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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靖轼成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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馥雪转念又一想,记得祖母说过父亲与未来继母的姻缘是三叔从中撮合,想必此刻三叔前去跟那女子致歉也在情理之中,因此给父亲盖好被子便掩门出去了。

次日,馥雪在房中教金蝉练字,虽说金蝉前些年在村后的课堂外偷听过先生传授的知识也明白些道理,可字却未跟着写过,今日看着自己写的名字映现在纸上,虽然有些歪歪斜斜,但她此刻确已心花怒放,正当两人欢喜时,馥雪无意中听见外面传来乱哄哄的脚步声。

接着声音渐渐消失,两人起身出了房门,刚进盛谭厅中见一屋子的主子丫鬟个个面色忧郁,她刚想开口,只见柳氏恐慌的坐在桌旁用手帕拭着眼中的泪水,预想上前劝慰只听娇媚焦躁的问道:“好端端的怎么会诬告咱们府里贩卖私盐,这捕风捉影的事皇上怎么偏偏就听进去了。”

“府里人多,倘若有人掺和此事也未可知,再加上小人从中挑唆,皇上未必不信”芙蓉刚说完,柳氏忙跟王管家说道:“管家,你亲自带人去宫外打探,若有什么消息,速来回报。”王管家应声人早已出了大厅。

馥雪见柳氏等人在厅中坐立不安,她心中更是担忧着父亲的安危,焦急跟随着祖母等人一次次的出府张望。

直至傍晚,一个小厮才匆匆进厅跪在柳氏面前道:“老夫人,老爷和少爷们回来了,老爷怕您担忧,让小的快马加鞭先回来通报。”馥雪见众人脸上愁容已缓,自己悬着的心也放下,现下已跟随祖母等人出府迎接。

远远的见祖父等人坐着马车而来,马车行至府门外,馥雪欢喜的见祖父、大伯、三叔等人从马车上下来,与各自的妻女诉说重聚的喜悦,馥雪望着别人团聚,又朝马车上张望,谁知马车已被王管家赶去后院。

“我爹爹怎么没一同回来?”馥雪的话打断了众人的团聚,她见祖父深情哀伤却无语,只听大伯强忍眼泪说道:“你爹,已被圣上判了秋后问斩。”

馥雪一听此言如晴天霹雳,眼前一黑往后晕了过去,幸亏被金蝉扶住,好长时间才睁开眼,柳氏哭着说:“老爷,轼儿怎么会被问斩?”盛谭被问的老泪横飞却始终不言语。

“原来是二哥背后贩卖私盐,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害的我们整个府里提心吊胆。”芙蓉说完,只听靖轶道,“你可别误会二哥,今日朝堂之上龙颜大怒,二哥怕祸及整个郁府,才一人独揽,如若不然,我们怎能安然脱身。”

馥雪此时仍旧昏昏沉沉脑中不清醒,三叔和三婶的对话也未听真切用尽全力声音但嗓中似被硬物堵塞声音有些沙哑的问道:“圣上怎么就信,就这样轻而易举的相信了”

盛谭听了靖轸叹道:“他的眼睛看不清世间,他都是用耳朵来分辨是非,谁讨得他的欢心,谁就是他的眼睛。”的话语,忙看下四周,怕长子再因出言不逊获罪,忙令众人进府。

盛谭厅中,盛谭父子三人进书房商量如何搭救靖轼,女眷却留在厅外,馥雪因头痛闭着眼睛两手不住的揉捏太阳穴,只听香霰在一旁夹枪带棒的说道:“有人天生的灾星转世,纵使投胎在富贵家,也逃脱不了克母害父的宿命。”

馥雪依旧闭着眼,因为她已经习惯了堂姐的嘲讽,只是泪水不听使唤的从眼角滑下,一是因为父亲获罪,二是因为亲人薄情。馨霜上前揽她入怀劝道:“二姐,事已至此也别太难过,希望二伯吉人天相能躲过此劫。”

馥雪睁开眼望着面前的妹妹,偌大一个府里,丫鬟都不拿她当正主看待,只有这个妹妹与她真心相待,只见三婶将馨霜拉倒一旁骂道:“不知好歹的东西,她一个无父无母的祸害,你离她那么近,也不怕沾上晦气。”

馥雪见金蝉欲上前理论,便阻止了她,此时的馥雪已经没有心力去反击,此刻她只是傻傻的坐在那里,希望圣上慈悲放父亲归来,她泪眼望着馨霜,听她哭诉道:“娘,不允许你这样说二姐,我八岁时得了天花,你已经把我放弃,是二姐日夜照顾,喂药喂饭,倘若她是不祥人,我还能好端端站在你面前吗?”

只听“啪”的一声,馨霜捂着脸跑了出去,芙蓉指着馥雪道:“别以为当年你那一点恩德,就想来挑唆我们母女的关系。”“姐妹之间有的是情谊,而不是恩德,就像爹爹为了亲情而放弃自我一样,三婶是不会明白的。”馥雪似在自我安慰一样的说着。

馥雪见三婶两眼直瞪欲想再言,却听祖母有些心烦的说道“好了,都折腾一天了,还有心情在这里斗嘴,都各自回房去吧。”

娇媚等人走后,馥雪跪在祖母面前哭诉想搬回自己院中等父亲归来,柳氏怕她回去无人照顾,便想让她继续留下,怎知馥雪已经铁了心,柳氏最后只得应允。

馥雪在父母房中侍弄母亲房中的一盆金边折鹤兰,她依旧清晰的记得,娘亲闲暇时就爱摆弄这些花草,父亲总是在一旁坐着喝着茶眼睛却注视着娘亲,现在物是人非,怎能不令馥雪上伤心。

金蝉进屋见馥雪又在落泪像是在转移馥雪注意力似的说道:“小姐,你说奇怪不奇怪,三夫人竟然和新来的二夫人拌起嘴来。”

馥雪望了她一眼依旧低头侍弄花草道:“三婶是一日不跟人斗嘴浑身难受的人,你倒是有心去听她吵架。”“我倒是不想听,只是我越听越糊涂,才觉得好奇。”金蝉拽着胸前的小辫说道。

馥雪又抬头望了金蝉一眼,见金蝉似来了兴致模仿着芙蓉和新来的二夫人对话和神色倒也惟妙惟肖,只听“芙蓉”道:“你飞来的燕子想当地鹁鸪。”“新二夫人”道:“我知道我现在是退毛鸾凤不如鸡,龙卧浅水遭虾戏。”

“芙蓉”又道“乌鸦飞上枝头想做凤,泥鳅跃过龙门想成龙,真是笑话。”“虽然我现在身无彩凤双飞翼,可总有一天你就知道我与谁心有灵犀一点通了。”“新二夫人”说完,馥雪此时已被金蝉逗乐,捂着肚子道:“还真看不出,你还有这本事,早知道你爹应该送你去说书。”

馥雪见金蝉一听此话,脸上顿时露出忧郁之色自知口误,只听金蝉噘嘴道:“我好心逗你开心,你反倒来打趣我。”馥雪忙上前安慰,谁知金蝉“哈哈”笑了起来道:“小姐平时,别总是忧郁,这样久了会生出病来的,虽然二老爷入狱,二夫人离世,但是他们心中肯定最喜欢看的是小姐的笑容。”

馥雪见她真心安慰便也点了点头,见馨霜进屋笑道:“原来二姐搬回来住了,害我又去了祖母那边。”“前天你们走后,我就搬回来,还没来得及跟你说,你就来了。”馥雪说着拉她坐在床边,见馨霜脸上并无异样也不想再提前日芙蓉打她的事,以免让她再伤心。

“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我绣的这蝶恋花,蝶翼老是绣不好,还望姐姐指点。”馥雪听馨霜说完打开丝帕上未完成的蝴蝶,便取出针线可巧没了黑线绣翅膀的轮廓,馨霜要回去取,馥雪却说等晚膳过后去她房里再绣,馨霜同意,两姐妹又闲聊一阵,馨霜方才离去。

晚膳过后,馥雪带着金蝉去给馨霜绣蝶翼,路经靖轶房门,里面传来争吵声,只听芙蓉恼火的声音:“当年要是不是我在二嫂安胎药里加入了马齿苋的汁液,使她胎儿不稳,又在她必经路上放上河卵石,最终让她魂归西天,你怎么会有机会让那个贱人入府。”

馥雪听了此话呆若木鸡,金蝉更是张口结舌的望着馥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