气,他怎能如此看轻自己的生命,血莲在珍贵,人的命还是只有一条,还妄想她有私心夺他的雪莲,我上书花月呸!

看着呼延在垂死边缘游走,小拓原毫无音迹,飞驰抱着女儿都急死了,呼延他还要和月儿置气!“月儿,现在救治呼延要紧!”

“佑森,桌子。暗卫,医疗。快!”她必须立刻给他换血,要不是他内力高强抵制,早就是死人一个!

呼延不依不饶:“谁知道你心里稀不媳。花月,你知不知道他们个个巴不得你夫君和儿子死,小拓原还那么小!他那么小,刚刚来人世间两个月都没有满,你父皇他们怎能如此狠心,对一个孩子下手,这个孩子还是他外孙子!”

花月一米六八的娇小身子,一下子抱着呼延一米八多魁梧的躯体放在佑森搬来的桌子上,一边给呼延输内力,一边宽慰他:“好了,我会为你讨回公道。只要你不负我,我不会让天下之人伤你。

天下之人要欺负你,他们都要问问我行不行。

呼延记住,这一辈子,你只能让我一个人欺负和糟蹋!”

呼延被花月的糟蹋二字一气,哇地吐出一口血,“你要敢再去招惹男人,我做鬼都不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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