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违抗命令?”呼延怒不可及,他心底决定不论付出任何代价、做出任何无理要求,他都要那个该死的女人付出代价,沉重的代价!

“呼延,这是我亲爹啊!您怎能让他去色绣奢侈,我们换人,草原上一定有合适的人选,我们找找!”飞驰实在没办法,跪下求着呼延,求他改变主意。

呼延转身看着天边的大草原延伸无边无际,风动着他的衣袂,他好舍不得曾经,被那个人宠着,似乎世上什么事情都不是问题,只要那个人在,他的放肆、他的难题、他的要求、他的心事,都有归处安放。

“狼牙大将军,只要这事成功,你就知道,这将为你鲜于家族带来无上的荣耀,比当时在上官府要的好处还要多,况且得到奢侈夫人的宠爱,这个世界没有任何的阴谋诡计动得了你,你可以在上闵大陆横着走。今后上官令慧见你都要尊重三分,把当时她给你的难堪统统还回给她,到时她那两个低下的夫侍,你爱怎么刁难就怎么刁难,你回去好好想想!”呼延决定动狼牙,已经不和飞驰讲几十年的兄弟情面,说完他甩着衣袖离开。

“皇,请收回成命!万万不可!”忠诚的飞驰向呼延离去的方向不断磕头,把草地都磕了一个深坑,呼延自始至终头也不回越走越远,他是铁了心,这么多年的爱恋,在朝夕之间化成对奢侈薄情的怨恨!

“爹爹请你务必拒绝皇!”飞驰恳求着眼前的爹爹,狼牙扶飞驰站起来,他心里已经有一番算计,无可奈何道,“儿啊,你怎么说也是雨满国的太上皇,不要动不动就下跪。爹是草原臣,竟然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从这计划之中得到他梦寐以求的东西,到达最高的权利巅峰!

“爹爹,你真的要去?那些权利真的那么重要吗?我不准你去!”

狼牙沉默,在草原他的权力已经在瓶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为了在上闵大陆明天更美好的鲜于家族,更为了在上闵大陆最高权力巅峰,只有从奢侈夫人这里下手,他决定非去不可。

御书房里,呼延已经准备了有十本之多的书籍交给狼牙,不忘督促道,“狼牙大将军,一路上记得把这些春功书看完,她还在岭南城,速速赶过去,她若离开岭南城,下一步的影踪很难寻。”

“是皇!”狼牙接过呼延给他的书籍,心里很是鄙视,这是男人本性的东西,还要学习吗?好期待奢侈夫人给他的惊喜,这个惊喜自然是她如何夜夜春、宵,还保持着精神饱满,当然更重要的是至上的巅峰权利。

看着狼牙离开落鹿城,力东从一个酒楼出来,一路无阻进入呼延的御书房,面无波澜道,“真的要这样吗?怕飞驰从此对你有隔膜了。”

呼延放下手里的奏折,“我们三人几十年风风雨雨,什么荣辱没有经历过?我知道最后他会想开的。况且这是最好接近那个人的途径——色锈,何况你也不反对,说明什么?这计可行。”

“天下人怎么看?怕到时闹出什么伦理妖蛾子来,这里转转弯弯,不是千里之外的你我能控制。森林太上太皇上书正松也在岭南城,他决对不允许草原任何人接近奢侈,森林国一国之人的想法和他一致。”

“那个人连亲弟弟都下得了手,伦理算个屁!力东什么时候变得婆婆妈妈?我们的目标是那个人,我相信狼牙当年能吞下大半个森林国,今时今日对付整个森林国人还是有胜算的,何况那个人的好铯程度,只要狼牙这个老夫献身,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那个人会把一切抹平,就像当年为我一样。这里我已经制约飞驰,不让他离开草原半步。现在最要紧的是狼牙大将军接近那个人——色锈成功,引出那个暗卫,我一定要真相,我不相信她当年生一个孩子,那么脆弱要休养,这一去就是近十年音信全无,要不我也不会纳妾!从来这一切都不是我们能控制的,一切就交给天,我相信天一定给我们一个公道!”

二十八年前,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从九重天摔下,一切突而其来的黑暗可想而知——死亡、侮辱、如覆薄冰的刺杀,那一次不是惊心动魄,那个人却给他一方安静。

可惜的是他纵有天下男人千般好的魅力,当年还是没有得到她的爱情,却得到了她用心的维护、呵护、疼宠,化解了一切危险,化解了他高处不胜寒冰硬之心,给予身后草原子子民民安康的生活。

甚至在冰冷的皇墙里除了利益,原来还有一种温馨叫家,有个女人洗手为他做羹汤,之后有个孩子,一家人还是围着一张桌子一日三餐,这氛围就是传说之中平常人家的幸福,是每一个至高无上的人得不到的东西,她却自然平和温暖地和他分享。

不论朝堂还是江湖,她从来都不让他遭受风风雨雨,他明明是个男人,而她是个女人,他何德何能?让她一个女人顶着狂风暴雨,不惊动他半分,他什么都知道,她令他什么危险都不要去想、什么都不要去防,只要有她在,他的生活一切静好,他震撼她的强悍和铁血,这么优秀的她,自始至终从来不枉费他爱她一场。

她给他的是十多年的岁月静好。

只是结局,为什么会这样?X不去了吗?那个人不愿为他遮风挡雨,不愿给他温馨,如果有的选择,他还是选择做那个人身边,人人羡慕嫉妒恨的男人,就算是个小男人爱耍性子,只要那个人包容他,他也理直气壮地继续做小男人,而不是现在的九五至尊冰冰凉凉。

人生短短几十年,可以静好幸福的过,谁还有什么不满?

可是,她让他回不去了,那就一起下地狱,一起痛苦。

狼牙带着随从,一路上快马加鞭向岭南城而去,晚上入住客栈,狼牙很不屑看包裹里的某些书籍,皇似乎知道他的心里想什么,派了一个暗卫监督他,他不得不点灯烛,挑灯夜看,有了火气只能泡冷水。

岭南城。

“夫人,城外有个桃花诗会,我们去看看吧。”

奢侈为朗宇扣冠梳好的乌发,她英气的脸贴着朗宇柔和的脸,大眼睛看着铜镜里一对天作地合的璧人,扯了朗宇的耳朵,“岭南城这些日子,林林总总的会真多,昨天有个品茶会,今日又诗会,害得我都离不开这里。”

“夫人要离不开的是我,那些做做酸诗、弹弹乐器的会,夫君知道您不喜欢,您就当陪夫君凑凑热闹,好不好?”朗宇后背靠着奢侈,看着铜镜里温柔的她,恳求道。

奢侈伸手抚摸着朗宇俊俏滑嫩的脸庞,情真意切道,“您啊您,越来越娇气,那些东西都是年轻人会友的会,我们老夫老妻去那里掺合,我一出手就打击人。”

“我们不算老啊。”朗宇对着镜子细照,他越来越年轻了,皮肤好细腻,恳求道,“您不去的话,他们那些天之骄子还以为自己多了不起,都飞上天了,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年轻人还是要多多磨练,他们和我们做忘年之交的朋友多好,我们的心态也年轻很多,走吧!”

“虚荣的家伙,这世上的女子,定是恨死姑奶奶了!”

“如果您不染指那些男子,夫君很开心,可是您能戒掉男铯吗?事实我也认了,您戒不掉男铯,人家只好让您散发风华绝代,让他们知道,人家吃这软饭吃的物超所值,要是有这么优秀的人儿,是男人不倒贴,真是人生一大遗憾,再说我都睁只眼闭只眼,这花您岂不是好采?”

“说到底还是为您自个儿,找个下得了台面,后悔跟我了?”

“从来没有后悔,没有跟您我才应该后悔。”朗宇五指和奢侈五指紧扣,这个女人让他爱多过怨,不论她有多少鲜花围绕,最后对他不离不弃就好。

朗宇撩起车帘,奢侈看着漫山遍野的桃花,开得极尽妖娆,奇怪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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