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爹爹和奢侈在后院,还有现任敌头号第一夫君——朗宇,飞驰住嘴不语,让他撒谎避开,真的做不到。

呼延烦躁转了几圈,沉声道,“我知道您不赞同这件事,可是事已至此,您爹爹已经委身于她,如果到头来篮子是空的,我也不会放弃,就算毁天灭地,我也要她付出代价,让她后悔当初没有杀了我!更后悔玩|弄了我!她抛夫弃儿!上天都不会站在她那一边!!!

她必遭天谴!”

听到呼延说完,周围的桌子凳子也被他踢到,飞驰脸色微白闪到安全地方,挥手让一边的下人赶快整理好,···此时此刻就算全天下人要负奢侈,他飞驰还是狠不下心。

“呼延,算了,只要她好好的就好。”

“您个窝囊废!您要忍到什么时候?您说啊?从小到大您就不能有些脾气?要不是这样,您爹爹能那么贱吗?他敢放肆地跟了奢侈!”呼延指着飞驰大骂。

飞驰抱着头蹲下,像个无助的小猫,他该怎么办?僵硬道,“皇上,属下这样,您以前很满意,爹爹也很满意,是不是跟木头一样?”

“您这是责怪我们?如我们所愿了?您站起来!”

呼延拉起飞驰,恨不得用拳头打飞他,最后还是理了理他的锦袍,收敛了腹腔的火气,怎么说刚刚他的话是重了,毕竟他俩是几十年的苦难富贵与共的兄弟。

飞驰看着前厅一个破碎的陶瓷碎片,忆起曾经青春年华,在草原策马奔腾训兵的种种,无数被忘记的脸庞一一划过,最多的是那些意气风发的他们,刹那画面一阵晃动像流星坠}落,一切被一个孩子毁了,最后他们输的岂止是家国、尊严,更有背叛!他忽然诚恳道,“对不起。”如果当年他不在御书房里和奢侈乱|来。

这一句对不起!我当年不可能要,因为您们不可原谅,更有您们也不会心存愧疚,想不到时过境迁,它来的如此突然,让我想发笑!苦的喉咙发不出声音,“朋友妻不可欺,您早干嘛去了?”

飞驰转过身去,没看呼延的痛,他想辩解他也是受害者,当年被奢侈鬼迷心窍,一而再再而三地和她在御书房搞丄,那时若自己坚定一些,这一切会不会不一样?可是没有他飞驰,也会有张三李四,他们会不会少一些悲哀?

“曾经我恨不得杀了您们,知不知道?当我发觉我最好的兄弟和妻子有几腿,我脑袋里一片空白,您们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呼延收起激动,收敛了眼瞳的视线,讥笑地指着胸口道,“我就像一只困兽,无能为力。看着您们糟蹋我,她一遍又一遍地糟蹋我,看看她都对我做了什么?就私生子,瞒着我到底有多少个?!”

“放下吧,呼延何苦在痛?明明知道她是这种人。”

“她不能这样对我,说要我就要我,不要我,随随便便一个理由抛弃,在另一个地方一如既往风|流。您们任何人可以饶恕她的罪过,我做不到!”呼延紧握着手掌,青筋突起,处在暴走的边缘。

“那?我们能怎么办?打不过,骂了,她本无心不痛不痒,最后悲哀的是我们。”

“您爹爹,您爹爹一定有办法。”

“呼延,皇上,我爹爹行军打仗都输给她了,若我现在说,我爹爹也沉沦了,您还有什么后招?”

呼延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大叫道,“不可能!”或许他早预料到,终是自欺欺人。

“他也是一个男人,您以为他躲得过儿女柔情吗?何况这个港湾安全温馨。”

“您敢顶撞我?”

“不敢。”实话实说而已。

她就是一个长袖善舞的双面魔鬼,可强悍、可柔情似水,不论哪一个战场,她都必赢。

飞驰犹豫着,还是带着呼延穿过无数的回廊去花园,让呼延死心蹋地看看真相。

···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呼延二人隔着湖水、回廊,看着不远处的女人,她不是人世间最美的女性,却至始至终引人瞩目,此时一身白衣,坐在亭子里一动不动,她的每一个细胞都像有千语万言,一根头发也说不出的风华绝代。

朗宇和狼牙的战斗依然继续,二人都使劲地置对方予死地,奢侈眼里除了宠溺还是宠溺地看着战斗,一个纵身把二人拉住,各立一边,开始二人还是挣扎了两下,奢侈的眼睛一抛,二人乖乖地跟着奢侈去了后院。

这个女人回房,能有什么好事?

呼延的神情很僵硬,视线不知道放哪里,他想不到奢侈一个眼神而已,狼牙如此听话,乖乖地跟着。

飞驰的眼睛通红,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还是转身快步离去,呼延听着身后离去的脚步声,他宛如冰雕连呼吸都灭绝。

一想到那些糜??烂的景色,呼延接受不了,他做不到视而不见,在他心里她依然是妻子,他没有做错什么,凭什么落得一个弃夫下场?走到后院,朝着一个主屋走去,狠狠一脚踩烂屋门!

看着像疯狗闯进的呼延,奢侈立在桌子边眨了眨眼睛,狼牙和朗宇正在更衣,两人瞪了瞪眼睛。

狼牙问道,“皇上这是作何?”

呼延仇视地看着奢侈,上前抓着她的肩膀,“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一而再再而三触碰我的底线,您到底有没有心?您要我怎样低贱?您才会多看我一眼?”

朗宇轻笑道,“哟!这神情?似乎我们有龌||龊的事情发生?刚刚出了一身汗,看来又要开打,奢侈这衣服不合身。”

奢侈拉掉呼延抓着肩膀的手,对朗宇说,“这本来就不是您的衣服,将就着。”

“您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朗宇暖暖道,让狼牙抓不到毛病,他低吼道,“这是我的房间!”东西就是我的,不是您的东西,能合身吗?

被漠视了,无所谓,呼延的大手固执地拉着奢侈的手臂,一脸受伤地看着她。奢侈的心一下子软了,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后背,如果他大吵大闹还好,现在这样的他,让她无从适应。

“您不要开口再伤我,不论如何,我都做不到没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