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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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馥雪回到自己院中,便命玉蝶带几个小厮去后院的竹林中择取粗壮的竹子,以便截成竹筒,用于冬日收集雪水之用,见玉蝶等人离去,便带着金蝉去了祖母的住处。

馥雪与祖母闲聊了一阵,见祖母似有些睡意,便说道园中的菊花盛开,她自知祖母旧时就爱赏菊,柳氏一听馥雪说道菊花便来了兴致,便拉着馥雪的手来到园中赏菊,金蝉说道:“三夫人院外中的‘瑶台玉凤’开的更美,不如去那边看看。”

刚至靖轶院前,见芙蓉引着芙蓉匆忙的往后园跑,馥雪与金蝉交换眼神,只听金蝉说道:“后园出了什么事,令三夫人如此慌张?”

柳氏也觉得诧异便跟去了后园,只听竹林中传出谩骂声,柳氏喝道:“谁在里面?给我出来。”玉蝶战战兢兢的从里面出来见到柳氏慌忙跪下,柳氏问道:“出面发生何事?”玉蝶支支吾吾的半天没说出话来。

馥雪见祖母气愤的独自朝竹林走去,慌忙也跟了进去,走至传来声音的地方,馥雪等人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馥雪见三婶发髻凌乱,珠钗歪斜,正在与未来继母厮打,未来继母身前只挂着一红色肚兜,三叔更是在一旁穿着衣服,祖母喝住了三婶等人,三婶一见婆母直接坐在地上哭诉起来。

祖母见眼前不堪入目的一幕似了明白了丢下了一句“都穿好衣服到厅中见我。”便转身离去。

盛谭厅堂,柳氏怒视着跪在面前的未来继母和坐在地上呜咽的三婶,便朝三叔骂道:“这成何体统,你视府里的家规何存,她虽未与你二哥拜堂,名义上也算你兄嫂,你竟能做出这等苟且之事,真是家门不幸。”

“娘,儿子知错了,我与缠绵的事,其实二哥早就知晓,因为家规不容许我们兄弟几人纳妾,所以才求二哥假借续弦之名迎她入府。”靖轶跪在地上说的有些无可奈何。

“假借成亲?”馥雪见祖母惊诧说道,“这娶妻纳妾岂是儿戏。”“我与缠绵早就相识,只是当初你跟爹执意让我娶芙蓉入府,无奈只得与她私下幽会。”

“既如此为何当日不早些禀明实情,或许我跟你爹会同意,也不至于现在做出这有辱家门的事情。”柳氏说完,只听芙蓉说道:“婆母有所不知,这女子是‘夜来香‘的娼妓,堂堂的郁府少爷娶一个娼妓为妻,岂不让人笑话。”

“娼妓?”柳氏再一次的惊诧,眼睛瞪着靖轶问道:“当日给为你二哥做媒,你不是说她是来京中寻亲未果的吗,为何又成了娼妓?”

缠绵刚想开口辩解,却被柳氏喝她闭嘴,柳氏见靖轶哑口无言便对身后的管家道:“去取家法。”王管家有些犹豫却又不敢违逆柳氏的意思便依命取家法去了。

靖轶一听娘亲要取家法忙辩解道:“娘,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芙蓉虽生了两个乖巧的女儿,但始终不是儿子,娘你可知没有儿子的苦啊。”

“我跟你爹也商量过破例给你纳妾的事情,怎知你如此荒唐,就算她给你生了儿子,我跟你爹也不会让他们母子进府。”柳氏态度有些缓和,用手指着缠绵道。

芙蓉一听婆母要给相公纳妾,便有些昏了头,为了打消婆母的念头便将相公收买巡盐御史诬陷府里人贩卖私盐的事情抖了出来。

靖轶一听芙蓉说出了自己的短处,便将芙蓉当年如何害死二嫂的事情也说了出来。

柳氏越听越糊涂,只听馥雪泪眼朦胧的说道:“我娘的死,我爹的罪,原来都是你们所谓,你们为了各自的私欲,却让我一次次遭受亲人离别的打击,你们说我克母害父,我认了,我一直以为我命薄,原来让我沦为府中祸害的竟然是自己的亲叔婶,你们于心何忍,于心何忍啊!”

往日里柳氏半信半疑的认为二孙和女命克爹娘,为了顾全大局也就让她受尽委屈,今日见沉默寡言的二孙女,竟如黄河决堤似的说出这么多肺腑之言,可见往日压抑多大。

“你们夫妻真是一丘之貉,害兄毒嫂,给我狠狠的打。”柳氏因见管家取来家法,便让小厮各取一仗木板责打芙蓉和靖轶,靖轶趴在地上被打的痛苦不堪,从嘴中喊出:“我要休妻。”

“就算你休了我,公爹婆母也不会成全你们。”芙蓉也痛的艰难的从口中挤出这句话。

不知何时,馨霜带着馨雾进厅跪在祖母面前,馨霜说道:“祖母,我知道我爹娘罪孽深重,可毕竟是你的孩子,要是再打可就要出人命。”

馨雾却指着馥雪道:“都是她,引母亲入局,才造成今日这等这种局面。”“我引三婶入局?四妹可别含血喷人。”馥雪有些发愣的说道。

“你说,是不是你故意让玉蝶这个贱婢给娘亲通风报信的。”馨雾依旧不依不饶的逼问。“我?”馥雪见祖母望着自己反问道。接着听祖母说道:“一个奴婢看见主子这等丑事,不远远的躲开,反而闹得人尽皆知,谁指使你的,说!”

玉蝶却不言语,柳氏便命吉祥张嘴,直到她说实话为止。

馥雪见馨雾暗笑着望着自己,便回敬她一个欣慰的笑容。

“老夫人,我说,我说。”玉蝶说话间已有血迹从嘴中流出,只听她低着头说道:“是三夫人,怕上次野芹菜的事情,老夫人不忍心将二小姐赶出府邸,便命我在二老爷院中,暗中找出二小姐的把柄,待到时机好赶她出府,今日见 三老爷如此行为,才偷偷告知三夫人。”

“玉蝶,你可是当初要被三婶撵出府的,为何又了新主而不忘旧主,一仆不侍二主,你让我如何敢在用你 。”馥雪说着又问:“三婶,我到底犯了何错,你这样容不下我。”

馨雾本想通过玉蝶揭发出二姐所设的局,好分散祖母的怒意,没想却弄巧成拙,只听祖母说道:“毒妇,你不惜伤害自己闺女的身体,来嫁祸雪儿,真是蛇蝎心肠,轶儿快写休书。”

靖轶欣喜若狂想挣扎着起身,只听芙蓉跪下磕头道:“儿媳一时鬼迷心窍,才犯下大错,求婆母饶恕。”

“你害人的时候可能想过放过别人,你在府中兴风作浪多年,如何能改?”柳氏怒视着她,芙蓉不住的磕头道:“请婆母开恩 ,饶过儿媳。”

“求祖母开恩,娘亲既已知错,请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馨霜说着见祖母无动于衷,便又求馥雪:“二姐,我自知爹娘罪恶深重,但还请二姐替我爹娘求情。”

馥雪见堂妹苦苦哀求,便动了恻隐之心道:“身为子女,能承欢父母膝下,是身为子女最大的幸福,我既已失去,又怎能忍心见你也失去。”馥雪跪在祖母面前道:“祖母,三婶已有悔过之心,以前虽罪不可恕,还请祖母看在她生育三妹和四妹的份上,宽恕三婶吧。”

“孩子们都为你求情,希望你能引以为戒,从今以后洗心革面。”柳氏长叹了口气道,芙蓉一听喜不自胜忙磕头谢恩,靖轶却是一脸不悦。

柳氏又见缠绵便道:“缠绵姑娘,你并非我们府中人,我也不便对你评论,你切好自为之,之前既然与轼儿的婚事是儿戏,就此也就作罢,今日就搬离我们郁府吧。”

“娘。”靖轶见缠绵望着自己刚想开口求情。只听柳氏道:“当年你既已知晓我与你爹绝不容许一个娼妓进我郁府,你今日也无需再开口,今日的丑事娘以后也不愿在看到,就讲玉蝶收在房中做妾吧。”

玉蝶一听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到见芙蓉面色凶狠的望着自己,才清醒过来。

“轶儿,至于你诬陷府中贩卖私盐的事情,就等你二哥回府时,你亲自谢罪吧。”柳氏说完,靖轶不得不点头称是。